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對秦家做出不利之事,我不會給你留半分情面。”
“只要秦家人別沒事找事,我也懶得和秦家糾纏?!?/p>
秦嫵云淡風(fēng)輕的話狠狠地刺了一下秦宿幕。
“好?!鼻厮弈挥指杏X渾身發(fā)寒了,虛弱蒼白的臉隱忍著幾絲痛苦的憤怒,“你也不要在想著針對小暖,我們不會讓你傷她半分,若你在算計她,秦家所有人不會在和以前一樣就此揭過,饒了你。”
說完,秦宿幕轉(zhuǎn)身走到秦宿或的面前,“走吧?!?/p>
“小嫵,我……”
秦宿或開口喊她,秦嫵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對著等待治病的患者道,“諸位,大家排好隊,可以繼續(xù)看病了?!?/p>
秦宿或抬起的手垂下攥緊,望著秦嫵甚至都不想面對他的背影,他紅了眼眶,最后對身旁的小廝道,“走吧?!?/p>
秦嫵沒有盜竊秦家家產(chǎn)的事拿出證據(jù)證明清白。
秦宿錦等人一走,百姓們大膽的議論罵秦家好不要臉。
原本說秦嫵忘恩負(fù)義白眼狼的名聲轉(zhuǎn)頭扣在了秦家身上。
秦家自取其辱,反倒要還秦嫵這么一大筆錢。
都在笑話秦宿錦眼瞎心盲還愚蠢。
花了秦嫵這么多錢還要誣陷她盜竊秦家的銀錢,秦嫵都拿得出這么多銀兩來補貼秦家,可見她哪稀罕秦家的那點錢。
當(dāng)然這對于他們這些老百姓來說,這可是大錢。
不過眾人真的很好奇,秦嫵究竟做的什么生意,能這么掙錢?
就算打著秦家的名聲,以及有秦家的啟動資金,這賺錢的能力也不是誰隨便就能掙個幾百萬兩。
那可是幾百萬,不是幾萬啊!
幾百萬,足夠兩座城池的百姓一年的生活了。
有人試探秦嫵,秦嫵也沒說她做什么生意,不過卻是給了他們一條接下來可以掙錢的路子,讓他們挖冰塊和云京商會合作,將刨制的冰塊賣給云京商會。
誰也沒想到突然會有這么一件好事落在他們的頭上,挖冰塊就能掙錢!
當(dāng)即對秦嫵是感恩戴德,都不問她怎么掙那么多錢了,她這隨便一個指點就能讓他們掙錢,這說明秦嫵有掙錢的腦子,那她做生意要掙那么多錢,這不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冬日的冰塊儲存到夏日用,老百姓用不起冰塊,但權(quán)貴哪個夏日不弄冰塊來涼快涼快?
冰塊的儲存是難題,所以夏日的冰價格是很貴的,也供不應(yīng)求。
不過有上一世的記憶,秦嫵有法子能讓冰塊儲存久,減少損耗。
先前她就有想法了,宮商那邊準(zhǔn)備儲藏的冰窖也差不多應(yīng)該弄好了。
如今讓這些人幫著弄冰,還能開路,又能掙錢,一舉三得。
當(dāng)然這也是后續(xù)。
在百姓們重新排好隊之前,秦嫵和三皇子說了幾句話。
“你怎么來這里?有什么問題要找我?”秦嫵問。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周蒼瀾笑的有些放浪,“不能是我想你了,來找你?”
秦嫵面不改色,“三皇子,有話好好說,我如今幫著國師賑災(zāi),沒空和你浪費時間,說那么久?!?/p>
“好吧?!敝苌n瀾正色道,“你要我做的我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什么時候和我父皇說我去北遼運送物資的事?”
周蒼瀾已經(jīng)安排好人手了,等著出發(fā)了。
“如今雪路還未能通路,最少要等十天左右,那個時候你提此事,秦茵暖那邊也應(yīng)該給皇上一個交代了。”
“嗯。”周蒼瀾看著秦嫵被凍得有些通紅的臉,下意識想要摸摸她的臉蛋,但立刻收手了,“你說的,告訴我,我母妃是被誰害死的。”
秦嫵差點將這件事給忘了。
“這樣吧,亥時在酒樓見,我?guī)巳ヒ娔?,到時候她會告訴你的。”秦嫵回頭看了一眼幾乎都排好隊等著她看病的患者。
“我現(xiàn)在有些忙?!?/p>
“秦宿錦不是秦家的其他幾位兄弟,他心狠手辣,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人?!?/p>
“今日你讓他顏面盡失,他不會就此罷休,你小心點,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闩扇巳チ楮Q軒找我?!?/p>
“我知道了?!鼻貗潮热魏稳硕贾狼厮掊\是什么人,以前因為他是兄長,對于他的不擇手段,她也只是認(rèn)為是他是在獲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不會傷害她。
如今和他撕破臉了,她當(dāng)然清楚他潛在的危險。
“那就好?!敝苌n瀾從懷里掏出一個蘋果塞在她的手中,“吃吧,很甜的。”
“放我懷里暖的,沒那么冷,不會凍你牙齒?!?/p>
秦嫵被他突然跳躍的話題逗得一笑。
這蒼白陰沉的天氣似乎都明媚亮眼了幾分。
周蒼瀾微微失神,嘴角也不由勾起笑意。
“好,謝謝你。”秦嫵收下了。
周蒼瀾上了馬車,離開。
“三皇子,真要對齊家動手?”韓征低聲問。
“等本皇子運送北遼物資出去在動手吧。”周蒼瀾靠在馬車背上,臉上的懶散此時顯得有點疲憊。
他攏了攏蓋在身上的大氅。
“齊侯府雖然有頹勢,但處理不好,會反噬其身,而且皇上留著齊侯手里的這支軍隊,也是為了鎮(zhèn)楊國公?!?/p>
“就算將那事捅出來,皇上也不一定會處理,甚至還會懷疑是楊國公另有意圖?!?/p>
這也是有人在皇上耳邊嚼舌根,所以皇上才會讓楊將軍從南疆邊境回來,讓秦宿水鎮(zhèn)守邊境。
皇上如今年紀(jì)大了。
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如果秦嫵說的對,明年開春后皇上有意會選拔太子,那個時候,大皇子也守城歷練回來,毫無疑問,大皇子的勝算很大。
二皇子母家不如皇后,但二皇子的母親云貴妃和秦相交情不淺。
而且皇上也很寵溺云貴妃,二皇子這邊的勢力也不弱。
唯獨三皇子,母妃早逝,從小受盡折磨和白眼,父親不疼,要不是命硬,聰明,或許早就死了。
如今他建立的勢力并不算強,和早有根基的大皇子,二皇子,是沒法比的。
一個不小心,恐就會萬劫不復(fù)。
雖然說他是皇子中吊兒郎當(dāng)?shù)募w绔風(fēng)流皇子,似乎對其他皇子不足為懼,但不代表皇后貴妃就能容忍他。
好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雙方在暗中較量,沒人在意三皇子這種連職位都沒有的螻蟻。
畢竟她們沒有一個人認(rèn)為三皇子有什么出息,能有什么作為,這輩子安分守己,當(dāng)個閑散之輩,不要有其他的肖想,他還能活著。
一旦被發(fā)現(xiàn)異常,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韓征并不想讓周蒼瀾出手對付人,畢竟隱匿起來的蝎子才能一擊致命,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當(dāng)場就會被踩死。
“這一旦打草驚蛇,讓齊侯發(fā)現(xiàn)有三皇子的手筆,三皇子暴露心思,皇后第一個不會饒你的。”
“啊,哦……”周蒼瀾拉長著有氣無力的嗓音,“韓征啊,你要是留下蛛絲馬跡讓本皇子暴露,那你還算什么謀士,現(xiàn)在就自請辭退,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