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比圖似乎剛回過神來,趕緊喝止南叔:“南叔,你想害死我?。克呛镝套?,他敢說出來,能沒有殺我的底牌嗎?”
南叔:“……”
趕緊收斂起殺機。
吳小悠也放開了刀柄!
夏比圖呆滯地看著秦征,問道:“南境軍,東境軍和西境軍,老戰(zhàn)神都出山了?”
秦征也沒隱瞞:“你說呢?”
夏比圖忽然坐直了身體,盯著秦征的眼睛:“怎么可能?即使你是五行教教主,要說你能拉攏一個老戰(zhàn)神我信,兩個,我也信,但絕不可能都讓他們聽你的。你以為他們是你爹??!”
“……”秦征看傻子似的看著夏比圖!
槽!
看到秦征的眼神,夏比圖差點暴起。
他就受不了秦征這種眼神,我又不是白癡!
突然,夏比圖心里一動,臉色巨變,驚呼道:“除非鎮(zhèn)國大將軍曹青志出山,以他的號召力,絕對做得到……”
秦征笑道:“你變聰明了!”
啪!
夏比圖一拍大腿:“是我愚蠢,當年,我有無數(shù)種方式殺了他,就不會有今天了?!?/p>
秦征笑了:“世上沒有賣后悔藥的!”
夏比圖忽然問道:“你也知道了寧古塔的底牌?”
秦征點頭:“五親王當年有五十萬軍,后來也被解甲了?!?/p>
夏比圖忽然笑得比哭都難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征說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想管這些事情!后來,我派了一批特勤潛入了寧古塔。老狐貍,知道你的底牌要容易些,畢竟,我就在帝都?!?/p>
夏比圖又頹廢了,縮在椅子里,一臉的生無可戀。
秦征看著夏比圖,說道:“不妨告訴你,我把事情搞得這么大,是想驚動無界殿的殿主。他若是不怕天下大亂,他可以繼續(xù)縱容那些長老胡作非為。若是不想天下大亂,他就只能出手挽救。
霍亂天下的不是別人,其實就是這些長老殿使。如果能殺一儆百,想必,再沒人敢胡作非為了,起碼幾十年內(nèi)是這樣的。
所以,事情鬧大了,不但我,就算你們的保護神都將面臨最嚴重的處罰。他們自身難保,還拿什么保護你們?沒有了保護神,你們還能蹦多高?!?/p>
夏比圖呆呆地坐在那,似乎徹底傻了。
忽然,他的老眼里流出兩行渾濁的淚水。
帶著哭音說道:“猴崽子,你這么做,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秦征放下筷子,無語地看著夏比圖:“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再演下去就全露陷了。”
夏比圖氣呼呼看著秦征:“我這不是演戲,我是真想哭?!?/p>
秦征笑道:“我知道,這對你的打擊確實很大,畢竟你籌劃了這么多年??墒?,這些都不算是你最重要的底牌,起碼,不是你最終目的的底牌。”
夏比圖擦了一把眼淚,怒視秦征:“你又詐我?”
“我想炸死你!”秦征只是笑笑。
“不對呀!”夏比圖狐疑:“曹青志在紅彤縣,紅舞也在紅彤縣啊,我怎么沒得到消息?!?/p>
忽然怒視秦征:“你把她策反了?”
秦征笑了:“是她被紅彤縣的美好感化了!”
“你,你,你……”夏比圖氣壞了,點指秦征:“我是你叔,你居然對我下手這么狠?”
秦征冷哼:“你對我下手也沒留情???”
忽然站起:“小悠,陪陪老狐貍,我去見客?!?/p>
夏比圖一怔,急忙問道:“見誰?”
秦征:“無界殿殿主!”
說完,離去。
“他真能吹牛逼!”夏比圖氣呼呼地對南叔和吳小悠說道。
南叔:“……”
也不信。
吳小悠冷眼看著夏比圖:“我家大人逗你玩呢,你傻呀?”
夏比圖:“……”
客棧后院房內(nèi)。
一個身材不高,骨瘦如柴的邋遢小老頭,正在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看到秦征進來,也不搭理,繼續(xù)吃喝。
秦征沒好眼神地看著小老頭吃喝。
終于,小老頭風卷殘云,把酒肉全部消滅得得干干凈凈,才用油光光的袖子擦了一下滿嘴的油漬。
精光四射的眼睛,才看向秦征。
冷哼一聲說道:“讓你當?shù)钪?,你不做。你又看不慣老夫的做法。你非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大,逼我按照你的方式去做,你是我徒弟嗎?有這么坑你師父的嗎?”
秦征冷笑:“老家伙,你也沒少坑我,彼此彼此,不逼你,天下哪來的生機?”
“嘿嘿嘿!”小老頭忽然笑了,笑得賊兮兮的:“逼得好?。 ?/p>
秦征臉色一變,怎么感覺不對勁呢。
小老頭說道:“我老人家歲數(shù)大了,想躺平理所當然,你才多大,你也想躺平,沒門!你自己惹出的亂子,你自己處理,我可不管!”
秦征黑著臉說道:“老家伙,你是無界殿殿主,有種你就別管,讓天下亂去!”
啪!
小老頭一拍桌子,怒道:“威脅我?哼,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誰威脅得了我?你師娘都讓我氣死了,我這氣性都斷子絕孫了,我會怕你威脅?”
秦征:“……”
直接被干敗了。
老家伙說得一點都沒錯。
都是事實!
秦征眼珠一轉(zhuǎn),說道:“雖然事情搞得很大,但,你老人家出手,舉手之勞的小事。我把障礙都清理了,你派個人來接替我就行了。我還回紅彤縣做縣令。”
“嘿嘿嘿!”小老頭笑了,笑得異常奸詐。
秦征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