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河輕哼了聲:“怪不得一直不搞我?!?/p>
白念:“?”
剛剛她聽到了什么?
凌皓河忽然直起身體正襟危坐,仿佛剛才什么都沒說過一般正經(jīng),又道:“想要錢,那還不愿嫁豪門?”
白念:“我想要的是我自己掙的錢,那種手心朝上的日子,誰過誰知道難受!”
凌皓河瞇眸看著她,眼底一抹贊賞,唇邊淺撩起有幾分弧度。
白念卻不耐煩了:“你一直問我要不要嫁豪門干嘛?莫名其妙的!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你之后若遇到更好的選擇,一定記得及時告訴我,我會配合你去辦理離婚的!”
凌皓河的臉色瞬息萬變,眼底的欣賞一收,神情又沉下來,不陰不陽地笑了下,“你倒很大度,胸懷寬廣到隨時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供養(yǎng)的贅婿拱手讓人!”
白念聽得出來他的話里帶著損味兒,哼了聲,回道:“誰說我大度了?我可沒有大度到白白為別人做嫁衣的程度!我后面還有條件沒說呢!”
凌皓河:“什么條件?”
白念:“條件就是,你一旦有了更好的選擇,想要和我解除婚姻關(guān)系,你就得凈身出戶!”
凌皓河譏誚道:“在這兒等著我呢?”
白念感覺這男人似乎又在往不好的方向揣測她的心思,蹙了蹙眉,補充道:“我也一樣,如果是我先有了外心,我也會凈身出戶!也就是說,我們兩個誰先對外面的人動了心,想解除婚姻關(guān)系,誰就要凈身出戶!而在這之前,我們兩個該好好過日子,還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是么?”凌皓河的俊臉忽然湊近,“那么我想請問老婆大人,你所說的搭伙過日子的范疇,我是否可以行使我作為丈夫的合法權(quán)利?”
距離這樣一拉進,白念就聞到了他身上男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那是她給他買的,超市打折,買一送二。
這男人不喜歡花香,她給他挑的薄荷茶香的,涼涼的,淡淡的,很好聞。
白念不懂他所說的合法權(quán)利指得是什么:“比如?”
凌皓河又湊近幾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已經(jīng)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離:“比如進行夫妻之禮?”
白念一愣,面露難色:“呃……你很想做那個嗎?”
她還沒有經(jīng)歷過那種事,本能抗拒。
但她知道,由于男女身體構(gòu)造不同的,男性到了一定年齡后,生理需求就會比較強烈,那類似于一種原始本能。
比如上次,他們兩個在研究吻痕的時候,這家伙突然不打招呼強吻了她……
后來白念默默想通,她那天應該是觸發(fā)了這男人身上的原始本能,就像雄性小動物們一到了發(fā) 情 期,就會控制不住想要繁衍后代……
人類沒有固定的發(fā) 情 期,人類是憑感官勾起欲 望的,那天她一定是不小心刺激到他的感官了!
凌皓河再度靠近,近在咫尺,四目相對,眼神勾引:“你不想?誠實點,女人也有需求,除非你不正常。”
白念覺得有被冒犯,抬手,毫不留情地把他湊過來的帥臉推遠,嚴肅警告道:“目前為止,我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也麻煩你控制好你自己,婚內(nèi)強來也是違法的。”
凌皓河無奈輕笑,不鬧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女人越是不解風情,他就越想逗一逗她。
白念起身,“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你記住了吧!我困了,要先去睡了!”
說完,就起身回房間了。
剩凌皓河獨自一人空留沙發(fā),細細品味著她今天說的話。
她說,要給彼此留出重新選擇的空間,誰先愛上別人,誰就凈身出戶。
這樣靈活的婚姻規(guī)則,對他而言,只有方便,沒有損失。
婚姻里遇到這樣開明知進退的女人,該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
他又何樂而不為。
可是凌皓河臉上一點愉悅的顏色都沒有,甚至……仿佛有些郁悶。
白念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家庭條件不錯,但還并不知道他是凌家的人。
若將來不小心被她知道了,以她如此接受不了豪門的秉性,怕是會直接將他這個豪門闊少掃地出門?
……
白念確實不知道凌皓河就是凌氏那位失蹤了一個多月的繼承人。
她只以為凌皓河的原生家庭條件不錯,大概類似于是和宋雋家里差不多中產(chǎn)。
其實白念以前也不知道宋雋的家境,學生時期大家消費水平差不多,看不出來太大差距。
后來還是白霏霏插足成功跑到她面前炫耀宋雋給她買的各種奢侈品,她才知道,宋雋原來是個小富二代。
她對這些一向不敏 感,不在意,也很少會問。
……
此時此刻,樓下。
白霏霏望著白念所住的樓層,面露嫉恨。
好啊白念!
把他們一家人逼到去郊區(qū)和爺爺奶媽一起擠平房,她自己卻租了這么好的房子和那個倒插門的贅婿享受!憑什么!
剛才在凌家的宴會上,白霏霏找不到凌茉莉她們幾個名媛了,于是便想去找自己的未婚夫宋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怎么都聯(lián)系不到宋雋,只能在宴會廳內(nèi)外到處找他。
而在她找宋雋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白念那個贅婿抱著白念匆匆往外面走。
她就鬼使神差地跟著他們兩個到了凌家莊園門口。
又叫了計程車過來,正好就跟上看看他們兩個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
沒想到,居然跟到了中泰郡!
她下了出租車一直偷偷跟到樓下,看到他們兩個人上樓后,數(shù)了數(shù)突然亮燈的樓層,便知道了具體是哪一戶了。
而這簡直讓她氣得都要嘔血了,白念那個賤人也配住在這么高檔的小區(qū)里?她都還沒住過呢!
白霏霏咬牙切齒,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你知道白念和她那個窮贅婿現(xiàn)在住哪里嗎?中泰郡!就是均價50000一平米的那個中泰郡!對,她也配!
她和那個窮贅婿兩個人住這么好的大房子,而我們一家卻要和爺爺奶奶擠在一起!這太不公平了!
媽,我猜白念最近應該沒少掙錢,我看到她還去參加了凌氏太夫人的壽宴,聽說是她那小破公司一個客戶給她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