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河挑眉,眼神威懾。
“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別妄下定論?!?/p>
程渡背脊一涼,恭敬點頭:“是!屬下馬上就派人去查一下那天白念小姐的所有行程,以及二少那天的行程是否有問題?!?/p>
凌皓河偏頭看向車窗外,沒再說話。
程渡心里仍有些摸不準(zhǔn)主子的態(tài)度,再又請示道:“先生,那白家的官司現(xiàn)在還需不需要讓周律去幫白念小姐?”
凌皓河:“該怎么辦還怎么辦。”
程渡:“是!”
車窗外風(fēng)景倒流如風(fēng),凌皓河腦海中過了一遍從遇到白念那個女人開始的所有細(xì)枝末節(jié),深沉倦怠的眸光愈發(fā)銳厲……
白念和凌慎舟有接觸這件事,是他沒想到的。
看少謙提供的那張照片里二人的動作,似乎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那個女人到底是有預(yù)謀的接近他?
還是因為不滿足于要一直養(yǎng)著他這個‘流浪漢贅婿’的婚姻,所以就尋了渠道偷偷去相親凌慎舟那樣的‘有錢人’,等找到了下家,便會把他這個‘窮光蛋’甩了?
……
下午,臨近下班時間,白念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我是南山律所的律師周硯書,聽說你這邊有個官司需要法律援助,我打電話來先了解一下案情。”
白念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呃……對!您好周律師,我是有個官司需要請律師?!?/p>
一聽到對方自稱是南山律所的律師,白念下意識就認(rèn)為是閨蜜梁溪介紹來的。
沒想到小溪的效率這么高,這么快就把南山律所的律師給她找來了!
將與白家人之間糾紛的前因后果都與周律師說明之后,白念又不太放心地問了一下:
“周律師,請問您的律師費是多少呢?我知道南山律所在國內(nèi)特別有名,想必你們的律師費也不低,所以我需要心里有個數(shù),如果太貴的話……”
周硯書很禮貌地笑著答道:“白小姐放心,法律援助是免費的。你這個案子的情況我大致已經(jīng)了解了,問題不大?,F(xiàn)在我們只需約個時間來簽訂一下委托協(xié)議,之后你的案子便交由我全權(quán)代理就可以了。”
白念有點懵,“免費的?這么好的嗎?那真是麻煩您了周律師!”
南山律所的律師居然免費提供法律援助!
小溪真不愧是法律系學(xué)霸兼系花,在她法律系的老同學(xué)那邊的面子好大?。?/p>
改天一定要請小溪吃頓大餐,好好感謝一下!
和周律師約好轉(zhuǎn)天下午在金融街附近的咖啡館見面簽署委托協(xié)議后,便掛了電話。
白念立馬給閨蜜梁溪發(fā)去微信,告訴她自己剛剛已經(jīng)和周律師通過電話并馬上會簽委托協(xié)議的事,感謝她幫了大忙。
然而,卻一直沒有等到小溪的回復(fù)。
小溪大概是在帶孩子,沒空看手機。
哎,當(dāng)媽媽真的不容易!
下班從公司出來,白念在等公交車的時候,給凌皓河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在哪里!
但電話沒人接,發(fā)微信他也沒有回。
白念便自己一個人去了白家。
白長山和趙美蕓告她不贍養(yǎng)是一個官司,而房子的所屬權(quán)又是另外的官司。
她昨晚離開白家之前說過,今天會去找白家人要買房的錢,如果他們還堅決不給,那她就要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在白家門口按了很久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白念以為白家人故意躲著,不給她開門。
這時,對門鄰居大嬸正好抱著小孫女從外面遛娃回來,看到她站在白家門口,熱心腸道:
“念念,你這是沒帶鑰匙嗎?”
鄰居還不知道她被白家人趕出門的事,白念也不打算和不相干的鄰居多說,只問道:“李嬸,你今天看到我爸他們出去了嗎?現(xiàn)在家里應(yīng)該有人吧?我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
李嬸道:“別敲了!你爸他們不在家!這幾天我起早送孫子上學(xué)的時候,老是碰到你爸他們兩口子,還有你爺爺奶奶他們一大早就組團出門,天黑之前才回來,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問他們也不說,神神秘秘的!今天也一早就出去還沒回來呢!念念,你知道他們是干嘛去了嗎?”
白念搖搖頭,“我也不清楚。謝謝您了,李嬸,您忙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李嬸看著白念匆匆下樓的背影,搖著頭嘖了聲,心道:這么漂亮個姑娘,偏偏非要找個倒插門贅婿,可惜了的!
白念找了個窮光蛋倒插門贅婿的事情,街坊四鄰都傳開了。
一開始是趙美蕓自己和一樓的鄰居吐槽,罵白念是個白眼狼,給她找了好男人好親事她不愿意,非要倒貼窮男人,連她爸都管不了她什么的……
……
剛剛經(jīng)對門的鄰居大嬸一提,白念也突然想到了,白家人這些天是有些古怪,早出晚歸,神神叨叨,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勾當(dāng)。
而在這之余,他們居然還有時間去法院起訴她不贍養(yǎng)。
呵!
從香苑小區(qū)出來,白念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溜達(dá)著,再次試圖聯(lián)系凌皓河。
凌皓河的電話還是沒人接,微信依舊不回。
那個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給他買了新手機也不用,當(dāng)擺設(shè)嗎?
正尋思著凌皓河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被前面的一陣吵鬧打斷了思緒……
“沒錢了還想在這里打牌,當(dāng)我們棋牌室是做慈善的嗎?走走走!沒錢就回家拿錢去,我這概不賒賬!”
白振凱一臉不服道:“誰說我沒錢了?小爺我今天只是手氣不好而已,你再讓我打兩圈,你看我會不會贏回來!”
棋牌室老板不屑地哼了聲,“得了吧你!其他牌友也不愿意跟你這輸光了沒錢付的人打牌!趕緊走!別影響我們棋牌室的生意!”
白振凱在家里被寵慣了,在外面沒人慣著他,他就會受不了發(fā)狂,朝人家門口啐了一口。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給小爺?shù)戎?!等我爸我媽還有我爺爺奶奶幫我找到那個全球首富凌總的尸體,拿到了凌家給的1000萬酬金,小爺我就拿錢來砸死你!”
“神經(jīng)??!”棋牌室老板嫌棄地把門關(guān)上,懶得跟這個口出狂言的毛孩子吵了。
白念目睹了白振凱被棋牌室趕出來的全程,諷刺冷笑。
白振凱上次因為賭博欠債被人打斷的那條胳膊還吊在脖子上,這就又憋不住跑出來打牌了!
賭博會上癮,尤其是對于這種想不勞而獲的人來說。
白念不打算理這個爛人弟弟,自顧自走開。
“白念!你給我站?。 ?/p>
白振凱看到了她,扯著嗓子喊她。
白念充耳不聞,兀自往前走。
白振凱不爽地跑上來堵住了白念的路,“我叫你呢!你聾?。 ?/p>
白念沒時間搭理他,不耐道:“有事就說,沒事讓開!”
白振凱沒斷的那只手直接伸過來,“給我點錢,我現(xiàn)在需要本錢去棋牌室翻盤,把之前輸?shù)枚稼A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