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根本就是騙我,真的是你拖著不肯跟云川哥哥離婚?”
桑禾不甘心,明明今日是自己的主場,好不容易讓云川哥哥帶自己回來了,現(xiàn)在卻被姜吟一個即將出傅家的女人作威作福的壓著。
“吟吟離婚還是不離婚,都不會任由你這種小三進(jìn)傅家的大門。”
這時候,躲在暗處看戲的陳韻靜走了出來,臉色一片冷沉:“你以為傅家是你這樣不干不凈的女人就能進(jìn)來的嗎?”
“何況,吟吟現(xiàn)在是我傅家的兒媳,你這小三登堂入室的要來見父母,還當(dāng)著正妻的面頤指氣使,還沒進(jìn)門呢,就拿自己當(dāng)女主人了嗎?”
陳韻靜的話,字字珠璣,說的桑禾小臉一陣慘白,無地自容。
“阿姨……”桑禾有些委屈的看著她,聲音也嬌軟可憐:“我想你是誤會我什么了,我不是小三,一開始我不知道云川哥哥結(jié)婚了,要是我知道,我不會這樣,可后來他們已經(jīng)要離婚了,我名正言順跟云川哥哥在一起?!?/p>
陳韻靜聽得嗤笑了一聲:“年紀(jì)輕輕一個小姑娘,好好的路不走,做小三,現(xiàn)在都把做小三說的這樣理直氣壯了?”
桑禾的小臉一陣慘白,委屈的咬著唇瓣,“阿姨,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滾出傅家,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來?!标愴嶌o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點(diǎn)兒面子都沒有給桑禾。
桑禾渾身微微的一顫,自己才來,就要結(jié)束了嗎?
六神無主的慌亂之間,傅云川打完工作電話一進(jìn)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沉著一張臉,進(jìn)屋就把桑禾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桑禾委屈巴巴的看他:“云川哥哥……”
這樣子似乎給傅云川心疼壞了,他溫柔的給了桑禾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不要怕。
陳韻靜看不下去這狐媚子手段。
她冷笑了一聲:“我說怎么一個小三能對吟吟頤指氣使的,原來是你縱容和慣的,怪不得吟吟先前鐵了心的要跟你離婚,傅云川我告訴你,就算最后吟吟真的跟你離婚了,像她這樣的小賤蹄子,是不可能進(jìn)傅家的大門!”
“媽。”傅云川皺著眉梢開口:“禾禾是個好女孩?!?/p>
男人的眼神轉(zhuǎn)而看向了喝茶的姜吟,矛頭直指她:“你又在我媽面前說禾禾的壞話,是嗎?”
“你明知道今日我?guī)Ш毯袒乩险!?/p>
“我怎么會知道?”姜吟打斷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他:“我巴不得跟你離婚,破壞你們做什么?是母親今日叫我回來,恰巧碰上了你的小女友。”
傅云川冷眼:“你的理由什么時候能編的像樣一點(diǎn)兒?”
陳韻靜冷聲:“夠了,就是我叫吟吟回來的?!?/p>
“媽,您何必袒護(hù)她?”
傅云川冷著一張臉,轉(zhuǎn)身看向桑禾的時候,聲音溫和了幾分:“今日不合適跟我父母聊,你待在這里只會動了胎氣,我叫人送你回去,改個時間我再帶你回來?!?/p>
桑禾眼眶紅潤,眸子里都是一片濕漉漉的可憐:“云川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的……”
“乖,我解決就好?!彼麥芈暤陌参?。
愛一個人,是不可能讓她承受一丁點(diǎn)兒的委屈和難堪。
桑禾心底雀躍,卻也不那么高興。
原本今日要見父母,卻被姜吟一來就擾亂了一切。
她甚至也覺得,姜吟姐就是故意的針對自己的……
桑禾心底窩火與不甘,卻還是被傅云川送走了。
她離開后。
中堂的氣氛一片冷凝。
姜吟站起身,打破沉寂:“媽,既然奶奶沒事,我就先走了,還有工作?!?/p>
陳韻靜拉著她的手:“你別怪媽今天騙你,小三登堂入室,你就這么能忍耐?我都替你看不下去。”
姜吟喉嚨一緊,酸澀的情緒蔓延在心底,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傅云川次次袒護(hù)桑禾。
如今帶回老宅來見父母又算得了什么呢?
“媽。”姜吟看著陳韻靜開口,聲音有些?。骸拔液退麜x婚的,你不信我,可以問他?!?/p>
她深吸一口氣:“我先走了?!?/p>
姜吟邁步離開。
陳韻靜面色沉冷的看傅云川:“吟吟說的是真是假?”
男人沒有回應(yīng)母親的話,轉(zhuǎn)身就跟著姜吟的步子離開了。
姜吟走的快,傅云川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她的車尾燈。
他沉眉,站在車旁邊點(diǎn)了一根煙。
遠(yuǎn)處的天空也漸漸的陰沉下來,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男人看著天氣,吐出煙圈,碾滅了手中的煙,也驅(qū)車離開了老宅。
姜吟開車回醫(yī)院,原本今日下午她是有手術(shù)的,是她降職以來的第一臺手術(shù),還是因為人家新來的主任忙不過來,才安排的。
可因為陳韻靜的一通電話,全都攪合了。
她現(xiàn)在回醫(yī)院,只期望主任能給她機(jī)會。
華東是以前父親的醫(yī)院,她不想放棄,更不會從華東離職,起碼在父親的冤情沒有被洗清以前,她不會離職。
正想著,天空驟然下起了大雨,來勢洶洶。
她擰眉開了雨刷,下大雨路滑,她也放慢了一些車速,可沒多久,車子就熄火停在了半路。
不論怎么打火,都打不燃。
姜吟無可奈何。
這年份久了車,就是這點(diǎn)兒不好。
她也不會修車,更看不來車子,拿出手機(jī)想要撥打救援電話,可誰料這山里的信號不好,電話打不出去。
姜吟有些絕望了。
這時候。
傅云川的車子停在她的旁邊,副駕的車窗降落,男人從主駕看向她:“車子壞了?”
他冷嘲熱諷:“我說過,這車子安全系數(shù)低,拿了你的鑰匙,你還配了新鑰匙開,真以為謝宴洲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了么?”
姜吟冷扯唇瓣。
這車子就是再爛,也比傅云川是個好東西。
她沒有應(yīng)聲。
傅云川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撐了一把黑色的雨傘,邁步走到姜吟的車窗前,雨幕中,男人的身影高大清絕,他漆黑的眸子凝視她:“下車,跟我回去。”
姜吟偏開頭,沒理會。
“傅太太,這種時候,骨氣有用嗎?”傅云川:“在禾禾面前不是拿著傅太太的架勢壓她壓的徹底。怎么?轉(zhuǎn)眼就在你親老公面前扮演上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