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不明白,她明明就是傅行琛的妻子,求個名分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傅行琛怎么就能擺出一副,她異想天開,得寸進尺的表情呢?
名分不給,工作不許,成為伺候他的保姆。
整日里看著他跟林夕然在鏡頭上雙宿雙飛。
她是多好欺負?
是挺好欺負的,姜黎黎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底的不甘和怨氣。
姜家沒錢,姜恒生病需要錢,十萬而已,對她來說卻難上加難。
她不得不為了這十萬,任由傅行琛拿捏。
“我不求著你給名分,所以你也不要強制不讓我工作,家中其他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兼顧?!?/p>
燈光描繪著男人面部輪廓,清清冷冷的。
他似是不屑地說,“誰稀罕?!?/p>
不過是照顧了他兩年而已,他提出讓她辭職并非覺得她照顧得好。
習(xí)慣而已,早晚能戒掉。
說完,他折身上樓。
他并未堅持讓姜黎黎辭職。
姜黎黎想,他可能是不想公開他們的婚事。
她這算占上風(fēng)了嗎?她低頭,唇角驀地掀動,掀起苦澀的弧度。
樓下的爭執(zhí),似乎并未影響到傅行琛的興致。
兩人洗過澡躺下后,關(guān)了臥室的燈。
室內(nèi)暗下來,姜黎黎沒等躺穩(wěn),腰上就多了一只溫?zé)岬拇笳啤?/p>
她不太懂,一個小時前還在樓下跟她爭執(zhí)的面紅耳赤的男人。
此刻眼底蘊起一層層的曖昧。
他薄唇貼著她耳垂,呼吸灼熱,像是能灼傷她皮膚那般。
姜黎黎被他小動作搞得心神不寧。
他倏地開了口,嗓音含著細沙那般啞啞的,“只要你一天是傅太太,就要遵守婦道,明白嗎?”
“好。”姜黎黎聲音很小,顯得軟綿,令人聽了心尖尖兒都能化開一抹甜。
黑暗中,傅行琛深邃的眼眸含上一抹滿意的笑容。
不管姜黎黎怎么折騰,他都能掌控得住,足夠了。
深夜纏歡。
凌晨時,傅行琛松開她,進浴室洗澡。
姜黎黎爬起來,撐著酸軟的雙腿,在床頭柜子里拿藥吃。
這幾次,傅行琛沒再提醒她吃藥。
她每次都識趣地自己吃了。
吃過藥后,她拿過手機搜索馳瑞設(shè)計大賽,找到了個人報名入口。
這個比賽已經(jīng)開啟報名很久了,截止報名時間是明天早上八點。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報名。
三個月,辛苦一些,如果拿不到國內(nèi)總冠軍,就當(dāng)積累經(jīng)驗了。
可如果拿到了,一百萬的國內(nèi)總冠軍獎金,倒是她也會小有名氣。
每個月十萬的醫(yī)藥費,便難不住她了。
傅行琛……總能逼著她學(xué)會,在絕境中將所有的機會牢牢抓住。
浴室水聲消失,傅行琛裹著一條浴巾出來。
瞥見她將手機放下的動作,男人眸光一沉,“這么晚了,處理工作?”
“沒有?!苯枥璋褕竺缑娼o他看了一眼,“看了看新聞?!?/p>
傅行琛準確無誤地捕捉到,畫面中‘已報名’的字樣。
他不動聲色,掀開薄被上床。
姜黎黎把手機放下,也進入洗手間……
——
蘇允柚給姜黎黎打完電話,就把手機丟還給蘇封塵。
“哥,你為什么不送黎黎回去?”
蘇封塵把手機收起來,“不方便?!?/p>
僅僅三個字,蘇允柚無法理解,她一邊抱怨一邊下車。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放心才是真的。她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打車,傅狗現(xiàn)在是連輛車都不給了……”
她絮絮叨,蘇封塵跟在后面,聽得腦仁痛。
總算到了二樓,蘇封塵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你早點兒休息,我去處理一些工作。”
“你也早點兒睡!不要把身體熬壞了,一個個的……總讓我操心!”
蘇允柚打著哈欠進入臥室,關(guān)了房門。
書房,蘇封塵打開電腦,處理一些蘇氏的工作。
末了,他又給助理發(fā)出一封名為【贊助馳瑞國內(nèi)賽】的郵件。
為了確保比賽公平公正,馳瑞比賽不允許任何設(shè)計公司贊助。
他只能借著蘇氏,成為馳瑞比賽的贊助商,據(jù)他所知,還有一大筆贊助沒有拉到。
他可以全包了,這樣……能擁有最終話語權(quán)。
蘇封塵的決定,受到了蘇氏上下的反對。
蘇氏旗下的產(chǎn)業(yè),跟設(shè)計界基本不掛鉤??!
蘇氏的老股東們當(dāng)即給蘇封塵的父親打電話,試圖讓蘇封塵的父親出面駁回。
一瞬間,蘇氏有些亂套。
這導(dǎo)致,蘇封塵連續(xù)很多天,沒去蘊藍。
姜黎黎想把她參加比賽的事情,告訴蘇封塵。
但一直沒見到人。
周五傍晚,她剛下班就接到張青禾的電話,讓她去醫(yī)院看姜恒。
照看姜恒的護工那兒,也留了姜黎黎的聯(lián)系方式。
不過姜恒若有事情,他們也會聯(lián)系姜成印或張青禾。
張青禾在電話里只丟下一句‘你快來看看二恒吧!’
就抽抽泣泣的,把電話掛了。
姜黎黎立刻打車直奔江城中心醫(yī)院。
但她到了姜恒所在的病房樓層,卻被前臺的護士攔住了。
“姜小姐,醫(yī)生特意交代,不許探視。”
“那他情況怎么樣?”姜黎黎小跑著過來的,胸口微微起伏。
護士笑了下說,“您別擔(dān)心,病人剛開始接受治療是有效果的,但越是有效果越不能出現(xiàn)什么差錯,主治醫(yī)生不是說過,能探望的時候,會給你們打電話嗎?”
不是能探望姜恒了,那張青禾喊她過來干什么?
姜黎黎一頭霧水,扭頭朝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黎黎,這兒呢!”
張青禾在電梯里跑出來,走到姜黎黎身邊,沖護士笑了笑,拉著她朝電梯走去。
姜黎黎被迫收回目光,被她拉進電梯里,“你不是說,讓我來看二恒?”
“二恒沒事,我喊你來,是有別的事情。”張青禾扯著臉皮一笑。
仿佛,她們母女先前的不愉快,從不存在那般。
她的套路,姜黎黎早就習(xí)慣了。
每次因為事情起了爭執(zhí),罵得她生氣了,不論張青禾對錯,張青禾都不會認錯。
找些借口再見姜黎黎,就把前面的事情掀篇。
這一次,為了讓她過來,開始利用姜恒騙她了。
電梯在四樓停下,電梯門打開,正對電梯的長廊掛著本樓層的科室——婦產(chǎn)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