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隕山脈。
江銘尋找了一處僻靜之地,在一個懸在半山腰的山洞里。
將手中剩下的六品丹藥,都給煉化。
一共還剩七枚。
自己煉化了五枚,又給了那冰爪銀鬃獅兩枚。
兩人也都相互錯開時間,交替煉化。
這風(fēng)隕山脈之內(nèi),風(fēng)聲如同雷震。
在耳畔呼嘯之際,往往能夠遮蔽住一些荒獸的動靜,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五枚接連煉化。
江銘體內(nèi)的荒雷真氣。
也終于達到了天罡境九重天的層次!
“氣海中的妖魔煞氣,總算是清理干凈了。”
江銘只感覺身體似乎變得輕松無比。
同時也感受到,自己的真氣運轉(zhuǎn)速度,提升了不少。
“實力比之前要強上不少?!?/p>
江銘練習(xí)了一下槍法,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比之前輕快不少。
“此后吸收氣血之力,所化成的血雷,就能夠全力的用來淬煉肉身?!?/p>
江銘朝著虛空打出幾拳。
強大的拳勁之力,仿佛在空氣之中,劃出了幾道裂痕。
收回了自身氣勢。
想要踏入萬象境,倒是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但憑借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
再加上荒雷霸體的力量,與一般的萬象境高手交鋒,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江銘翻身一躍,便是落在了冰爪銀鬃獅的背上。
“去溫家。”
當即冰爪銀鬃獅的利爪,朝著前方接連的拍出。
虛空之上的罡風(fēng),頓時被強大的勁力撕裂。
隨后冰爪銀鬃獅也縱身一躍,從那罡風(fēng)之中掠去,朝著前方迅速的奔襲著。
江銘看著銀鬃獅這種,以爪破風(fēng)的方式,心中突然間有所明悟。
腦海中也逐漸的播放著之前那一幕。
若是將此等方法,運用在風(fēng)雷步上。
每次踏步之前,先以雷勁破開氣流,風(fēng)雷步的速度,也將提升一個檔次。
“呼!”
前方一陣罡風(fēng)襲來。
那翻滾的罡風(fēng),就如同海中巨浪一般,騰空而起。
江銘見狀,直接縱身而去,朝著那罡風(fēng)的方向沖去,風(fēng)雷步施展。
腳下生雷,朝著前方蔓延,鋪出了一條道路。
又有狂風(fēng)之力,推動江銘身形前往。
颯!
江銘身形如同踏雷破風(fēng)一般。
從那罡風(fēng)之中沖去。
速度比之前施展風(fēng)雷步,更快上了數(shù)倍不止。
隨后江銘也借助這一道風(fēng)浪,磨合著自己剛領(lǐng)悟出來的踏雷破風(fēng)步。
“好快!”
江銘心中暢快,體內(nèi)的真氣也消耗迅速,身形一翻,又重新的落回了冰爪銀鬃獅的背上。
冰爪銀鬃獅倒是翻了個白眼,莫不是有什么大病,這好端端的非要沖入這罡風(fēng)里面一通亂踩。
而且還不停的踩出這種,讓人怪害怕的雷光。
前方云天之中,似乎是出現(xiàn)了一股風(fēng)潮,這風(fēng)潮的范圍,覆蓋超過了十里。
人在其中,也將如同逆流而行。
“獅王,你與我比一比,看誰更快!”
江銘說道,眼中也有著躍躍欲試之色。
冰爪銀鬃獅嗤之以鼻。
幼稚。
“贏了,我就欠你一枚七品丹藥。”
“吼!”
冰爪銀鬃獅發(fā)出了應(yīng)戰(zhàn)的怒吼。
隨后一人一獅,便是迅速的沖入到了那風(fēng)潮之中。
一時間,風(fēng)潮之中電光閃爍,寒冰蓋頂。
使得下方風(fēng)隕山脈之中的荒獸們,一時間也都瑟瑟發(fā)抖。
總感覺這雷是在那天空之中憋著,到底要不要打下來,弄得獸心惶惶。
三天后。
冰爪銀鬃獅的身形,落在了一處城池之外。
前方二十里外,便是溫家所在的龍山城。
遠遠的望去,龍山城內(nèi)有著一座山巒地勢,蜿蜒如同盤臥的長龍。
在那龍山之中,有一座火焰能量十分濃郁的火山,稱之為火龍山。
龍山城也因此而得名。
因為有火龍山內(nèi)的烈火巖漿,所以溫家所打造出來的兵器,也比其他字號要更加的堅固鋒利,品質(zhì)更高!
但這火龍山作為一片特殊屬性的福地。
也被許多人所眼紅。
當日在風(fēng)潮內(nèi)的較量,自然是江銘輸了。
冰爪銀鬃獅好歹也是萬象境的荒獸,雖然不擅長速度,但要壓制一個天罡境卻不是問題。
當然,冰爪銀鬃獅也贏得并不輕松。
“踏雷破風(fēng)步,應(yīng)該能夠列入五品身法行列。”
江銘心中盤算著。
青元圣地此前也并未給江銘多少武學(xué)資源。
這一套步法,也是江銘自己所創(chuàng)。
能夠自創(chuàng)五品身法,這種天賦,足以讓所有人都嫉妒,要知道一些散修手中的武學(xué),可都只有四品的程度。
江銘抬手一招,把冰爪銀鬃獅給收入了那萬靈鼎碎片內(nèi)。
雖然龍山城的整體水平,都要比奇水城更高一些。
但一尊萬象境荒獸的出現(xiàn),也的確是太過引人注目了。
平常的情況下,還是低調(diào)一些。
上次在牯牛嶺的時候,溫家的溫雅給了江銘那洞府的地圖。
幫了江銘不少忙。
當然就算是沒有這地圖,對江銘來說也不成問題。
但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允的事情,就要做到。
當江銘進入龍山城的時候。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朝著那城池中心跑去。
“又有好戲看了,這一次溫家要血虧了,火龍山估計要分出去一大半了!”
“赤鼎宗擺明了就是沖著火龍山來的,溫家之人也太老實了,明明不占優(yōu)勢,還要硬著頭皮上?!?/p>
“溫家的大公子,前些日子進入火龍山內(nèi)采礦,卻被一群神秘人偷襲,身受重傷,要不然今日的比武,溫家怎么會輸?shù)倪@么慘。”
“按照我的估計,當日出手偷襲溫家大公子的人,說不定就是這赤鼎宗之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哪里還需要猜?!?/p>
江銘聽著這些人的話,當即也眉頭一皺。
看來這溫家這是遇到麻煩了。
在東丘郡內(nèi),勢力之間的更迭,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但大家也都會相對文明一些。
除了一些暗地里小手段,如果想要搶奪你的地盤,那基本上都是光明正大的出手,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贏得漂亮。
但江銘聽著赤鼎宗的名字。
倒是覺得有些耳熟。
細細回想了一下,江銘猛得想起來。
前世自己被關(guān)押后,聽說過這赤鼎宗的名字。
赤鼎宗某個強大的勢力合作,在東丘郡內(nèi)掀起了許多的腥風(fēng)血雨。
后來才知道,赤鼎宗正是天衍魔宗,下在東丘郡的一步棋!
背后操盤之人,是不是葉青書江銘倒是不清楚。
不過只要是與天衍魔宗有關(guān),那么江銘也都會一視同仁。
通通消滅!
天衍魔宗的實力,實際上不弱。
但魔道勢力,經(jīng)不起失敗,所以走的相當謹慎,否則正面交手的話,天衍魔宗也足以吞并青元圣地,但卻未必抵擋的住玄荒域其他勢力的壓力。
對天衍魔宗而言,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若是損耗過多的話,對天衍魔宗來說,那就不算贏了。
江銘隨著人群,來到了城內(nèi)的一處公開擂臺。
這是東丘郡的特色,既然你開宗立派,那就要有一處擂臺,專門用來接受他人挑戰(zhàn)。
若是龜縮著只會被他人看不起。
不過溫家畢竟是三大家族之一。
這種明面挑戰(zhàn)的事情,沒有萬全的準備,也不會貿(mào)然前來。
此刻,擂臺上正在交手的兩人。
一人正是之前見過的溫雅。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身穿紅衣的青年。
其眼眶周圍畫著一個烏黑眼圈。
面對溫雅的攻勢,如同閑庭闊步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將之抵擋了下來。
“雅妹,你這又是何苦,答應(yīng)我們少宗主的提親,我們兩家結(jié)盟,強強聯(lián)合豈不是一件美事!”
那紅衣青年似乎也并不著急結(jié)束這一場戰(zhàn)斗,反而是當眾調(diào)侃著溫雅。
溫雅滿臉的惱怒。
手中散發(fā)著凌厲氣勢的寶劍,頓時接連刺出。
但紅衣青年的手中,也只有一柄鐵扇,面對不停刺來的利劍,只是用鐵扇輕松的撥開。
“這個混賬!竟然調(diào)戲我的雅妹!”
人群中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江銘聽著有些耳熟。
抬眼望去,正是那寶元城的少城主,宋嘯云。
此刻正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恨不得沖上去將那紅衣青年的眼睛給挖出來。
但要論實力,他絕不是此人對手。
論背景的話,雙方也差不多。
赤鼎宗這些年,風(fēng)頭正盛,如有神助一般,一路的東征西討,打下了不少的地盤。
今日若是擋不住這赤鼎宗的挑戰(zhàn),溫家也怕是要被赤鼎宗,給直接咬下一塊肥肉。
赤鼎宗雖然企圖明顯,但進攻的步伐卻是穩(wěn)中有序,先吞并了一些小勢力的福地,如今再盯上溫家。
宋嘯云正憤怒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誰??!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宋嘯云本就心情不爽,如今被人打擾更是憤怒的喊道。
但是當宋嘯云回頭看見來人的時候,頓時冷汗就直接流了下來,兩腿一軟,就要朝著江銘跪下去,但好在江銘眼疾手快,一把提住了宋嘯云的肩膀,將人給扶正。
“江……江兄!”
旁邊兩名宋嘯云的護衛(wèi),握著拳頭就要上前,但卻被宋嘯云給連忙揮退。
“江兄,我剛才不是在罵你……”
“我知道?!?/p>
“上面是什么情況?”
江銘問道。
聽到江銘的話,宋嘯云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江兄你來了就好!”
“那赤鼎宗正在挑戰(zhàn)溫家,溫家輸了,要交出火龍山一半的使用權(quán),而赤鼎宗那邊出的是一塊八品級別的天外隕石,據(jù)說這一塊天外隕石,有十分罕見的雷火屬性?!?/p>
“但壞就壞在,赤鼎宗選擇的挑戰(zhàn),是車輪戰(zhàn)!”
“雙方各出五人,只要贏了就一直打,直到對面五人全部輸完?!?/p>
“赤鼎宗才出到第二人,溫家已經(jīng)是連輸三場了!”
“不好,雅妹也輸了!”
宋嘯云眼角的余光一撇,頓時滿臉緊張。
他原本是在附近茶樓的雅間觀賞,但是因為太過擔憂溫雅,這才擠到人群中來為其加油。
擂臺上。
溫雅被那紅衣青年一腳踹飛。
跌倒了擂臺之下。
紅衣青年已經(jīng)是天罡境六重天了。
溫雅自然不是其對手。
“嘩!”
紅衣青年一甩手中鐵扇。
嘴角微微一揚,臉上的得意顯然藏不住,對著那看臺上一名身穿深藍長衫,眉寬眼厚,目光陰沉的中年男子說道。
“實在抱歉溫家主,剛才一下子沒收住力氣,傷了溫雅小姐?!?/p>
“不過比試只剩下最后一場了,溫家主只管將殺手锏派出來,再輸一場,那火龍山一半的使用權(quán),可就歸我們了?!?/p>
紅衣青年緩緩說道。
一半使用權(quán)到手的話,那么另外一半還會遠嗎?
“爹,我去吧?!?/p>
在溫天正身邊,一名面色蒼白,神色堅毅的青年起身說道。
眼眸中也有著一絲坦然。
雖然身受重傷,但如果使用禁術(shù),完成一打四的局面,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如今溫家這邊,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贏得過對方了。
挑戰(zhàn)的限制,年齡不超過一百五十歲,修為不超過萬象境。
溫天正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兒子。
心中自然知道,大兒子溫遠這一去,就相當于自廢前途了。
施展秘術(shù),贏了挑戰(zhàn)。
但溫遠的根基,將受到反噬。
這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溫家犧牲掉一名天才!
“算了,認輸吧?!?/p>
“火龍山丟了,以后還能有機會要回來,你的根基若是受損,將永不可逆。”
溫天正做出了決斷,拿得起放得下。
拼命爭一口氣可以,但不能拼出自己兒子的性命。
“爹!”
溫遠目光一顫,這可是祖宗基業(yè),若是輸了的話,父親的身上將背負多么強烈的罵名。
“我意已決……”
溫天正擺手,站起身來正準備認輸?shù)臅r候。
突然間聽到了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溫叔,溫叔!你看誰來了!”
宋嘯云帶著江銘,走到了溫天正的身前。
當溫天正看見江銘的時候。
頓時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嚴峻冷酷的臉上,涌現(xiàn)出強烈的激動與震驚。
“江……江銘?。俊?/p>
“可真是你,江銘兄弟?。俊?/p>
“哈哈,你真的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