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河老神在在瞧著她:“怎么?不想分辨你閨蜜身上的到底是不是吻痕了?”
白念:“……”
她當然想知道小溪身上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吻痕,只是有點難以接受要被一個男人啃脖子……
深思熟慮了一會兒,白念便又硬著頭皮挪回原位,坐近了男人,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道:“你來吧!”
凌皓河勾唇,“真讓我來?”
白念仍然有些羞恥,但求真欲蓋過了其他的情緒,堅定點頭,“來!”
凌皓河湊近,勾起她的下巴,“好,如你所愿?!?/p>
白念的下巴被男人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捏起,挑得很高,露出脖子上白里透紅的細膩皮膚……
然后,她便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貼近她的頸窩,先是濕濕揉揉的局部按摩一般,弄的她癢癢的,而后便猛然覆上一股吸力,奪魂鎖魄般要把她的理智吸走……
感覺麻麻的,但不疼。
白念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羞恥到渾身滾燙。
她整個人都很緊繃,處于極度僵硬的狀態(tài),然而,持續(xù)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停下來,她才有點不對勁地問:“可、可以了嗎?需要弄這么長時間嗎?”
凌皓河暫時停下,微微抬首蹭到她耳邊噙笑低語道:“你太緊張了,身體要放松一點,不然顏色會不自然?!?/p>
“……”
白念信了,只能深呼吸,盡量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下來……
感覺到女孩的身子明顯放軟了些,男人唇角挽起的一抹弧度,捏著她下巴的手緩緩松開,探到后方捧住了她的后腦勺,再度下口……
今天好乖,說什么都聽,難得。
良久,終于停了,男人抬起頭看著她,眼神深邃。
白念滿臉別扭,羞澀地眨了眨眼:“……好了?”
凌皓河眼神里閃過什么:“不,還沒?!?/p>
還沒好?那怎么停下來了?白念正納悶為什么弄這么久還沒弄好,是她的皮膚很粗糙嗎?突然,凌皓河的俊臉又覆過來,唔……
這次被噙住的,是她的雙唇。
白念雙目圓瞪,又驚又怒,推不開,捶打了他幾下也無濟于事,手還被他捏過去按在了他炙熱的胸口。
男人剛剛洗完澡,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她的掌心一半隔著浴袍,一半直接觸碰到皮膚,感受到了男人胸腔內(nèi)如同擂鼓般鏗鏘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白念的大腦一下子也空白了,竟放棄掙扎,生澀又迷茫地回應起來……
良久,深 入交流的一個回合結(jié)束,白念缺氧地喘著氣,目光漸漸從意 亂 情 迷的渾濁恢復了清澈理智,惱羞成怒,抬手便打了男人一巴掌。
打完,又尬住,不知如何收場,四目相對。
凌皓河微滯,眸色喜怒不明:“你嫌棄我?”
白念沉默。
凌皓河‘自嘲’地抿了抿唇,“明白了。你找我入贅是迫于無奈,排斥和我這個贅婿接觸也很正常。抱歉,是我越界了?!?/p>
見他如此說,白念又感到愧疚起來,想起了今天他是如何被張叢禮叫來的那幾個老同學諷刺貶低入贅這件事的。
作為男人,他肯定感到傷自尊了,心里變得敏 感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白念向他解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你突然對我這樣不太……”
凌皓河起身:“不必多說了,我以后不會再越界,你盡管放心?!?/p>
說完,便回了房間。
剩白念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思緒凌亂。
“……”
是他沒打招呼就強吻了她,怎么他好像還生氣了?
這男人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嘛!
可是,他剛剛似乎很受打擊的樣子?不會真 覺得她看不起他吧?
思及此,白念便起身去敲了敲男的房門,在門口道:
“凌皓河,你別誤會,我并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雖然你是我的丈夫,但算起來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并沒多久,那種親密接觸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需要一些時間,希望你不要多想?!?/p>
房間內(nèi),沒有回應。
白念也看不到正躺在床上閉目凝神的那個男人,得逞地彎了彎唇角。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任何回應,白念便無奈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浴室里照了照鏡子,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十分顯眼,好像和小溪那個是一樣的形態(tài),區(qū)別不大。
難道張叢禮和小溪今天真的只是在那個酒窖里親熱?還是覺得不正?!?/p>
今天發(fā)生了挺多事,白念腦子里亂糟糟的。
本來她還想問一問凌皓河的過去,了解一下他的來歷,結(jié)果他們兩人也鬧得不太愉快,還冷戰(zhàn)了。
剛剛敲門給他解釋,他還不理人!
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哼!
第二天一早。
白念起床洗漱完,從房間里出來,便看到凌皓河在客廳中的開放式的廚房里煎蛋。
因為昨晚上兩人之間的摩擦,氣氛有些僵。
白念想冰釋前嫌,主動道了聲:“早。”
凌皓河淡淡嗯了聲,卻沒有看她。
他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呢?
除了昨晚發(fā)生的情況,其實他們兩個一直還算相敬如賓,蠻和諧的。
白念并不想打破以往那種和諧就這么僵下去,便走過去看看他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順便夸道:“你現(xiàn)在煎蛋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了,煎的蠻圓的呢!”
“謝謝?!?/p>
凌皓河禮貌回應她的夸獎,卻仍不抬眼看她,自顧自盛出煎蛋,拿刀切吐司做三明治。
白念感覺自己好像在熱臉貼冷屁股……
“那個,昨天……”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再想吃你的天鵝肉。你什么時候打算甩了我,通知我一下就可以,我會自行離開?!?/p>
白念聽他這么說,心里也來氣,頭腦一熱,便繞到了廚房吧臺里面,拽著男人的衣領(lǐng)下拉,踮腳啄了他臉頰一下,氣呼呼道:“我才沒有嫌棄你,沒有沒有!昨天是你突然襲擊,嚇到我了,我才會出于本能動手!”
凌皓河怔忪之后抬眸,臉頰上的余溫讓他頗為意外,眼神曖昧到拉絲。
白念卻在說完之后,突然感覺很尷尬,便伸手抄起案板上他剛剛切開的一半三明治,匆忙道:“咳、我上班時間來不及了,三明治我拿路上吃!拜拜!”
跑到了電梯里,白念才稍稍平復下來,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也是有點瘋,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嫌棄他,居然主動親了他……
誰知,即將關(guān)上電梯門被伸進來的一只大手擋了下,電梯門重新打開。
凌皓河站在電梯門口幽幽看著她,抬手遞上:“你的包沒拿?!?/p>
白念尷尬接過自己的帆布包,“哦……差點忘了,謝謝!”
“嗯,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去買菜。”
“呃……都可以,吃點清淡的吧!”
“好。”
然后兩人便無言看著對方,曖昧至極,直到電梯門徹底關(guān)上,下降……
凌皓河抬起手,玩味地摸了摸臉上被白念主動親過的那一處,唇角比AK還難壓。
這時,手下程渡從樓梯間里走了出來,提著一個公文包上前躬身俯首:
“先生,您讓我找周律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準備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