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p>
林窈窈肯定地點頭,“不僅是北荒,現(xiàn)在鎮(zhèn)魂軍上下甚至九天城的百姓們都相信了?!?/p>
“看來,有人不想讓謝辭淵和西涼寨聯(lián)姻??!”
云九傾感慨了一句,將蔣煜的口供拍在桌子上,“待大家出征后,將江浸月召回來,瞬間查一下,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
蔣煜連沈寂都吐出來了,卻被這么一個神秘人嚇到,關(guān)鍵是他還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這不合理?!?/p>
林窈窈對情報的敏銳度不亞于云九傾,聽得云九傾所言,便果斷道:“屬下已經(jīng)著人去查了。
不過據(jù)蔣煜交代,此人時常出沒于沈靖山身邊,我們的人也得摸到西涼寨去查,調(diào)查時間可能會有點久?!?/p>
“無妨,按正常程序查就是,好飯不怕晚,西涼寨那邊帶你事情我們不急。
既然都已經(jīng)撂了,你辛苦一下,帶著牧云十八騎做一下戰(zhàn)地巡邏,確保幾個將軍們聯(lián)絡(luò)暢通,事后再知會我就行。
順便叮囑一下寒露和黎笙,別把呼延戰(zhàn)給我弄死了,他活著,對我們更有好處?!?/p>
想到整個九天寨長得最溫柔,出手卻最狠辣的兩個姐妹,林窈窈也是忍俊不禁。
“屬下明白了九爺,遇到諸位將軍們,屬下會提醒他們的?!?/p>
給云九傾打了一劑強心針,林窈窈憋著笑退下。
而云九傾在十幾日后,再一次登上了點兵臺。
望遠鏡還在那個位置,只要站在望遠鏡后面就能看到整個戰(zhàn)場的全局。
隔著望遠鏡看到的戰(zhàn)場畫面遠沒有老板傳送到腦海里的實時畫面來得清晰全面,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鬧怕隔著幾十里,透過望遠鏡切實地看到戰(zhàn)場上的畫面,云九傾就忍不住的熱血沸騰。
看著所有的隊伍井然有序地出城直奔呼延戰(zhàn)部駐扎的地方而去,云九傾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尋找寒露和黎笙、宮微幾個。
她深知自己并沒有指揮大兵團作戰(zhàn)的天賦,這幾個人是她給自己重點培養(yǎng)的臂膀,看著她們一點點成長起來,云九傾比自己打了勝仗還高興。
只不過梁城離呼延戰(zhàn)部駐軍的地方有點遠,即便視野開闊,她仍然看得不是很清楚。
想聽到戰(zhàn)場上的喊殺聲和槍聲就更難了。
只能透過望遠鏡看到時不時地有手雷爆炸的畫面。
“想看就到前面去看,怎么還為難起自己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是你自己的戰(zhàn)場,有什么不能看的嗎?”
云九傾正以一個極其滑稽的姿勢想更全面的看一下戰(zhàn)場局勢,腦袋僵硬地轉(zhuǎn)過去,就看到謝辭淵和沈寂站在她身后,隨行的還有好幾個護衛(wèi)。
腦子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保持著兩腿岔開,像是在蹲馬步,兩只手扶著落地望遠鏡的姿態(tài),“人都已經(jīng)摸到我面前了,居然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梁州衛(wèi)的防御這么爛的嗎?”
“九爺,是屬下帶他們進來的?!?/p>
廉清漪從沈寂身邊鉆出來,“最近梁城事情多,他們來的事情屬下沒有聲張,直接用馬車把人帶進來的。
除了車夫和點兵臺下那幾個弟兄,其他人都不知道王爺和沈軍師到這兒了?!?/p>
“這給你聰明的?!?/p>
云九傾擼貓似的揉了一下廉清漪的腦袋。
明明廉清漪比她還要大好幾歲,做這動作竟然也不違和。
順勢扶著廉清漪的手站起身,指了一下望遠鏡旁邊的桌子,“坐下說話吧,還是想看看我的人是怎么打仗的?”
“先坐吧?!?/p>
謝辭淵不客氣地牽著她的手就往座椅上帶,屁股還沒落座就認真解釋道:“我從未想過要和西涼寨聯(lián)姻,沈夜瀾也好,沈微瀾也罷,跟我沒有分毫關(guān)系。
不過我已經(jīng)著人去查了,確信散播流言說我會和西涼寨聯(lián)姻這事兒不是沈夜瀾姐妹倆干的,而是沈靖山。
他大概是怕我真的和沈夜瀾姐妹之中的一人聯(lián)姻,令沈夜瀾真的坐穩(wěn)了西涼寨少主的位置,擋了他那寶貝兒子的路,所以來了一招先發(fā)制人。
無論如何,我會盡快讓這聯(lián)姻的流言盡快消失的?!?/p>
哪怕是還沒答應(yīng)要和謝辭淵成婚的時候,云九傾也從未懷疑過對方的人品。
所以當她收到玄錦的信,后來又聽說謝辭淵要和西涼寨聯(lián)姻的流言傳于甚囂之上的時候也從未真的相信謝辭淵會跟西涼寨聯(lián)姻。
但不得不承認,如此鄭重其事的解釋的確令人身心舒暢。
“我沒相信流言,不過王爺能正認真與我解釋,我很高興。”
她很坦誠地將自己的愉悅擺在面上,“玄錦那邊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或許,王爺知道九天城外的那支所謂受您所托去馳援的西涼寨兵馬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為了激怒王爺,讓王爺拒絕與沈夜瀾聯(lián)姻,不至于下如此血本吧?”
西涼寨名聲再響那也只是個江湖組織,真要說起來,西涼寨上下也就不到五萬人。
這五萬人還有一部分是不能形成戰(zhàn)斗力的普通家眷,而且西涼七十二寨的人都各有各的立場。
真正能讓沈靖山使喚的人可能也就五六千人。
云九傾可不覺得沈靖山舍得拿他手頭僅剩的那點兒人馬來給她挖坑。
云九傾冷靜地接納了他全部的解釋,然后繼續(xù)冷靜地與她討論公務(wù),這樣看來,一切都再好不過,可謝辭淵心里卻擰巴了起來。
“我已經(jīng)讓玄烈?guī)Я艘魂犎笋R去幫玄錦交涉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不日就能收到消息。
不過,據(jù)我推測,那支兵馬多半是西岐王軍。
只是具體受誰指派,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云九傾,像是困惑,又像是在探究什么。
然而云九傾一門心思的只顧著自己的事業(yè),根本沒看到謝辭淵幾乎寫在臉上的糾結(jié)。
她只一本正經(jīng)道:“既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就先不說了,我能不能問問沈軍師,之前我與呼延戰(zhàn)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梁城里?”
謝辭淵和沈寂皆是臉色一變,沈寂都沒有開口,謝辭淵卻主動向沈寂辯解,“這怎么可能,你第一次和呼延戰(zhàn)交手的時候我們正在從索卜灘回北荒的路上呢……”
謝辭淵話說到一半,忽然回過神來,“說起來,我們把那邊的事情交給令拂衣后就走了。
星夜出發(fā),輕裝簡行的,他們該不會是以為你還在索卜灘,所以才如此放心大膽地挖坑陷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