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左等人到的時候,明非的人和趕來的警察正一起收拾殘局。
只有明非一個人悠哉的坐在經理的椅子上喝茶,看到明左進來也只是撩撩眼皮,吐槽道,“你再早點過來,樂薇就跑不了了。”
他話音落,就看到后面陳惜墨和何夕一起進了門,立刻站了起來,咧嘴一笑,“小夕!”
“嫂子!”
“別叫我嫂子!”陳惜墨冷哼道,“你們都好得很,一起演戲,就騙我一個人,害得我又急又氣!”
“還好嫂子聰明!”明非笑眼瞇瞇的拍馬屁。
“那當然!后面我配合的好吧?”陳惜墨得意了一下,眼睛咕嚕一轉,知道明非是給自己灌迷魂湯,馬上又質問道,“我就是好奇,樂薇真要嫁給你,你準備怎么辦?”
當時明左不急,何夕也不急,陳惜墨就知道這件事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明非很可能是在演戲。
可是就算演戲,她也無法容忍他和那個樂薇有實質性的親密接觸,所以她要罵明非幾句,敲打他!
明左解釋道,“在樂薇背后那些人的計劃里,確實是要樂薇長期的潛伏在明非身邊,二十年、三十年,但是樂薇并不想這樣,她對C國人只有恨?!?/p>
何夕恍然,“所以,那次是她自作主張將明景貨物有問題的事爆出去,想通過那一次就徹底瓦解凌氏對你們的信任,甚至以為凌氏會把明景和明非開除。這樣她也算完成了一項任務,就不用嫁給明非了?!?/p>
明左點頭,“是!不過那次明非也是故意把消息泄露給樂薇的,我們早就知道明景身邊有細作,但是對方潛伏多年,異常的小心謹慎從不露馬腳,我們一直都是懷疑,卻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p>
“那次的事情,他們內部為了保住樂薇,只能將潛伏在明景身邊的細作拋了出來?!?/p>
“另外我們也更加確定了樂薇的身份,算是一舉兩得!”
陳惜墨也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她挑眉瞪著明非,冷笑道,“所以我和何夕也被你利用,是你計劃中的一步?”
怪不得明非會介紹GK的設計師給樂薇,就是知道她們都會在那里遇到,樂薇一個人遇到她們三個,肯定占不了便宜,明非才能借機替“樂薇”出頭,安慰她,再給她泄露一個“內部消息”。
明非笑道,“我很有良心的,故意在車上等了很久,等到你們打了樂薇,出了氣才上去!”
“嫂子,我也是良苦用心?。 ?/p>
陳惜墨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像確實是這樣,一時哭笑不得,“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明非嬉笑,“我讓我女朋友給你當伴娘,這總行了吧?”
陳惜墨笑道,“呸,何夕本來就是要給我當伴娘的,怎么就成了你的面子?”
何夕看看兩人,笑而不語。
明左看了眼時間,對陳惜墨道,“爸還在家里等著我們,我們先回去,有什么疑問車上再問他!”
飼料公司的經理進來,嚇得臉色還是白的,“明先生,我們一直都很配合,那些人怎么進來的還在查,但絕不是我們放進來的!”
明左淡淡點頭,“我知道,不關你們的事,事后會有人把院子幫你們清理干凈,各種損耗如實上報就好?!?/p>
經理忙不迭的點頭,“沒關系,我們知道你們是做大事的,所有損耗我們公司自己承擔,算是支持。”
“說不用你們承擔,你們聽話就行了?!泵鞣翘裘夹Φ?,“放心,絕不會讓你們吃虧?!?/p>
經理憨笑點頭,“還有,那六具尸骨怎么辦?真要做成飼料嗎?”
明非冷笑,“對,做成飼料,去喂豬!”
*
外面停著一輛商務車,四人一起上車。
明非笑著和陳惜墨解釋,“嫂子,你要氣就氣我,別氣何夕,她確實很多事都不知道?!?/p>
陳惜墨調侃的看向何夕,“不知道都這么沉得住氣,這么默契啊?”
她又問道,“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為了害元家,還是凌氏?”
明非嬉笑道,“這是機密,不能說的,但是我哥現在要和自己家屬透露一點消息,我也可以當做沒聽到?!?/p>
何夕扭開頭看向車窗外,側顏淡定,“剛才的爆炸聲造成我短暫的耳聾,我也什么都聽不到。”
明非轉身湊到何夕身邊,臉上帶著討好又深情的笑,一雙美眸更是波光閃爍,“寶貝,我愛你,我什么原則性的錯誤都沒犯,我為你守身如玉,為你三從四德,為你從始而終!”
何夕看著男人那張臉,當著明左陳惜墨兩人難免尷尬,她頓了一下才開口,“說的什么,聽不到!”
明非瞇眼一笑,“沒關系,晚上我說給你一個人聽。”
何夕耳根一紅,冷冷瞪他一眼,繼續(xù)看向窗外。
陳惜墨看著兩人直想笑,心中又覺得異常的踏實,還好,什么都沒變,還是從前的感覺。
明左和陳惜墨解釋道,“他們這個組織里的人員大部分都是E國當年戰(zhàn)敗的叛黨的后代,還有一些人就是像樂勇這樣被收買的人。E國叛黨的后代被R國收養(yǎng)、訓練,并且從小就植入C國人是他們殺父仇人的思想,將他們馴化成殺人復仇的工具,之后以各種身份安排進國內,長期潛伏,出賣信息機密?!?/p>
“這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p>
陳惜墨驚訝道,“所以,不只樂薇和李欣這兩個人。”
明左點頭,“她們只是冰山一角,主要是沖凌氏來的,之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那次是直接針對的凌總和凌夫人,只是很快被識破,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p>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從我們兄弟幾人入手?!?/p>
陳惜墨恍然,眼珠一轉,故意問道,“為什么選擇明非?”
明左睨了明非一眼,“大概是他身上破綻最多!”
元家兄弟幾人的性子都沉著穩(wěn)重,就像裝備完善的堡壘讓人找不到入侵點,唯有明非,做事不按章法,性情多變,看上去似乎也最容易攻破。
陳惜墨幸災樂禍的笑。
明非不服氣的道,“我那是假象,是迷惑敵人的,你們懂不懂?”
何夕突然轉頭問道,“我算不算是明非的破綻之一?”
她的性格,她的家庭,她和明非“不穩(wěn)定”的感情,似乎都是破綻,和容易被入侵的裂縫。
明非看著她笑,“你不是破綻,你是我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