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你的媽媽是個例外,從前……是爸爸的錯,你能理解的對嗎寶寶?”
“嗯?!痹S盡歡點頭,“我悄悄和你說,我在島上的時候就覺得她超級好,身上香香軟軟的,做飯也很好吃,每個人都喜歡她。”
“那你怎么不叫媽媽?”陸衍沉小聲問。
許盡歡有些別扭:“不知道。”
“不著急,我們慢慢來。”陸衍沉親親女兒的額頭。
許盡歡忽然把小手放到了陸衍沉心口的位置:“爸爸,你不會有事對不對?”
“當(dāng)然?!标懷艹琳J真且鄭重的點頭,“爸爸和媽媽會一直陪著寶寶?!?/p>
“嗯?!痹S盡歡摟住陸衍沉的脖子。
陸衍沉也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爸爸,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上學(xué)了?”在這溫情時刻,許盡歡小朋友開始試探。
“不行哦,媽媽說不行?!标懷艹梁敛华q豫的回答。
“哦……”
許盡歡徹底沒了力氣,耷拉在陸衍沉的肩上。
“怎么聊成這樣了?”許留夏很是疑惑。
這件事好似就這樣翻篇了。
但許留夏都沒想到,她能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看到這件事的后續(xù)。
夏老師因為暴力對待兒童等罪名,被抓起來了。
報警抓他的是同樣家暴多年的,小程的媽媽。
許留夏從床上坐起來,點開小程媽媽和記者的采訪畫面。
“那就是個惡魔來得,我生完孩子還在月子里他就開始家暴我,我就是被他打癱瘓的!他扣了我的手機證件,不讓我和外界聯(lián)系,還拿我兒子的命來威脅我!這些年,我和我兒子真的是生活在地獄魔窟中!”
女人坐在輪椅上,聲淚俱下。
“這回他更是逼得我兒子要跳樓?。∫皇呛眯娜司攘怂?/p>
許留夏看得揪心。
陸衍沉手伸過來,把手機拿了過去,退出了視頻。
“你干嘛呀?”
“好心人就在你身邊,你不打算問問好心人,是怎么救這對母子的?”陸衍沉抬頭看著許留夏。
這人最近是春風(fēng)得意,越長越回去了,大有青春男高的氣質(zhì)。
“你做的?”許留夏驚訝的問。
“我做的?!标懷艹羾N瑟的點頭,“那天在機場我看得出來,你嘴上說著沒辦法,心里還是著急的?!?/p>
“你是沒看到,他真的跟一顆大頭豆芽菜似的!”許留夏嘟囔道,“誰看了都會于心不忍的?!?/p>
“所以啊,我叫人去查了這個人,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不堪入目?!标懷艹烈沧似饋恚驮S留夏面對面坐著,“你別看他把老婆都打成這樣了,實際上他在京市住的房子,都是他老婆的?!?/p>
“???”許留夏十分驚訝。
“這位女士是本地人,但是命運不大好,十幾歲父母就去世了,只剩她一個孤家寡人。父母去世前,家里剛拆遷了房子,拿了很多現(xiàn)金,和兩套房子。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看她一個人,又有錢,所以窮追猛打,把人追到了手?!?/p>
“這也太典型了!”許留夏厭惡的蹙眉。
“但這位女士也不是完全傻的,她被騙走一套房子之后,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原本是要離婚的,卻查出了懷孕。她不舍得這個小孩,就悄悄的把錢都轉(zhuǎn)移走了,男人找不到錢,住的這套房子因為抵押的關(guān)系也賣不掉。所以才有了后來家暴的事情……”
“那現(xiàn)在呢?他這點罪名,應(yīng)該判不了多久?!痹S留夏擔(dān)心道,“估計離婚的時間都不夠!”
“放心,既然決定要管,肯定是要徹底解決好的~我找了律師團隊過去接觸這位女士,會協(xié)助她完成離婚訴訟。至于那個男的~他可不只是家暴這一點,警方繼續(xù)往下查,會查到足夠他把牢底坐穿的事兒?!?/p>
“什么事?”許留夏好奇極了。
陸衍沉覆到她耳邊:“他父親前年中風(fēng)癱瘓了,然后死掉了?!?/p>
“他弄死的?”許留夏捂住嘴,無比驚訝。
陸衍沉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是啊,他弄死的~但那個老東西也不是好玩意兒,這父子倆為了湊夠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找了人販子,把親媽親老婆賣了?!?/p>
“這真是……”
“我現(xiàn)在就慶幸,那天他沒對你們動手?!标懷艹翐еS留夏,“不然我能把他切成一塊塊的!”
許留夏想了想:“他倒是和我拍桌子來著,我女兒跑過來保護了我?!?/p>
許留夏越想越覺得高興:“你怎么把女兒教得這么勇敢?”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啦~”陸衍沉和許盡歡相似的地方也是不要太多了。
父女倆都是被夸就翹尾巴。
從前陸衍沉還算內(nèi)斂的那種,現(xiàn)在算是徹底放開了。
不像從前的沈?qū)つ敲葱氖轮刂?,也沒有從前陸衍沉那么高冷之花。
他好像……平穩(wěn)落地,身上逐漸有了活人的煙火氣。
“那天我看到他很不舒服,還有一個原因?!痹S留夏歪頭看著陸衍沉,“不曉得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陸文華,想到你小的時候,他或許也是這樣對待你的,我就氣得不行!翻了他好幾個白眼!”
“不氣不氣?!标懷艹梁逯S留夏。
許留夏揉了揉他的臉:“該起來了,十點半見醫(yī)生?!?/p>
陸衍沉這幾天陸續(xù)見了好幾個專家,都給出了一些治療的方案。
但許留夏一個都沒點頭,總覺得風(fēng)險太大了。
今天約的這個,是隔壁羊城知名的心臟科陳醫(yī)生,這也是這陣子看得唯一一個國內(nèi)的醫(yī)生。
陸衍沉的情況,正好是他所擅長的。
許留夏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預(yù)約了他一整天的時間。
問診的時間并不長。
陳醫(yī)生仔細的看了陸衍沉的片子,然后指定了一個風(fēng)險系數(shù)低于百分之五十的手術(shù)方案。
許留夏聽完覺得可行,又仔細的和陳醫(yī)生推敲了許多她這段時間,自己做功課了解到的細節(jié)。
晚上和陸衍沉商量之后,許留夏果斷定下了陳醫(yī)生來為陸衍沉做這次的手術(shù)。
而手術(shù)的時間,定在了一周后。
這件事確定下來之后,許留夏沉默的時間就越來越長。
陸衍沉知道,她在擔(dān)心。
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的,萬一……
“老婆,做手術(shù)之前,咱們?nèi)グ呀Y(jié)婚證拿了吧?”距離手術(shù)倒計時兩天的這晚,陸衍沉忽然提到了領(lǐng)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