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自己離開了醫(yī)院,不再自討沒趣。
離開時,張秘書的電話打了進來,匯報:“傅總,您讓我查的那個藥,結果出來了?!?/p>
“是避孕藥。”
傅云川眉頭緊鎖,眼神冷了幾分。
每每事后,她都會去吃,事出反常,他不得不懷疑。
她就那樣不想生下與他的孩子。
姜吟吃避孕藥就代表她的身子不能生孩子也是說來哄騙他的話。
而他還相信了。
為她請來的醫(yī)療團隊療養(yǎng)身子都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傅云川冷笑了聲,掛斷了電話,徑直離開了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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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在醫(yī)院里處理好了設備勾,打電話詢問哥哥的狀況。
哥哥從游輪下來以后,就轉入了醫(yī)院。
由于傅云川的關系,她沒能和哥哥聯(lián)系。
姜祁告訴她:“我沒事,今天已經出院了,你不必擔心我,反而我更擔心你,他對你,怎么樣?”
他心底里面知道傅云川對她不會太好,可還是要問出這樣的話。
姜吟微抿了下唇瓣:“其實他最近總是在對我示好,但我不想接受,我已經不愛他?!?/p>
姜祁眸色微斂了幾分,聲音也凝重了:“他告訴你,生了孩子,就把姜家的一切給你?!?/p>
“不要懷孕、不要生孩子。”姜祁嗓音嚴肅:“姜家的事,父親的事,交給我來處理?!?/p>
“我有把握。”
他說的篤定。
姜吟緊了緊手機:“哥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吟吟,你只管聽話,不要再為這些事兒奔波了。”
姜吟已經犧牲了自己的自由,有朝一日父親沉冤得雪,姜家一切失而復得,她會從傅云川手中徹底脫離。
但如果有了孩子以后事情不論發(fā)展成什么樣,她都不可能徹底跟傅云川斷了關系。
姜吟清楚的知道哥哥不愿意說的事情,她再問也問不出一個什么結果來。
“你不告訴我沒關系,但是你也沒有辦法阻止我去查父親的事情,我待在華東醫(yī)院那么久,為的就是父親,哪怕我國外的學業(yè)修完以后,我仍舊要在華東任職,那是父親失事的醫(yī)院?!苯鳎骸八恢皇悄阋粋€人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我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只交給你一個人?!?/p>
何況,哥哥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好,倘若操勞過度,對身體有弊無利。
姜祁擰眉,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她,他退后一步妥協(xié):
“那我們做什么,都與對方通氣,可以嗎?”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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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掛了哥哥的電話以后。
就接到了徐杳的電話。
“我回國了,最近有個假期,國外的新聞采訪我已對公告一段落了?!?/p>
徐杳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怎么你又跟他復婚了?”
“我還想著等我忙完國外的那一段日子就回來慶祝你離婚,慶祝你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
“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狗男人逼你了?他用什么手段逼的?我現(xiàn)在就提刀去把他的狗頭砍下來!”
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在國外已經氣炸了,恨不得馬上沖回來砍了傅云川。
姜吟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已經沒事兒了,無非就是做一個明面上的傅太太?!?/p>
“那他跟外面的那個小三斷了嗎?為什么非要跟你復婚?男人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你現(xiàn)在要做正室的太太,那你就要拿出女主人的風范來,把外面那個小三兒給我鏟除了。我看她那一副嘴臉就不爽!”
徐杳咬牙切齒:“那小三兒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我怕也要出生了吧?憑什么她的孩子可以平安降生,你的孩子卻早早被流掉?”
姜吟一陣沉默。
提及那個孩子,是她心底的痛。
徐杳也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深吸一口氣:“抱歉吟吟,我有點口無遮攔了,但我就是有些氣不過……”
“沒事兒。”姜吟淡聲:“那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人應該朝前看?!?/p>
“你心里面一定很難受吧?出來喝酒,我陪你傾瀉心中的不平和情緒?!?/p>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說不難受都是假的,只有憋在自己的心中。
姜吟沒有拒絕她。
兩個人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聚了,因為工作的緣故總是不在一個國度。
抵達燈紅酒綠的酒吧。
徐杳穿著一身緊身黑色的裙子,黑長直畫了一個非常濃艷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千嬌百媚。
“你這是來當夜場女王了?”
徐杳上下打量姜吟,她穿著一身簡單休閑的服裝,渾身清冷又慵懶。
“你就穿成這個樣子來酒吧?來都來了,不得找?guī)讉€小男模?”
姜吟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你這是帶著我出軌?!?/p>
“那也是他出軌在先!”徐杳挽住姜吟的手:“我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p>
姜吟笑而不語,知道徐杳就只是嘴強王者,雷聲大雨點兒小。
她上來就點了一箱酒。
“吟吟,今夜我們不醉不歸,痛罵渣男!”徐杳拉著她喝酒。
“今天晚上在這里徹底的放松。做回你自己,不要被任何事情所拘泥,找到你自己最初的本心——”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放松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
姜吟太久沒有這樣松泛的活過了,最近她的狀態(tài)一直在緊繃著。
被這樣的氛圍帶動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她以往抗拒酒精,也不愛買醉,因為喝酒的時候總是在陪著傅云川應酬。
喝到胃里翻騰,灼熱,嘔吐。
也得不到他的一個正眼,還不如桑禾的一聲‘云川哥哥好使’。
男人果真是喜歡清純年輕的。
酒過三巡,姜吟覺得自己腦袋發(fā)昏,意識混沌。
再喝下去,胃該疼了。
徐杳也喝得醉醺醺的。
“吟吟……我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們。”徐杳拿起手機,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
姜吟拿出手機,給哥哥打電話。
原本,她想打給周明庭,可他畢竟已經有婚約,大半夜不好再叨擾他。
“哥哥……你能叫人來酒吧接我嗎?不用你自己來,叫你的朋友……”
姜吟此刻,覺得可笑。
她所有時間都一心撲在傅云川身上,喝醉了酒,居然連一個電話叫來接她的人都沒有。
倘若沒有認回哥哥,她今夜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