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厭領(lǐng)命而去。
待殤厭離開后,皇上氣的只喘粗氣。
以前都是殤厭服侍他吃丹藥,自從杜躍在他身邊后,便是杜躍服侍他吃丹藥。
看到殤厭離開,皇上眸色暗了暗。
也不讓人過來服侍。
從錦盒里面拿出了丹藥,就著旁邊的酒喝了下去。
胸口一團(tuán)火。
過了一會兒才平息了下來,“來人。”
小路子低頭進(jìn)來,“皇上?!?/p>
“叫老五進(jìn)宮。”
小路子忙低頭應(yīng)聲。
皇上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讓杜躍過來。”
“是?!?/p>
……
殤厭領(lǐng)著一隊(duì)人到了周府。趾高氣揚(yáng)地命人砸了周府的門。
周府里面的人嚇得到處亂竄。
周承章和周承儒二人忙出來,見錦衣衛(wèi)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殤厭。你膽敢?”
殤厭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本座有何不敢?皇上的口諭。你是本座查抄官位最低的,也夠晦氣了?!?/p>
殤厭根本不給周承儒說話的機(jī)會。
命人查找周承儒和杜躍通信的證據(jù)。
一番下來。
周府被砸得一塌糊涂。
周承儒氣得想要怒罵閹狗,話到了嘴巴也沒敢動(dòng)。
蘇如棠聽到了消息,來到了前院。
“殤指揮使?!?/p>
“原來是周夫人。”殤厭依然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dòng)。
“臣婦瞧著有人想要搜查垂棠院。我蘇家世代忠心為國,蘇家女的院子豈能被搜查?”蘇如棠就這么盯著殤厭。
殤厭垂下了眼眸。
“依你說該如何?”
“查找證據(jù)也不是這樣的舉動(dòng),殤指揮使不過是讓周府難堪。周侍郎只要一天是官身,周府就不該被打砸。”
“錦衣衛(wèi)辦事,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該什么是不該?!?/p>
頓了頓,殤厭又道:
“今日也是蘇少卿托本座辦事。”
他站起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蘇如棠?!爸灰芨娜怂拦饬?,你不就自由了嗎?”
“那我就是周家婦了。侍郎大人說我死了還是埋在周家祖墳里?!碧K如棠一臉感激的望著殤厭,“原來殤指揮使跟我二哥有交情?!?/p>
“狗屁交情。不過是利益互換?!睔憛捁恍Γ骸澳愀窬执蜷_點(diǎn),待周家人死絕了再嫁人不就行了。”
“到時(shí)候,你還是什么周家婦?即使死了,也該是龍家婦?!?/p>
蘇如棠眼前一亮。
“多謝殤指揮使?!碧K如棠原本愁眉不展的臉?biāo)查g像是染上了光暈一般。
周承章低下了頭,原來蘇如棠想要離開周家。
周承儒恨不得殺了蘇如棠。
好狠的婦人。
殤厭叫人收隊(duì),看了一眼周承儒冷哼:
“別想著杜躍能幫你。要不是他推了一把,皇上又如何下口諭讓本座來搜查?”
周承儒難以置信。
可又想起是自己叫人割了杜躍那玩意將他送入宮里,他突然對自己示好確實(shí)有點(diǎn)不大對勁。
殤厭離開了。
蘇如棠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p>
蘇如棠腳步不帶有一絲停頓。
“蘇如棠,你給我站住。”周承儒像個(gè)瘋子一樣大喊。
周承章不可置信的望著蘇如棠,“二嫂。是蘇少卿托殤指揮使打砸我們周府?不怕被彈劾嗎?”
蘇如棠轉(zhuǎn)過身。
淺笑盈盈:
“錦衣衛(wèi)辦案,豈能是我二哥能左右的。咱們侍郎大人威風(fēng)得很,我還以為認(rèn)了個(gè)太監(jiān)當(dāng)義子,原來那小太監(jiān)是來復(fù)仇的?!?/p>
“侍郎大人,這么相信小太監(jiān)的話?”
蘇如棠笑的一臉柔和,“倒是殤指揮使的話猶如醍醐灌頂?!?/p>
“蘇如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diǎn)情分都不顧念嗎?”周承儒是多想跟蘇如棠好好的生活,哪怕以后他們不再有孩子。
就把宛如腹中的孩子當(dāng)做他的親生子,還能拿捏她和那個(gè)姘頭。
“侍郎大人說起情分二字真像說笑話?!碧K如棠轉(zhuǎn)身離開。
周府被錦衣衛(wèi)的人搜查打砸的消息更是傳得到處都是。
周家二房的人連夜砌了一堵墻。
說是跟大房分家分得徹底一些。
周承儒收到了一份密信,說是知道關(guān)于鳳陽府安和縣事情的真相,讓他一個(gè)人前去赴約。
周承儒赴約的途中被人給打了。
那人陰惻惻的笑著:
“我聽說姐姐讓你和離,你卻不同意是嗎?”
周承儒看著眼前面具男,心底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眼前的這個(gè)面具男好變態(tài),用的刑法別具一格讓周承儒第一次想死。
面具男叫人給周承儒喂了點(diǎn)蟲子。
“你同意和離嗎?”
周承儒想吐卻吐不出來,“我同意,我同意。”
“哈哈哈……和離吧。否則,你安和縣的真相就要保不住了?!泵婢吣忻艹腥宓哪?,“你要好好的活著,活著才能對付蘇府?!?/p>
“只有蘇府的人死光了,我才能帶走姐姐?!?/p>
面具男聲音癲狂,手里的藤條拍打在周承儒身上。
一下又一下。
周承儒躲都躲不開,只好不住的求饒:“放了我,放了我。我答應(yīng)你跟她和離,也答應(yīng)你配合你搞死蘇府的人?!?/p>
“真聽話?!泵婢吣兴砷_了周承儒,“別想著離開了這里,忘記自己說的話。”
“不敢?!?/p>
周承儒是真不敢啊。
他不知道蘇如棠認(rèn)識了一個(gè)什么弟弟,瞧著也不像是蘇如棠熟悉的人。
周承儒回到了家里。
已經(jīng)是深夜。
他連夜寫了一封和離書,讓小廝扶著他去敲垂棠院的門。
“蘇如棠開門。我寫好了和離書,咱們趕緊和離?!?/p>
聲音驚動(dòng)了周府的人。
垂棠院的嬤嬤忙叫了春熙,春熙叫了睡著的蘇如棠。“二奶奶,二爺在外面叫喊,說是寫了和離書?!?/p>
蘇如棠愣了一下。
以為還要幾天才能讓周承儒和離,沒想到幸福來的這么快。
她披上了衣服。
“讓他進(jìn)來吧。叫幾個(gè)壯實(shí)的仆婦候著?!?/p>
“是?!?/p>
春熙先是叫了夏安幾個(gè)人,有紅冷在一旁也不怕。加上幾個(gè)壯實(shí)的仆婦,全都侯在外面聽吩咐。
守門的婆子開了門。
周承儒跌跌撞撞的進(jìn)來。
和離書拍在了桌子上。
“蘇如棠,咱們和離吧?!敝艹腥逖鄣卓駸幔型乐腥讼胍?dú)⒘颂K府滿門,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讓人開心的。
都是蘇府毀了他的前程。
周承儒不甘心。
他把自己的不如意和沒有子嗣,全都怪罪于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