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哨盯著,如果這個玄影神醫(yī)出現(xiàn),讓他跟著,我們到時候直接上門提著禮品上門拜訪更好。”
秦茵暖這么說了,齊修哲不在堅持,讓人備馬,準(zhǔn)備帶著秦茵暖先回去秦家。
這時。
秦嫵也被楊戰(zhàn)瑛送出大門上了馬車。
“我們回去了,別送了?!鼻貗车?。
“行,那過兩日我上門找你玩?!?/p>
“好?!?/p>
言十一親自駕馬離開。
秦嫵坐在馬車?yán)?,掀起車簾一角,看著駕駛馬車的言十一道,“明兒找個馬夫來吧。”
言十一微微側(cè)頭看向他,露出一張絕美好看的下顎線側(cè)臉,“姐姐是不愿意讓我為你駕馬?”
說這話還有些委屈上了。
“不是,我是覺得讓你駕馬委屈你了?!痹趺匆彩撬x上的弟弟,不應(yīng)該讓他駕馬。
本來也是有馬夫的,只不過齊家的馬夫聽王氏的,所以齊家的下人都不會在聽她的話。
“我不委屈?!?/p>
他是心甘情愿。
“心疼你,你手都凍紅了?!鼻貗晨粗每葱揲L的手凍得發(fā)紅,還有細(xì)細(xì)的裂口了。
這下可讓言十一十分滿意開心了,他等的就是秦嫵這話。
“可不敢讓姐姐心疼,你心疼我也會難過,左右就是凍手而已,不礙事,能為姐姐效勞,我就很開心?!?/p>
“你就留在我身邊護(hù)著我就行,找個馬夫吧。”
“姐姐這么說,那明兒我就找個專屬給姐姐駕馬的車夫來?!?/p>
秦嫵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拿出手絹遞給他,“裹在手里?!?/p>
稍微能讓他手暖一些。
言十一笑著接過她的帕子。
秦嫵放下簾子。
言十一卻是將她的帕子塞入懷中,她的東西,怎么能這么糟踐。
馬車剛駛出巷道進(jìn)街路,突然一輛馬車擋住了秦嫵的馬車。
言十一眼神一沉,猛地扯住馬韁,讓馬車平穩(wěn)下來。
秦嫵也只是在馬車內(nèi)晃了一下。
“小姐,沒事吧?!鼻锼獑枴?/p>
秦嫵搖了搖頭,對外頭的言十一問道,“出什么事了?!?/p>
言十一看著馬車上下來的秦茵暖和齊修哲,眼神透著一股寒意。
這段時間忙著和秦嫵建立信任關(guān)系,他一直沒空收拾齊修哲,看來是要加快進(jìn)度了。
“姐姐,是齊世子和秦大小姐的馬車故意擋我們的路呢?!?/p>
秦嫵掀開馬車,看著朝著她這邊走來的兩人。
她知道,對方是沖著她而來。
當(dāng)街?jǐn)r住她的去路,怎么,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在大街上說的。
“小姐?!鼻锼睦锊挥梢痪o,“我怎么感覺她們來者不善啊?!?/p>
秋霜擔(dān)心極了。
現(xiàn)在世子和小姐鬧得不是一般的僵,他要是當(dāng)街給小姐下臉子,小姐得怎么受人非議?
“你啊,膽子太小了,就坐在馬車上別下去了?!鼻貗硨η锼f了句,便下了馬車。
但秋霜沒聽話,趕緊也跟上。
怎么能讓小姐一個人面對她們,她也不能膽怯要站在小姐身后,給她撐腰,她才不怕。
秦嫵見秋霜跟著下馬車也沒說什么。
齊修哲和秦茵暖兩人走到了秦嫵的面前。
雙方對立,寒冷的空氣似乎多幾分緊繃感。
因天冷,街道上人倒是少,四周酒樓客棧,攤販鋪?zhàn)樱妰奢v馬車堵在路上,也都不由好奇的探出頭觀望議論。
“這不是剛和秦家斷親的秦嫵,還有秦大小姐和齊世子么?”
“看這氣氛,是有好戲看吧?”
“真不知道這秦嫵怎么想的,這脫離秦家她有好日子過嗎?”
“齊世子和秦茵暖兩人干的齷齪事哦,是個女人都難忍啊,秦家都護(hù)著真千金,她離不離開秦家都沒好日子過……”
“說起來這秦茵暖真是自甘下賤,非要搶人家丈夫當(dāng)妾室。”
“他們也是被人陷害下藥的,官府都出文書了,那陷害秦家大小姐和世子的人被皇后娘娘查出來,在路上畏罪自殺了……”
“是不是陷害誰知道呢,這齊世子和秦茵暖這關(guān)系一看就不單純,要不然怎么能干出這么不要臉的事來……”
“要我說啊,秦嫵早就看破他們的奸情了,要不然怎么會這樣對待秦茵暖?
而且她是借都借錢還給秦家斷恩費(fèi),她要真惡毒,怎么還會給錢給秦家,我倒認(rèn)為她有情有義,重恩情……”
秦嫵嫁妝和斷親費(fèi)退還給秦家,斷絕關(guān)系后,雖然有人說她傻不要秦家這個靠山,但名聲是越來越好了。
畢竟秦嫵實打?qū)嵉恼娼鸢足y還給秦家人,傻是傻,但人是真正直。
要是他們,死也不可能拿五十萬銀兩出來報答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
反觀,秦茵暖沒干什么好事,嘴里說著和齊修哲沒關(guān)系,但是他們在皇后娘娘舉辦的賞梅會做出這等奸情事,大家都見證了他們嬴蕩的事了。
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著實令人不齒。
就算秦茵暖之前給皇上建議,治理了蝗蟲災(zāi)害,為百姓杜絕了糧荒之災(zāi),但人品不好,也讓人厭惡。
還不等秦嫵開口,秦茵暖就先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她,“秦嫵,你見到玄影神醫(yī)了嗎?”
“你們見到了就見到了,沒見到便沒見到?!鼻貗秤值?,“你們現(xiàn)在可以不擋路了嗎?”
“你這算什么回答?”齊修哲蹙眉質(zhì)問,“你知道你二哥病的多重吧,玄影神醫(yī)或許能醫(yī)治他的病,你這次去楊家,也是為了探聽玄影神醫(yī)的下落是吧?!?/p>
“不是?!?/p>
“怎么可能!”齊修哲想也不想的反駁,“那你今天去楊家究竟做什么?難道真的如同暖暖猜測,你是為了報復(fù)她,報復(fù)秦家,不讓你二哥活下去是吧?”
以前秦嫵總是很崇拜齊修哲,認(rèn)為他聰明睿智,是大周才華橫溢的第一公子。
溫柔風(fēng)度翩翩,更是女子們最為喜歡的一類公子哥。
現(xiàn)在,她才看清,齊修哲不僅僅是自以為是,更是蠢得讓她越發(fā)生厭。
秦嫵多余的話都懶得和他們說,“既然不信,別問。你們說什么便是什么,還有,我已不是秦家人?!?/p>
所以秦家怎么樣,不要再來煩她了。
她側(cè)頭對言十一道,“馬鞭給我?!?/p>
“嗯?!毖允谎鄣缀闷妫瑢ⅠR鞭遞給她。
只見她拿過馬鞭,不等秦茵暖兩人反應(yīng),手中的馬鞭在她的手上一甩,直接甩在了齊修哲的馬車馬匹上。
馬匹受驚,發(fā)出一聲嘶鳴,車夫根本就控制不住,馬蹄揚(yáng)起,越過秦茵暖兩人,奔跑沖向前方的道路,眨眼就消失在街道上了。
眾人都驚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直到秦嫵將手里的馬鞭遞給言十一,對他輕聲道,“擋道的馬車清理了,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