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想踢他,打他。
可他的四肢都被男人給禁錮的死死的,動彈不得一點。
她咬著牙,屈辱至極:“哪怕是離了婚,你也要這樣羞辱我,是嗎?”
“招惹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今天?!?/p>
姜吟睫毛微顫,眼眶酸澀泛紅,“我們之間已經(jīng)離婚了,就應該一清二白,你如今又是想要干什么?”
“想睡你?!彼院喴赓W,瘋狂至極。
平淡狠厲的三個字讓姜吟渾身發(fā)顫,她眼神惡狠狠的瞪他:“你令我感到惡心?!?/p>
“這樣最好,你也沒讓我好受過,你惡心,我開心?!?/p>
瘋子!
和瘋子,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傅云川黑眸如墨,直到手摸到衛(wèi)生巾的一角:“來例假了?”
他終于,微微松開了姜吟。
姜吟滿臉淚痕。
“給你機會,報警?!备翟拼此郎I流滿面,嗓音冷淡的開口。
有用嗎?
傅家權利巨大,光是權勢就能壓死人,有什么用呢?
廁所里面沒有任何監(jiān)控,她更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jù)。
傅云川就是抓住了這么一點。
無恥至極。
姜吟整理自己的衣衫。
打開隔間的門沖出了廁所,渾身都發(fā)著冷的在顫抖。
今日的傅云川,與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壓制不住的戾氣,駭人、可怖。
姜吟呼吸一次,都覺得自己的心臟處狠狠的泛著疼。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離了婚他還要這樣的糾纏,離了婚還不肯放過她。
離婚,不是自由。
而是惹怒了他,進入的另一個牢籠么?
不……
-
謝宴洲看到姜吟來的時候,她眼眶都是紅的。
“怎么了?”謝宴洲溫聲問:“怎么哭了?”
“沒事,剛才在廁所洗手的時候,被小孩兒用洗手液濺了眼?!?/p>
謝宴洲擰眉,回頭看了看洗手間的方向,那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吟吟,你把我當做哥哥,我也把你當做親妹妹,如果你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我,我為你討公道,好嗎?”
他語氣穩(wěn)沉又溫柔。
姜吟深吸一口氣,被人維護關心,她只覺得鼻尖越發(fā)的發(fā)酸了。
謝宴洲對她很好,謝家并不是傅家的對手。
她和傅云川之間的事兒,不想牽連無關的人。
傅云川如今,簡直就是個不講理的瘋子。
“我真的沒事兒,我現(xiàn)在好好的,能受什么委屈?”姜吟整理自己的情緒,笑了笑:“走吧,去買菜,你不是說,要為我做好吃的嗎?”
“好。”謝宴洲開口:“買完菜,去幼兒園接一個小朋友?!?/p>
姜吟微愣了一下:“誰?”
“去了就知道了?!?/p>
-
因為要去接小朋友,所以買菜的時候,姜吟買了一些玩具,以及小孩子愛吃的零食。
小朋友是個小男孩兒,身上穿著幼兒園的制服,儼然一副小正太的樣子。
他從幼兒園里面,他撲到了謝宴洲的懷里:“爸爸?!?/p>
小男孩兒奶聲奶氣的叫爸爸。
姜吟震驚了。
沒有聽說謝宴洲結婚,結果他居然有這么大一個兒子了?
小男孩兒看著姜吟,“爸爸,這個漂亮阿姨是誰?”
“這是爸爸的好朋友,叫吟吟阿姨?!敝x宴洲蹲下身子,溫聲的教導。
“吟吟阿姨~”
小男孩兒奶聲奶氣的聲音,熱乎乎的,聽得姜吟的心都要化了,也觸及到心底最柔軟之處。
又不由得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兩個孩子。
如果第一個孩子沒有留的話,現(xiàn)在也應該上幼兒園了……
“真乖?!苯鞫紫律砣?,溫柔的抱著他:“叫什么名字?”
“謝凝。”他一字一句的斷音都可可愛愛的。
姜吟忍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臉蛋,他長得跟謝宴洲很不像。
但是這一張臉,姜吟看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或許,孩子像媽媽。
“凝寶~”姜吟愛不釋手,揉了揉他的小臉:“名字真好聽?!?/p>
凝寶笑瞇瞇:“吟吟阿姨,爸爸剛剛說今天我們回家做好吃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今天我跟你爸爸陪著你做好吃的?!?/p>
謝凝抓著她不肯松手了:“吟吟阿姨,在幼兒園里面小朋友都說我沒有媽媽,你可以當我的媽媽嗎?”
姜吟聽得微微的僵住,眼神看向旁邊的男人。
謝宴洲笑了笑:“童言無忌,就當小孩子是開玩笑的?!?/p>
可姜吟清楚,一個孩子在幼兒園里面被其他小朋友說沒有媽媽的話,是會很委屈,很難過的。
小孩子也有自尊心,也是會傷心。
姜吟說:“如果你喜歡阿姨,你爸爸也愿意,你可以叫我吟吟媽咪?!?/p>
謝凝看了看謝宴洲,那個小眼神似乎在征求男人的同意,男人微微的笑了笑:“你吟吟阿姨沒意見就行?!?/p>
“耶!”小包子歡呼的跳了起來:“我也有媽咪咯!”
一路上小包子都黏黏糊糊的,黏著姜吟不肯松手。
一直到家里。
她和謝宴洲兩個人進廚房摘菜,謝凝在客廳里面看動畫片。
姜吟這才把自己心底里面的疑惑問出口:“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他的媽媽呢?”
謝宴洲擇菜的東西微頓。
姜吟立馬開口:“我只是隨便的問一問,如果觸及到你的隱私的話,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p>
“冒犯到你了,抱歉?!?/p>
謝宴洲笑了笑,把菜放進洗菜籃里洗:“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孩子的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p>
他眉目平淡。
姜吟卻僵住:“對不起……”
她不是有意要戳他的傷心事。
“沒關系?!蹦腥说拈_口:“我和她之間,沒有來得及辦婚禮,更沒有來得及領證,她只留下了這個孩子?!?/p>
姜吟下意識的問:“因為什么……”
謝宴洲:“難產(chǎn)?!?/p>
“當時我們都在國外,沒有回國領證,有許多事情都牽絆住了,我們打算生完孩子以后就回來領證辦婚禮,可是……”
姜吟心底揪了揪。
她是產(chǎn)科醫(yī)生,知道孕婦難產(chǎn)是一件非常令人接受不了的事情,明明上一秒在生產(chǎn)之前還是好好的,可生完孩子以后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愛人……
“你一定很傷心吧。”
她看他,想要說一些安慰的話,可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一開始在醫(yī)院工作的時候就接觸了許多難產(chǎn)的孕婦。
孕婦受了極大的痛苦,孩子是生了,可孕婦卻因為難產(chǎn)而去世。
許多孩子的父親哭的很傷心,又有很多孩子的父親對此表現(xiàn)平平。
姜吟看著謝宴洲,他……應該是非常難受,非常痛苦的那一類。
她眼神里帶著些許的心疼,憐憫。
替他們感到遺憾。
謝宴洲看了眼姜吟:“不必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樣久了,我再不能接受也該接受了。”
“也是,人都是應該向前看?!苯鏖_口:“瞞得密不透風,我真看不出你有孩子。過年時候也不見他。”
“過年他跟他奶奶他們回老家了?!?/p>
謝宴洲說:“以前我不把孩子帶給你看,是因為我們才認識,隱私的事情,不必都透露?!?/p>
“之后……你流產(chǎn)了,我不想讓孩子讓你觸景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