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還是對秦宿錦等人多抱了幾分的底線。
年關(guān)以至。
雪災受災的情況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商隊也終于能入城售賣從各地運送過來的物品。
原本死氣沉沉的街道漸漸恢復了一絲的生機。
有人已經(jīng)開始準備過來的各種東西了。
普通的老百姓們就算再窮,吃不飽,也買了紅燈籠和紅布條掛在家中。
街道兩邊的小攤有不少窮困書生擺攤賣對聯(lián),生意看起來很好。
秦嫵和楊戰(zhàn)瑛坐在馬車上,前往秦嫵置辦的新宅子。
兩人掀開簾子,看著外頭熙攘的街,楊戰(zhàn)瑛突然看到了齊修哲和秦茵暖兩人在一起的身影。
兩個人手牽著手十指緊扣。
秦茵暖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自己咬了一口以后遞到了齊修哲的唇邊。
齊修哲臉上也帶著笑意咬了一口,然后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兩人看起來十分開心甜蜜。
“我去,真是好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都不收斂一點,這都還沒進齊家門呢!”
“還他媽的口口聲聲說兩個人是被下藥的,這哪里像是被下藥才會發(fā)生關(guān)系,明顯早就是暗通款曲了……”
“我呸,這對奸夫淫婦!”
楊戰(zhàn)瑛說完,像是想到什么,連忙看向秦嫵。
秦嫵自然也是看到這一幕,神色淡淡,毫無波瀾。
楊戰(zhàn)瑛立刻將馬車簾子放下,對秦嫵道,“妹妹,你可別傷心難過,齊世子根本就不配你!”
“要是咱們早認識,我一定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夫君?!?/p>
秦嫵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你現(xiàn)在都還沒成親呢。”
“你可別打趣我了?!睏顟?zhàn)瑛一想起等會還要入宮見云貴妃,她就快要煩死了。
“我們現(xiàn)在相識也不算晚?!鼻貗承χ盅a充一句。
楊戰(zhàn)瑛贊同的點點頭,她又道,“怎么皇上就沒有將齊家給收拾了呢,嘖嘖……”
“你說齊家是真被人陷害的嗎?那個督查司有沒有包庇齊家?”
齊侯被揭露私自鑄造兵器,有造反嫌疑,皇上大怒,將他打入大牢。
這也就過去沒幾天而已,齊侯就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楊戰(zhàn)瑛也是聽楊國公議論,說真正私自鑄造囤積兵器的人是工部的一個小吏,那人是齊侯的遠親,私造兵器是為了掙點錢。
因為被抓,怕死就誣陷齊侯。
督查司審訊他過后,那小吏便畏罪自殺了。
其他制造兵器的人早在抓捕他們的時候就因為鍛造兵器的據(jù)點著火,把那些人全部都燒死了。
雖說證據(jù)不足,齊侯沒有被皇上處死,齊家沒事了。
但手里的兵權(quán)全部都被收了回來。
而且侯爵的封號也被奪了。
如今,齊家徹底頹敗了。
這個消息倒挺讓秦嫵痛快的,齊家落魄了,那就少了一份權(quán)勢拿捏她。
皇上如今懷疑齊家有謀逆之心,齊家是不可能在有翻身之地了。
若是有,那也只能等大周重新?lián)Q了一個皇帝。
楊戰(zhàn)瑛對齊修哲更是鄙夷道,“齊侯被奪了封,齊修哲這個世子稱號也沒了,他倒心大,還能和秦茵暖有說有笑的聊天,一點也不在乎家族興衰。”
“妹妹,你什么時候要去齊家和離,我陪你去,他要是不簽下和離文書,我就揍的他簽?!?/p>
現(xiàn)在齊家可沒權(quán)勢了,連手中的兵權(quán)都被收走了,楊戰(zhàn)瑛更加不怕齊修哲。
“明天去吧?!苯裉鞐顟?zhàn)瑛要進宮,她入住新宅還有些東西要布置的。
她也想要盡快和齊修哲和離。
若下次齊家真被吵架流放,那她還是齊家婦,也得跟著流放去。
“好?!睏顟?zhàn)瑛說著手戳了戳睡得很香,一點也不吵不鬧的小諾諾,“真是可愛的,幸好小諾諾長得和你像……”
要是和齊修哲相似,楊戰(zhàn)瑛覺得秦嫵肯定會心里難受。
馬車從齊修哲和秦茵暖身邊路過。
秦茵暖眼尖,剛好看到楊戰(zhàn)瑛放下馬車窗簾,馬車里還有秦嫵。
誰能想到齊家一夜之間權(quán)勢就被收了,若不是秦相從中斡旋,齊家就得被流放,齊侯還要被砍腦袋。
秦相幫齊家,除了齊侯和他之間有合作,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秦茵暖。
若是齊修哲被流放,秦茵暖不能嫁給他,而秦茵暖和齊修哲茍且是被眾人當場看到的,但凡家世好的,都不會要秦茵暖。
就算有人看他的臉面,那也是娶秦茵暖做妾,并且也不會尊重她。
好歹秦茵暖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且失去她這么多年,讓她在外面受苦,如今她回來了,秦相當然是不可能在讓秦茵暖過不好的日子。
齊家保住了,等皇上立了太子,換了君主,齊修哲年輕有為,還是能被重用的。
畢竟齊修哲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如果不是因為秦嫵這個禍害連累,他這大理寺卿的職位也不會被皇上給撤了。
當然,齊修哲現(xiàn)在只能依仗秦家翻身,以后他也是只能聽秦家的話,也不敢做出對秦茵暖傷害的事來。
所以秦相幫了齊家一把。
今天也是因為齊修哲去秦家道謝,秦茵暖見齊修哲神色憔悴,便是約著他上街散散心。
她還以為秦嫵還躲在楊家呢,沒想到這傷這么快就好了,還出來了,被她給遇到了。
不除掉秦嫵,她總感覺是心頭大患。
秦宿錦請來的這些殺手怎么這么的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了。
秦宿錦只是讓殺手給她個教訓,讓她受重傷,別要她的命,可她明明告訴那些殺手,一定要對她一擊命中讓她去死。
而且秦嫵還沒將她身邊的護衛(wèi)高手帶去,怎么就殺不了她。
“修哲哥,我剛剛看到秦嫵了……”
聽到秦嫵的名字,齊修哲面色沉了幾分。
這段時間齊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不回來也就罷了,甚至連派人來問一聲都沒有!
就如父親說的,她怕是高興齊家落得這般個下場吧。
父親說得對,既然他選擇了秦茵暖,那他就要和秦嫵徹底的做個了斷!
他給她最后的一次機會,如果她還執(zhí)意要和離,他也絕對不會在看在過往,對她有所挽留!
“她在哪里?”
“那輛馬車上?!鼻匾鹋赶蛞呀?jīng)漸漸行走遠去的馬車。
齊修哲到現(xiàn)在還猶豫著不想和秦嫵和離,她最煩什么貶妻為妾,縱然秦嫵到時候成為他的妾室,比她低一等,但她不想要兩女侍一夫的生活。
再說齊修哲對秦嫵還有所眷戀,舍不得她這個賤人她怎么還能讓齊修哲繼續(xù)拖延。
“修哲,秦嫵離開上京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鼻匾鹋瘔旱土松ひ衾^續(xù)道,“她離開了,也不能在耍手段報復我們。”
“我知道?!饼R修哲帶著秦茵暖追上秦嫵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