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迷蒙,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
曖昧的聲音時隱時現(xiàn),將整個氛圍都哄了起來。
墨書硯吻得越來越兇,整個人徹底被點燃,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江綰感覺到了,腦中警鈴大作,用最后一絲理智去掙扎。
墨書硯這會兒已經(jīng)被情欲控制住,不顧她的阻攔,手順著她的腰窩往上。
“墨書硯,你……你放開我!”
隨著男人的吻越來越往下,手越來越往上,江綰掙扎的越來越厲害。
結(jié)果一不小心,扯到了受傷的右腿,頓時疼得她忍不住哼出了聲。
“疼疼疼!”
聞言,墨書硯動作一頓,頭埋在她的肩窩,隔了幾秒才直起身子。
“怎么了?哪里疼?”
江綰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還能哪兒疼?當(dāng)然是腿!”
墨書硯剛要低頭,就被她眼明手快地制止了,把他的下巴強行拖了起來。
“哎!不許看!”
墨書硯墨眸睇著她,眸光幽深,眼底還含著沒有褪去的情欲。
“乖,我看看,給你揉揉?”
江綰不肯,“不行,你……你趕緊給我出去!”
她臉紅到爆炸,根本不好意思看他。
墨書硯抿唇,目光在她被自己親到紅的驚人的唇上掃了眼,眸光更加幽暗。
“我出去了,萬一你再摔倒怎么辦?”
江綰美眸微瞪,兇巴巴地說,“我不會這么蠢!自己能站??!”
墨書硯挑眉,“能站住,剛才不還是摔了?”
江綰徹底惱了,“你是專門來拆臺的嘛,還是專門來氣我的!快出去!”
墨書硯卻抬手覆在了她的眼簾,嗓音暗啞道,“別這么看著我,我會受不了?!?/p>
江綰愣了下,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就連耳根后面也是紅的。
她咬咬唇角,催促道,“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快出去!”
她自以為自己這會兒很兇,但其實聲音軟的不像話。
墨書硯聽到,渾身都會更緊繃。
但看江綰這么害羞的樣子,他嘴角泛開淡淡苦笑。
“好,我出去,你自己小心些?!?/p>
說完,他從旁邊的架子上撈起一條浴巾,裹在江綰身上。
“小心別著涼?!?/p>
出浴室的時候,他心里還想,罷了,看在她還有傷的份兒上,今晚先放過她。
而且,他也不想勉強她。
雖然他很急,只有把人吃到腹中,他心里才能踏實,但同時,他又沒那么急。
他希望江綰可以自愿把自己交給他。
若是江綰心里對他還是有排斥,哪怕一點點,他都不會真的要了她。
如今,他怎么再舍得,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等到江綰出來,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的事兒了。
看到墨書硯還在自己的房間,江綰臉上還沒消散的熱度,又燒了上來。
她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fā),一邊掩飾自己的羞窘,佯裝沒事人兒似的問,“你干嘛還留在這里?趕緊回去吧,我要休息了?!?/p>
墨書硯放下電腦,抬眼看她,“頭發(fā)還濕著,怎么休息?”
江綰努了努嘴,“我自己會吹干的。”
墨書硯卻起身道,“我?guī)湍??!?/p>
說完,他不顧江綰的拒絕,直接去了浴室,拿了吹風(fēng)機出來。
江綰咬唇,“真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p>
墨書硯挑眉,“要是再磨蹭下去,不知道要熬到幾點了?!?/p>
最終到底還是墨書硯幫江綰吹了頭發(fā)。
窩在梳妝臺前的椅子里,江綰看著鏡子中她身后的人,心口一陣發(fā)燙。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兩人會這樣相處。
鏡子里的畫面,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和諧恩愛的夫妻。
墨書硯的動作是那么溫柔,任由她的發(fā)絲在他的指間穿梭,眉宇間也盡是柔情。
江綰看入了迷,就連墨書硯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她都沒發(fā)現(xiàn)。
直到墨書硯抬頭,對上江綰鏡中的視線,眉梢一挑。
“怎么了?這么呆呆地看著我?”
江綰回過神來,眼神立馬閃躲。
“沒、沒什么,我要睡覺了,你趕緊走吧。”
她急著趕人,墨書硯也沒再逗留,耽誤她休息。
“好,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p>
江綰嘀嘀咕咕,“知道了知道了,能有什么事兒呀?!?/p>
待到他離開后,她才終于長長松了口氣。
關(guān)燈躺下后,她腦海中總是忍不住回想起浴室里的畫面。
那樣曖昧旖旎……
當(dāng)時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墨書硯已經(jīng)情動了。
但在那種關(guān)頭,他還能被自己急剎車,想來應(yīng)該是真的很尊重自己,珍視自己的吧?
懷著這樣的念頭,她心情愉悅地入了眠。
……
翌日,墨書硯沒有去公司,而是一大早就來了隔壁。
江綰見他吃了早飯還不走,有些意外。
“你不去工作嗎?”
墨書硯指了指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工作,就在這兒?!?/p>
江綰眼神微動,“我沒事,就在家休養(yǎng)就行了,你不用在這兒守著,跟門神似的?!?/p>
墨書硯輕笑了下,“沒事,我愿意的,在這邊陪著你,心里才會比較踏實。”
這兩次的危險,已經(jīng)把他弄得有些怕了。
生怕自己再一個看不住,她再出點兒什么意外。
雖然知道,這輩子他不可能每天都這樣,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但是這幾天他心里不安,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江綰說不動他,索性隨他去了。
上午,明深來了一趟。
“爺,車子是被動過手腳的,有人故意破壞了剎車系統(tǒng),并且還有意延遲了剎車線斷裂的時間?!?/p>
對這個結(jié)果,墨書硯一點都不意外。
“是誰?”他冷臉問。
“還不清楚?!?/p>
話音才落,墨書硯一個眼神掃過去。
明深頭皮都麻了,心肝也顫。
“爺,從監(jiān)控上看,那個接近江小姐車子的人,是刻意偽裝過的,戴了鴨舌帽和口罩,還有墨鏡,把自己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看不清臉,只是從身形上看……”
他話沒說完,欲言又止。
墨書硯擰眉催促,“磨蹭什么,說?!?/p>
明深卻沒說,而是拿了個U盤出來,“您還是自己看一下吧?!?/p>
墨書硯接過U盤,插上打開一看,臉色驟然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