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被母親以醫(yī)藥費的緣由,將玫瑰園低價出售,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出現(xiàn)在這里。
“600萬?!?/p>
“800萬?!?/p>
”玫瑰園800萬一次?!?/p>
“1000萬?!?/p>
隨著價格的不斷攀升,宋稚放在膝蓋上的手捏的越緊。
原本鼓著生悶氣的傅律看出了她的變化,他殷紅的唇?jīng)]忍住開了口:“你怎么了?”
宋稚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松。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傅律,沒吱聲。
傅律見她又不搭理自己,語調(diào)涼了下來。
“沒禮貌的小孩,哥哥和你講話都不知道應(yīng)一聲?!?/p>
宋稚抬眼。
傅律才看到她微紅的眼眶。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孩哭。
哭的時候,就跟開了水閘一樣,止都止不住。
“怎么哭了?別哭啊,今天畫這么好看的妝,哭花了就不好看咯。”
宋稚吸了吸鼻子:“我沒哭。”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還有,我不是小孩?!?/p>
傅律嘴角一抽:“因為這個哭了?”
“那是我爸爸給我的玫瑰園,不過被我媽賣掉了。”
傅律沒說話,抬眼看向禮臺。
下一秒,他伸手拿起一旁的牌子放在宋稚手心,直接舉起她的手。
“1500萬?!?/p>
宋稚呆愣住了。
一臉不解的看向傅律。
“你,你干嘛?我沒錢。”
還沒等傅律開口,周晏湊過來,小聲道:“九哥有的是錢,使勁花,別心疼。”
“1500萬一次?!?/p>
“1500萬二次?!?/p>
拍賣師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道男聲:“2000萬。”
在場一片嘩然。
宋稚身體一僵,扭頭看向裴瑾年。
裴瑾年朝他揚了揚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宋稚不解。
裴瑾年拍這套房子做什么?
當(dāng)初她是告訴過他,這套玫瑰園的事情,裴瑾年毫不在意,她以為裴瑾年沒聽進(jìn)去,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在這里競拍。
下一秒,勉強的牌子被舉起。
周晏開口:“2500萬?!?/p>
裴瑾年臉色變了變,身旁的裴羨也伸手拉了拉他,小聲道:“哥,你別沖動?!?/p>
結(jié)果他剛說完,裴瑾年就緩緩的舉著牌子。
兩人針鋒相對,價格很快就被抬到了5000萬。
已經(jīng)遠(yuǎn)超這套房產(chǎn)的價值了。
宋稚有些無語,裴瑾年到底想干什么?
傅律想要再次舉牌,宋稚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傅律?!?/p>
傅律側(cè)目看向她。
“怎么了?”
宋稚搖頭:“別,別浪費錢了。”
周晏開口:“九哥有錢?!?/p>
宋稚有些無語:“有錢也不能亂花,那套房子當(dāng)初買的時候一千六百萬,何必呢?!?/p>
“那是你的?!?/p>
傅律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宋稚頓了一下,再不明白傅律的用意她就是傻子了。
她微微搖頭:“不是,不是我的,別拍?!?/p>
最終,裴瑾年以五千萬的高價拍下那套玫瑰園。
周圍都是對裴瑾年的議論聲。
“瘋了吧,五千萬買這套20年前的別墅?!?/p>
“裴氏的小公子,剛接手公司?!?/p>
“嘖嘖嘖,果然還是太年輕了?!?/p>
聽著周圍的嘲諷聲,宋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裴瑾年有點神經(jīng)病。
傅律作為主家,最后拍了一套價值8000萬的古董字畫。
拍賣會結(jié)束后,宴會開始。
宋稚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便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后,宋稚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傅律發(fā)消息的時候,一只手一把將她扯進(jìn)了樓梯間。
宋稚嚇了一跳,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后,怔住了。
裴瑾年。
這個瘋子到底想干嘛?
裴瑾年身上酒味很重,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宋稚被他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的大門挪動了兩步。
下一秒,裴今年忽然逼近,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和周晏在一起了?”
宋稚愣了一下。
裴瑾年誤會了。
但是她不想過多解釋,想誤會就誤會吧,無所謂了。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關(guān)系?!?/p>
裴瑾年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我說了,你走了我不習(xí)慣,我很想你?!?/p>
宋稚冷笑:“然后呢?”
裴瑾年開門見山:“回到我身邊,玫瑰園我過戶到你名下?!?/p>
“所以,你這是什么意思?打算把我養(yǎng)在玫瑰園,給你當(dāng)情兒?”
裴瑾年眼底閃過一絲被看穿的懊惱,他伸手一把拽住宋稚的手腕。
“我們和以前一樣不好嗎?你像以前一樣對我不好嗎?”
宋稚輕輕搖頭:“不好,裴瑾年,我們之間不會像以前一樣了?!?/p>
裴瑾年矜貴慣了,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上趕著當(dāng)舔狗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屑的。
所以在看到宋稚對他這般疏離冷漠的時候,裴瑾年心里的怒火噌噌蹭直線飆升。
他一把將人抵在墻上,二話不說就吻了下來。
動作狎昵又惡心。
宋稚強忍著火氣,伸手推開他。
‘裴瑾年,別逼我恨你。’
裴瑾年冷笑一聲:“稚稚,你以為你找了姓周,就以為找到新靠山了嗎?
姓周的知道你這幾年是怎么在我身邊當(dāng)舔狗的嗎?
我受一點傷,你都心疼的哭好幾天。
我喝醉了,你一晚上不睡的照顧我。
這些姓周的知道嗎?
還是說,你打算把在我身上做的,重新在姓周的身上做一遍?去做他的舔狗?
別做夢了,你擺脫不了我的,你這輩子,都只能做我的舔狗?!?/p>
宋稚氣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她揚手,直接給了裴瑾年一巴掌。
“裴瑾年,你渾蛋。”
裴瑾年舔了舔破裂的嘴角,忽然神經(jīng)質(zhì)般笑了起來。
“稚稚,你以前都舍不得打我的,我受一點點傷,你都心疼的不得了,現(xiàn)在居然打我,我好傷心。”
宋稚甩了甩發(fā)麻的手心,剛才的那一巴掌她用了力氣。
力是相互的。
此刻她手心火辣辣的,控制不住的顫抖。
宋稚用另一只握住自己發(fā)抖的手,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后,抬眼對上了裴瑾年猩紅的眸子。
她冷著臉,一字一句:“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以為,裴瑾年只是脾氣差了點,自大了點,總歸還是個好人。
可想而知,她錯的有多離譜。
裴瑾年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宋稚的下顎。
他像條狗一樣,在宋稚頸窩嗅了嗅,好似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填滿他這段時間的空虛一般。
宋稚想要推開他,可是下顎被他鉗制著,掙不開。
“裴瑾年,你這個瘋子,放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