白霏霏沒了骨頭似的依偎在宋雋懷里,委屈得不行。
“人家還是清清白白一個黃花閨女,怎么可能去做出勾搭自己的姐夫那種事!
更何況,那樣一個沒文化又沒教養(yǎng)的粗野流浪漢,根本不能和宋雋哥哥相比,我才不喜歡那種男人!宋雋哥哥,如果你心里還有疑慮的話,今晚就可以對我驗明正身!”
宋雋滿臉自責地攬著她的肩揉了揉:“好了霏霏,別說這種話了,我相信你,也會尊重你,不需要那種方式證明。”
白霏霏又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姐姐為了誣陷我,居然還那么大費周章偽造了錄音。我當時都懵了,所以才不知道從何跟你解釋!
現(xiàn)在人工AI那么先進,只需要本人一句原聲,就可以模擬出來同一個人所有的聲色語氣,偽造一段錄音不過幾分鐘的事情!
宋雋哥哥,你差點被姐姐騙了,我不怪你。我只是好心寒,姐姐她和我同樣是女孩子,應該知道我們女孩子的清譽有多重要?她這樣污蔑我,是想毀了我嗎?嗚嗚……”
宋雋心疼地捧起白霏霏淚眼汪汪的臉,溫柔地給她擦了擦眼淚,“對不起霏霏,是我不好,我不該輕信白念而懷疑你!白念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他們兩個摟在一起說白念的壞話,并沒發(fā)現(xiàn)白念就站在不遠處,聽得很清楚。
白念仿佛聽到了個特別不好笑的冷笑話,悶悶哼了聲。
白霏霏黃花閨女?還清譽?呵!
白霏霏從小就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整天琢磨怎么涂脂抹粉撩男生。
因為家里重男輕女,給她的零花錢比較少,她又很虛榮攀比,就變著法讓學校里的男生給她花錢。
早年跟校外的小混混談過,跟學校里的富二代學渣也談過,還腳踏兩條船被發(fā)現(xiàn)挨過耳光。
有一次白霏霏去墮 胎,肇事男生家里給了她一筆補償費,她立馬就去買了個名牌包。后來她如同發(fā)現(xiàn)商機,一年內又墮了三次,每次都能得到男生給的一筆補償費,拿了錢就去買名牌衣服包包。
這些都是事實,只不過白霏霏很會裝純,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傳到家里,她就哭著說是學校里有女生嫉妒她長得漂亮異性緣好,故意誣陷她的,人們就都信了……
“你當真喜歡過這種蠢貨?”
凌皓河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突然冷冰冰發(fā)問。
蠢貨指的是宋雋。
白念回過神,看向凌皓河,懊惱地蹙了蹙眉,然后自嘲地攤攤手道:“誰年少無知的時候沒看走眼過呢!”
沒有否認,就是真喜歡過。
呵。
什么品味!
凌皓河一言不發(fā),拖著行李箱快步先走。
白念有點莫名其妙,趕緊跑起來追上去,“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阒酪ツ睦飭??喂……”
……
城中村洗浴中心。
凌皓河站在門口,看著閃著土味五彩燈光的門牌,面色很深,問:“為什么不去住酒店?”
白念道:“這里可以洗澡,又可以過夜,而且水果雪糕不限量暢吃,團購只需每人28元!去住酒店的話,一間房起碼要150+,我們兩個人開兩間的話就是300多元,不劃算!”
凌皓河從未因為金錢煩惱過,這種精打細算的生活方式,他不習慣,但能理解。
只是,這女人竟下意識認為去酒店要和他開兩間房。
她是不是忘了他們兩個領過證的事?合法夫妻,開一間房有問題?
又不是沒在同一房間睡過!
開兩間,是防他?還是怕被人看到,想維持單身人設?
凌皓河幽幽瞇起俊眸:“你不是剛剛接了大單,賺了30萬,差這幾百?”
白念搖搖頭道:“那也不能花錢大手大腳啊!你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我們還要攢錢買房子呢!
白家那個房子是小產權的,等所屬權拿回來之后,我打算賣掉,買個地段好些的大產權房子,然后裝修成我理想中的家的模樣!
在這寸土寸金的大京城,房價每日飆升,我們的錢加起來最多也只能付個首付!而且,我現(xiàn)在工作還在實習期沒轉正,收入尚且不夠穩(wěn)定,過日子還得精打細算一點,能省則??!”
凌皓河:“……”
白念低下頭,捏起自己的衣服領口聞了聞,有點受不了Yue了一下,“我們身上被潑的臟水都快晾干了,好臭!再不洗干凈我要吐了!好了,現(xiàn)在你去男賓部,我去女賓部,一會兒我們在汗蒸休息區(qū)匯合!”
凌皓河薄唇微啟,似乎還有話要問,白念就已經一溜煙跑進了女賓部的大門。
“……”
洗浴中心男賓部。
凌皓河看著滿滿一屋子粿男,表情陰郁。
白念去了女賓部之后,程渡就現(xiàn)了身,跟著主子一同進了男賓部。
看到里面這般所有人坦誠相對的冥場面,大為震撼,感覺自家先生的雙眼遭到了褻瀆,他趕緊道:“先生,屬下已經給您訂了一個高級單間,在樓上,您上樓吧?!?/p>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位搓澡師傅像烙餅一樣拍了拍手底下的粿男的屁股蛋,讓人翻了個,繼續(xù)搓。
凌皓河面無表情問:“這是在做什么?”
程渡恭敬地回答道:“額……先生,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搓澡,也就是把身體表面的角質層搓下去!”
凌皓河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女人也會做這個項目?”
程渡點了點頭,“……應該會吧!不過,先生您放心,白念小姐在女賓部,女賓部顧名思義都是女性,那邊是一些中年大媽給顧客搓澡,不是這些大伯?!?/p>
凌皓河:“……”
女人里就沒有色狼?
他在國外時見過不少,女人和女人也能搞在一起。
“清場!”
冷冷下達了這二字命令后,凌皓河便轉身上樓去了高級單間。
“是!”
程渡后背一直緊繃到冒汗,先生今天的臉色很不好,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
先生應該是覺得這種艱苦樸素的日子不是人過的,開始煩躁了吧?
要不,他還是勸勸先生早點回歸原本的生活比較好!
半小時后。
白念換上了洗浴中心的汗蒸服,毛巾包著還沒干的頭發(fā),來到男女共用的汗蒸休息區(qū)找凌皓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