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知道你熱心又善良……你知道的,我這幾年在外面樹敵很多,那些人知道近不了我的身,也知道你是我心中摯愛,保不齊他們會對你出手?!?/p>
車子開動起來。
陸衍沉忽然擔(dān)憂的看向許留夏。
“所以,你在外面不要讓這些陌生人靠近你好嗎?萬一是個不安好心的,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對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zāi)?!标懷艹烈荒樀捏@恐害怕。
許留夏的記憶中,她幾乎沒看到過陸衍沉有這樣的神色。
不對。
是有過的。
綁架那次,她重傷昏迷之前,跌跌撞撞跑過來抱她的陸衍沉,臉上也有過這樣的表情。
“我知道了?!痹S留夏安撫的摸摸陸衍沉的臉,“以后我會謹(jǐn)慎的?!?/p>
陸衍沉抬手,寬大的手掌覆在許留夏輕撫他臉頰的手上:“老婆,這樣好不好?之后我們不定期的舉行一些小的粉絲見面派對,這樣你既不用有辜負(fù)粉絲的負(fù)擔(dān),我也不用擔(dān)心,有居心叵測的人到你身邊?!?/p>
“聽起來也不錯,到時候再商量吧?!痹S留夏點點頭。
這天辛小玫上的是早班。
下午四點就可以交班下班。
因為要簽名這事兒,她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又安慰自己,她并沒有胡說八道什么,只是要了個簽名而已。
陸衍沉不會瘋到,連要簽名都不允許……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
辛小玫收拾好東西準(zhǔn)點打卡下班。
沒曾想。
她騎車回到出租房時,原本鎖好的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她中秋節(jié)要回老家過節(jié)。
用攢了大半年的錢,給媽媽買的金手鐲,和給爸爸買的玉貔貅都在出租屋里放著。
還有這個月客人給的小費,她還沒時間拿去銀行存。
她第一念頭是家里遭賊了。
火急火燎進(jìn)去。
小小的出租屋里,站了一個個子不高,五十左右的男人。
“下班了?”他過頭來,模樣是很憨厚的模樣,看起來不像個壞人,“別怕別怕,鄙人姓陳,是給陸先生開車的司機(jī)?!?/p>
“陸……陸先生?”辛小玫腿都軟了一下。
“都說了別怕了,怎么還哭起來了,聽說你敢攔著我家夫人又是簽名,又是關(guān)心他們夫妻感情的事兒,還以為你是個膽子大的娃娃呢!”
“我……我沒有惡意的,叔叔我就是,我只是要了個簽名……”辛小玫淚如雨下。
“行了,這里有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另外你工作的地方,也會按照正常辭退給你薪酬上的補償,今晚就收拾東西回家去吧。用這些錢去學(xué)個技術(shù)也好,做點小生意也罷,總之,不要再回京市來了?!崩详愓Z氣依舊很和藹,但眼神里的警告,卻讓人不寒而栗。
辛小玫完全懵了。
到她們餐廳來吃飯的名人很多,她在閑魚上有個小店,兼職賣明星的簽名。
這些簽名,都是她在客人用餐之后,悄悄去要的。
她怎么都沒想到。
今天也是照常去要簽名,怎么就到這個地步了?
“還有,今天遇到我家先生和夫人這事兒,也不要去網(wǎng)上說,個人隱私得被尊重,你說是不是?”老陳接著問。
“是……是……”辛小玫趕忙點頭。
“媽媽是下個月過生日是吧?”
辛小玫瞳孔猛地一顫:“要乖乖的聽話,這樣才不會讓爸爸媽媽擔(dān)心,曉得不?”
這話,落在辛小玫耳朵里,無疑是天崩地裂般的威脅。
“我錯了,我今晚就離開京市,這個簽名也給您,我會聽話……”
“哎呀,怎么又哭起來了,搞得我欺負(fù)小姑娘似的,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收拾吧!”老陳擺擺手,把支票放在了桌上,“記得到家了就去銀行兌出來。”
辛小玫點頭,站在 原地不敢動。
直到老陳離開,她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末了,辛小玫只收拾了衣服,日用品什么的都來不及收拾,給一起合租的同鄉(xiāng)發(fā)了個微信,就連夜坐高鐵回家去了。
坐上高鐵。
她心里還是不明白,為什么這是要個簽名,陸衍沉的反應(yīng)就這樣的大?
今天看他和許老師親昵的狀態(tài),兩人明顯是已經(jīng)和好了呀?
辛小玫想了想。
打開社交軟件,搜索了一下許留夏的相關(guān),愕然發(fā)現(xiàn),互聯(lián)網(wǎng)上,沒有任何與許留夏相關(guān)的信息。
辛小玫頓時覺得一個寒意,從腳底心直接竄到腦門上。
她連忙關(guān)閉了搜索,清空了所有搜索記錄,心里的恐懼還是沒散,她索性把軟件都卸載了,手機(jī)也關(guān)了機(jī)。
這京市,她是真打死都不會再來了!
華燈初上。
許留夏和陸衍沉配合默契的,將最后一幅雅致的畫,掛在了,客廳去往花房的走廊上。
“這小鳥畫得惟妙惟肖,真不錯啊?!痹S留夏十分贊賞的看著眼前的畫。
“嗯,好看。”陸衍沉站到許留夏身邊,同樣滿意的點點頭。
許留夏笑吟吟的,視線掃過花房那邊。
記憶里,她是很喜歡玻璃花房的,里面還有不少植物,都是她撿回來種起來的。
但她看向花房的那一瞬。
心里卻莫名升起了一些抗拒和煩躁。
“怎么了?”陸衍沉察覺到許留夏神色的細(xì)微變化。
“我是不是……”許留夏微微偏頭,指了指花房的方向,“我是不是在那兒摔過一跤?”
陸衍沉下意識順著她指尖的方向看過去。
隨后瞳孔一縮。
和許留夏鬧離婚鬧得最厲害的時候,因為韓承澤,他和許留夏在那里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執(zhí),他……
在那里掐過許留夏的脖子。
“沒?!标懷艹翑堖^許留夏的腰,帶著她往客廳去:“到飯點了,我都要餓得頭暈眼花了?!?/p>
“你中午吃太少了~又勞作了一下去,當(dāng)然餓啦~”許留夏拖長聲音,視線又看了一眼,花房入口處,隨后就把心里的那點不舒服拋之腦后了。
“先生、夫人,午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就要用嗎?”
“嗯?!标懷艹翍?yīng)了一聲。
傭人們隨即將晚餐送去了餐廳。
餐食很合許留夏的胃口。
她正埋頭苦吃時,陸衍沉忽然開口:“老婆,之前說搬去鵬城的事兒,想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