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你沒必要那么抵觸讓你師傅來見我,我喊她來不是為了問罪,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等我搞清楚了,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你?!?/p>
“你想弄清楚什么?”林予笙問。
“我的玉牌為什么會在你師傅手上?我覺得這件事情只有她可以給我交代,而且我不認(rèn)為有人有本事能從我這里偷走玉牌,這塊玉牌大概是我贈予你師傅的,既然我能送她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猜要么就是我有求于她,要么就是我跟她關(guān)系很好,不分彼此。”
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林予笙的師傅一定認(rèn)識她,一定知道她的過往。
姜慈曦說話的時候,林予笙一直緊緊地盯著姜慈曦。
她覺得姜慈曦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以姜慈曦的地位,應(yīng)該也沒必要說謊。
如果這塊玉牌真的是姜慈曦贈予師傅的,那是不是真的說明,姜慈曦跟師傅認(rèn)識。
所以林予笙迫不及待地問她:“既然你都把玉牌送給我?guī)煾盗?,那你知道她是誰嗎?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嗎?”
姜慈曦:“……”
好半天,她挑眉道:“你在問我?”
“沒錯啊。”林予笙直點(diǎn)頭,黑眸發(fā)亮地看著她,“你不是說我?guī)煾蹈汴P(guān)系很好嗎?否則你也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給她,所以你肯定知道我?guī)煾凳钦l吧?也許你能幫我找到我?guī)煾?!?/p>
姜慈曦:“……”
“怎么了?你為什么不說話?”林予笙不解地望著她。
姜慈曦氣笑了,“連你都不知道你師傅是誰,我怎么會知道?笑死了,還指望我?guī)湍阏規(guī)煾?,小小年紀(jì)你還挺會利用人?!?/p>
“我不知道是因?yàn)槲沂浟税?!”林予笙著急地解釋道,“我沒騙你?!?/p>
“那巧了,我也失憶了?!?/p>
姜慈曦頓了頓,又說:“我也沒騙你?!?/p>
林予笙:“……”
林予笙眨了眨眼睛,頓悟了。
“你找我?guī)煾?,就是因?yàn)槟阌X得她跟你失憶的部分有關(guān)對吧?”
姜慈曦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p>
“那等你找回記憶,是不是也能記起我?guī)煾盗???/p>
“如果我跟她有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能記起來?!?/p>
“那你什么時候能恢復(fù)記憶?”林予笙問。
姜慈曦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就偏離了軌道,但是說實(shí)話她對這個丫頭片子挺有親切感的,于是直言道:“我找了醫(yī)生在看,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還算靠譜的醫(yī)生,他給我開了藥,說不定我能逐漸恢復(fù)記憶,不過最后到底怎么樣,還不好說?!?/p>
說完,姜慈曦把玉牌扔給了林予笙。
林予笙接過玉牌,詫異,“你還給我了?”
“你不是想要嗎?”姜慈曦挑眉道,“我可以暫時還給你,但是你拿著這塊玉牌,這段時間不能離開這座城堡。”
“為什么?”
“你應(yīng)該知道這塊玉牌的權(quán)利有多大吧?你持有這塊玉牌,等于擁有跟姜家長老同等的權(quán)利,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玉牌到底為什么會到你手上,你出去以后會用這塊玉牌做什么,誰都不能保證,所以你必須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林予笙問。
“等我恢復(fù)記憶,確定你不是對姜家有威脅的人。”姜慈曦說,“并且就算你出去了,我也要隨時知道你的一切動態(tài)。”
畢竟,姜家的玉牌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放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的,就算她不做什么壞事,一旦被偷走,或者被搶走,那么有可能威脅到整個姜家的安全。
“所以你有兩個選擇,要么,把玉牌留下來,你離開這里;要么,你和玉牌一起留下來?!?/p>
林予笙捏著手心里的玉牌,犯了難。
姜家……
師傅真的跟姜慈曦有關(guān)系嗎?
如果她走了,以她的身份以后應(yīng)該都見不到姜慈曦了,也無法從她口里得知關(guān)于師傅的事情了。
如果她先留在這里,等姜慈曦恢復(fù)記憶,說不定姜慈曦能幫她找到師傅。
再三思慮后,林予笙做出決定,“我選擇先留在這里。”
姜慈曦一點(diǎn)也不意外林予笙的回答,不過她很清楚,這個丫頭片子之所以選擇留下來,恐怕是想利用她找到她那個失蹤的師傅。
不過姜慈曦并不介意,看得出來這個丫頭很在乎她那個師傅,如果她跟她的師傅真的是舊相識,那林予笙也算是她半個徒弟,幫她把人找到也無妨。
姜慈曦看著女孩,瞇了瞇眸子,“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城堡里住下來,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離開?!?/p>
說完,姜慈曦直接往城堡內(nèi)走去。
林予笙跟在姜慈曦身后進(jìn)了城堡。
李飛則回到大門口看徐林去了。
徐林剛被狠狠地抽了十鞭子,現(xiàn)在整個后背沒有一塊好肉。
他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幾個守衛(wèi)在一旁安慰他,給他上藥。
徐林疼得齜牙咧嘴。
李飛見狀,快步走過去,擔(dān)憂地問:“徐林,你沒事吧?”
徐林叫苦不迭,“李哥!這鞭子抽在身上簡直太疼了!你剛才怎么張口就是十鞭子啊,我半條命都沒了!”
李飛無奈,“你做錯了事情,如果不能讓慈曦小姐消氣,她是真的會讓你收拾東西走人的,你也不想離開這里吧?我也是沒有辦法,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慈曦小姐不會趕你走就是了。”
徐林疼得又吸了幾口冷氣,問道:“玉牌查出來是哪位長老丟失的嗎?”
李飛搖搖頭,“玉牌并不是哪位長老的,而是慈曦小姐的?!?/p>
“好大的膽子,她竟敢偷慈曦小姐的東西!”徐林咬牙道,“慈曦小姐打算怎么收拾她?”
“慈曦小姐并不打算把她怎么樣,因?yàn)樗f玉牌不是她偷的,而是一位師傅送給她的。”
“什么?!她居然還敢撒謊?”徐林簡直是不敢相信,他氣壞了,“慈曦小姐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話呢?東西一定是她偷來的??!”
李飛也不理解慈曦小姐這樣向來多疑的人為什么偏偏對那個女孩的態(tài)度不一樣,他只是說道:“慈曦小姐自然有她的定奪,這不是你我該操心的事?!?/p>
“而且慈曦小姐已經(jīng)讓那個女孩在城堡住下了,這段時間,她應(yīng)該都會住在這里?!?/p>
徐林聞言,頓時臉都黑了,“這怎么行?她偷了東西,慈曦小姐不僅不收拾她,還讓她在這里住下,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