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聯(lián)系許留夏前劇團(tuán),得知許留夏因為傷病不能繼續(xù)跳舞,那位經(jīng)紀(jì)人。
“一切都好,謝謝關(guān)心?!痹S留夏禮貌頷首。
“那就行,他們還有個采訪,我得先帶他們過去,怠慢怠慢!”說話,經(jīng)紀(jì)人一扭頭,大變臉又開始嚷嚷,“麻溜的?。。 ?/p>
“許留夏,我休息室里給你準(zhǔn)備了吃的喝的,你別亂跑啊,我很快就回來!”赤野是肉眼可見的開心,臨走了,好似才看到韓承澤,“韓醫(yī)生,歐陽姐姐,一會兒見!”
歐陽玫瑰今天打扮得很低調(diào)。
大墨鏡鴨舌帽,衣服也很休閑。
存在感極低。
她高冷的沖赤野抬了抬手。
赤野一步三回頭,少年懷春的樣子,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韓醫(yī)生,你大事很不妙哦~”她輕輕用手肘,戳了戳韓承澤,抬手擋住嘴巴,在韓承澤耳邊揶揄。
韓承澤:“……”
“三位,赤野的休息室在這邊,請跟我來?!蹦俏恢硇σ饕鞯拈_口。
能讓平時一天到晚死人臉的赤野,活潑開朗成這樣,這位芭蕾舞小姐,簡直是他的菩薩救星。
在赤野身邊這幾年。
他就沒見過赤野工作這么積極過。
許留夏三人正要走。
忽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許留夏?”
許留夏一怔,韓承澤下意識蹙眉。
歐陽玫瑰則是高冷的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對面一個穿著休閑,但貴氣的高大男人,朝著這邊一路小跑過來。
是宮洺。
“真的是你???”宮洺說話,又看了一眼韓承澤和歐陽玫瑰。
“歐陽小姐、韓醫(yī)生也在啊。”這聲招呼,明顯沒那么熱情。
“你怎么在這里?”歐陽玫瑰語氣不善,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怕還有別的人出現(xiàn)。
“赤野是他的弟弟。”許留夏解釋,“承澤、玫瑰姐姐你們先去休息室等我吧,我很快就過去?!?/p>
“留夏……”韓承澤頗為擔(dān)心。
“沒事的。”許留夏搖搖頭,“我很快?!?/p>
韓承澤警惕的看了一眼宮洺。
宮洺則是一貫純良無害的樣子。
“走吧?!睔W陽玫瑰倒是放心,最近這位有著奇才之稱的宮家小少爺很是倒霉,承澤不知道,但她略有耳聞,隱約聽說,是因為這位宮少爺和陸衍沉鬧翻了。
現(xiàn)在看許留夏對宮洺沒有防備心。
她心想,如果真鬧翻了,多半還是跟許留夏的事兒有關(guān)。
畢竟陸衍沉這人,看似正常,觸及許留夏就容易發(fā)瘋亂咬人。
“韓醫(yī)生放心,我是許姐姐的朋友。”宮洺笑吟吟的沖韓承澤說道。
這話落到韓承澤耳朵里,韓承澤覺得他是個綠茶。
“人來人往的,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韓承澤溫潤開口,又低垂眉眼和許留夏說,“有事叫我。”
“嗯?!?/p>
韓承澤這才跟著歐陽玫瑰離開。
“恭喜你呀?!钡葍扇俗哌h(yuǎn),宮洺先開了口,“我還想了一套怎么讓你金蟬脫殼的辦法,還好沒用上。”
“謝謝你。”許留夏由衷的說道。
要說陸衍沉的諸多朋友圈子里面,宮洺是為數(shù)不多對她還算友善的。
“我能問問理由嗎?”宮洺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
他是個聰明人,小時候最先學(xué)會的生存技能,就是趨吉避害。
許留夏和陸衍沉的事情,已經(jīng)給他帶去了莫大的麻煩,他心里知道,見到許留夏的時候,甚至不應(yīng)該打招呼,以后徹底和她避開才是最好的。
但怎么說呢?
人活在這個世上,最會有偏離軌道的人和事情出現(xiàn)。
對于宮洺來說,目前這個人和那條軌道就是許留夏,以及和許留夏有關(guān)的一切。
沒等許留夏開口。
宮洺主動說:“前陣子在京市的傳聞很多,有一種說法我覺得最不可思議……你對陸哥動了刀?”
“是?!痹S留夏坦蕩承認(rèn)。
宮洺瞳孔猛地一顫:“為什么?”
“他殺了我的沈?qū)??!痹S留夏言簡意賅。
宮洺已經(jīng)去過玻璃海鎮(zhèn)了,他知道關(guān)于沈?qū)さ拇嬖?,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那怎么可能?”宮洺越發(fā)驚愕,“誰和你說的這種發(fā)瘋話?”
“陸衍沉。”許留夏回答。
宮洺:“……”
“還有要問的么?”許留夏主動問。
宮洺動了動嘴巴,話到這里,他怎么可能沒有想問的?
但宮洺的大腦和理智在瘋狂的預(yù)警,再問下去,對他來說真的就百害無一利了!
他沉默一瞬。
“你們離婚之后不久,我見過陸哥?!睂m洺低垂下眉眼,神色有些疲倦,“他應(yīng)該是知道,我早就知道沈?qū)さ拇嬖诹耍麤]和我明說,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合作的項目忽然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因素停滯了,陸氏投資審核部門認(rèn)為是我這一方疏忽大意導(dǎo)致了眼下的局面,合議之后決定撤資。我好幾年的心血,即將付諸東流?!?/p>
許留夏微微蹙眉。
“我之前只是懷疑,他發(fā)現(xiàn)了沈?qū)さ拇嬖?,今天算是在你這里證實了,我也算是死得明白了。”宮洺苦笑。
這次投資的失敗,雖然不會讓他破產(chǎn)。
可宮家人謹(jǐn)慎,長輩們已經(jīng)察覺到,他和陸衍沉之間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裂痕。
已經(jīng)找他回去,讓他回到家族企業(yè)來藏鋒度日了。
“抱歉?!痹S留夏道。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好奇心害死貓?!?/p>
許留夏想了想:“你的項目,是我之前癱在床上時,你和陸衍沉在病房里聊的那個項目?”
“嗯?!睂m洺點點頭。
“我雖然外行,但聽起來很厲害?!痹S留夏靜默一瞬,“我知道陸氏的風(fēng)格,如果你這個項目流產(chǎn),陸氏他們是可以用前期的投資回收你的創(chuàng)意方案,以后再他們啟動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是嗎?”
“嗯?!?/p>
“萬惡的資本家!”
宮洺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目前來說我也是之一?!?/p>
“虧你還笑得出來。”
“能怎么辦呢?”宮洺聳肩攤手。
“給我你的電話?!痹S留夏從包里拿出一本便簽。
宮洺看著眼熟。
又回想起,那天在療養(yǎng)所見到暴走的許留夏。
她還不會說話。
把便簽紙一張張拍到他身上的場景。
宮洺順從的寫下自己的號碼。
“你現(xiàn)在和韓承澤……”宮洺把便簽本還回去時,狀似不經(jīng)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