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疼我,看著我有一點點他認(rèn)為不盡人意的地方,都是要心疼的?!痹S留夏停頓一瞬,自我反省,“這段時間我的確沒有好好的吃飯,之后我改?!?/p>
“吃飯這件事,的確得重視起來,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一點肉,全沒了。”陸衍沉十分苦惱,“老婆,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變瘦了啊……”
許留夏想,可能跟她是芭蕾舞演員有關(guān)。
之前控制體重就很嚴(yán)苛。
她聽著陸衍沉絮絮叨叨的抱怨,心里知道,崔松石大約是沒和他說下午的事情。
她也放下惴惴不安的心來。
“你都洗完澡了,你穿著室外的衣服,別抱這么緊!”許留夏片刻后想推開陸衍沉。
誰知陸衍沉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是哦,我穿著室外的衣服,臟得很,那老婆再陪我洗一次!”
許留夏很是無語。
反抗無效,還是被陸衍沉抱進了浴室。
許留夏這段時間。
就這樣沉溺又矛盾的活著。
一邊掙扎在對過去未來的雙重混沌中,想著依舊對其一無所知的沈?qū)ぁ?/p>
他和陸衍沉是雙生子,但陸氏的任何相關(guān)中,都找不到這個人的絲毫信息。
許留夏又分析,他是姓沈的,是隨沈玉儀姓,那會不會是養(yǎng)在謝家或者沈玉儀的娘家呢?
最后一種可能很快就被許留夏打消了。
沈玉儀和娘家并不親,且經(jīng)歷了那些個動蕩年代之后,沈家在華國早就不復(fù)存在了,分散在了各個發(fā)達(dá)國家。
因此她又查了謝氏,相關(guān)記載里也沒有沈?qū)み@個人。
這令許留夏倍感疑惑。
一個切切實實存在過的人,卻怎么著都找不到任何一點他存在過的痕跡。
是被陸衍沉抹殺了?
但,一個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真的可能被抹殺得那么干凈么?
“專心點?!?/p>
陸衍沉捏著許留夏的下巴,狠狠地吻下來,許留夏吃痛回神。
立馬打了他肩膀一下。
陸衍沉當(dāng)即就放緩了力度,溫柔繾綣起來。
于是被弄得一塌糊涂。
許留夏最后連吹頭發(fā)的力氣都沒有,癱軟在床上,任由陸衍沉擺布。
等吹干了頭發(fā),陸衍沉鉆進被窩里,抱住了許留夏溫暖的身體,他吻了吻她的耳垂:“老婆,你好一段時間沒有出海了,出海之前我還是先請醫(yī)生來家里評估一下?!?/p>
許留夏困得厲害,含糊的嗯了一聲。
陸衍沉又親了她幾口,這才關(guān)了床頭燈,擁著許留夏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許留夏難得沒睡懶覺,和陸衍沉差不多時候起了床。
“今天要和外公去逛博物館?”陸衍沉給她擠好牙膏遞過去。
“嗯,說是陜省那邊的大批文物出差過來展覽,我也很感興趣!”許留夏點頭,“外公很好玩,他看圖冊的時候還在那可惜,說是只能看不能買。”
這次來展覽的文物都是國家級的文物。
“那你呢?有想要的嗎?”陸衍沉問。
許留夏立馬瞪他:“你給我奉公守法哦!”
陸衍沉笑起來,然后抱住她,輕輕蹭她的腦袋,“遵命我正義感爆棚的老婆大人~”
許留夏沒和他膩歪多久。
崔松石起得早,六點多就已經(jīng)和護工一道,去外面溜了彎回來了。
許留夏下樓。
崔松石就開始吐槽起了周邊。
“妮妮也知道的,我們老宅出去走不遠(yuǎn)就是居民區(qū),早點多得很,這邊早點都在酒樓里頭,馬路牙子上的那些小攤兒看起來也都是給上班族吃的速食。不如咱們蘇北愜意啊~”
“外公才來就想回去啦?”許留夏笑著問。
“要不是我妮妮在這兒,我是不來的!”崔松石揮揮手。
護工看得好笑。
“小姐,我覺得找不著蘇北那樣的館子才好呢,老先生現(xiàn)在可得忌口,在蘇北時一個不防備他就要去打牙祭!”護工告狀。
“小張你怎么回事兒,你你你怎么還告上狀了?你小心我開除你!”崔松石生病后,越發(fā)有老小孩兒的氣勢了。
“您開除不了,我是大先生請的!”
大先生就是崔毅了。
崔松石很是不服氣,但到底是沒再和小張吵,只看向陸衍沉:“你怎么還沒出門上班?我和妮妮約好了出去和早茶呢,你別耽誤我們的時間?!?/p>
就因為許留夏和崔松石早約好了去吃早茶,陸衍沉就多睡了一會兒,沒做早餐。
“行,您老啊就是看我不順眼,我這就出門了~”陸衍沉也沒生氣,比起謝昀笙總是那么嚴(yán)肅古板,陸衍沉倒是更吃崔松石這套陰陽怪氣的。
他扭頭看向許留夏:“那我就出門了,你們在外面慢慢的逛,別太著急,該休息就休息?!?/p>
“好。”許留夏點頭。
陸衍沉頂著崔松石的視線殺,還是和許留夏吻了一個,這才出門。
“我看他的心思就沒用在上班上,這樣下去陸氏能有什么大的發(fā)展呢?”崔松石等陸衍沉出去了,就開始吐槽,“不過也好,等我們妮妮學(xué)成歸來,他干不好,你就拿過來干!”
許留夏被崔松石的精打細(xì)算逗笑。
“小張護工,你帶外公去換衣服吧,我們十分鐘后出門?!?/p>
沒多一會兒。
換了一身休閑服的崔松石拄著拐出了來,嘴里依舊對著小張絮絮叨叨的。
“一會兒吃什么你少念叨,粵省的東西清淡著呢,最油膩的都清淡!”
“我不念叨,小姐心里有數(shù)的,您到時候也兇小姐去?”
崔松石:“……”
崔策從哪兒找來的這么牙尖嘴利的年輕人!
是要氣死老人家不成?
“外公別著急,我已經(jīng)提前看好菜譜了,哪些好吃的您能吃愛吃,我心里都有數(shù),來都來了,那么難定位置的茶樓也定上了,我怎么著都會想法子讓您吃飽喝好的!”
“還是我寶貝妮妮貼心!”
崔松石看也不看小張,雄赳赳氣昂昂的往門口走。
許留夏沖小張笑了笑,跟了上去。
酒樓的位置是陸衍沉定的,為了讓許留夏爺孫吃得安靜舒坦,特意選了一間看庭院錦鯉池的包房。
許留夏和崔松石有說有笑的進了包房。
穿著喜氣旗袍的包房服務(wù)員,后腳就進了來:“客人好,需要點什么,在這張單子上打鉤就好?!?/p>
許留夏不能說話,聽力就格外的好。
她認(rèn)得這個聲音。
許留夏抬頭看過去,和包房服務(wù)生的目光對撞在一起,她立馬驚訝的笑起來。
包房服務(wù)生卻是瞳孔地震,本來拿起茶壺要倒茶的手一抖,茶壺直接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