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習慣了男人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
沒有去管他扔掉的是什么文件,或許是公司里沒有用處的文件。
許是被他這態(tài)度氣到了,姜吟沖他笑了笑:“就準你婚內(nèi)出軌?”
她看見男人眸底神色沉了又沉,渾身上下的氣息冷得不能再冷,眸底似乎都帶著怒意。
也是,像傅云川這樣的男人,被自己的妻子帶了綠帽子,生氣是自然的。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這樣迫不及待了?”傅云川視線冷冰冰的看著沙發(fā)上的兩件男士外套,仿佛是眼中刺似的:“跟他斷了,以后你還是傅太太?!?/p>
姜吟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傅太太三個字尤其的諷刺。
傅太太這個名頭,她從未擁有,從未被承認,反倒是外面那個沒結(jié)婚的,被叫的歡快。
現(xiàn)在,她不稀罕了,連同傅云川一起,不稀罕了。
“你什么時候承認過我是傅太太?”姜吟平靜的看著男人的臉:“傅云川,你不跟我離婚,你那小心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不離婚,怎么娶她?難不成你真想我伺候她坐月子?”
“你接受不了我給你戴綠帽,那就趕緊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p>
說完,姜吟準備去拿離婚協(xié)議,律師今天才送過來。
轉(zhuǎn)身那一刻,男人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眸一片冷沉,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為了他要和我離婚,我不會同意?!?/p>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姜吟冷淡的看他:“松手?!?/p>
掙扎之間,孕檢單從兜里散落了出來。
男人微微皺眉,準備彎身撿,姜吟心頭狂跳,立馬先他一步撿了起來,直接折疊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什么東西?”傅云川目光盯著她慌張的小臉:“周明庭給你的進修名額單?”
“傅先生,我們已經(jīng)要離婚了?!苯骺炊紱]有看他一眼:“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p>
他冷著一張臉。
姜吟有些累了:“離婚協(xié)議,放在你的書房了,你……”
話還沒說完,桑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傅云川看了一眼她,“我沒空跟你玩兒這些把戲,想為了他和我離婚,免談?!?/p>
隨即,他接了電話,語氣溫柔的詢問對面的小姑娘,和剛才漠然的他截然不同,一邊接著,一邊匆匆離開。
關門的聲音“砰”的一聲,姜吟渾身都跟著顫了顫。
她望著男人絕情的背影消失,咬著唇瓣深呼吸,不論什么時候,他都會因為桑禾的一個電話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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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吟抵達醫(yī)院照常上班。
她剛做完一場手術從手術里出來,很疲憊,正準備休息,林初宜就匆忙的來了。
“姜主任,您父親的那個研究項目,交給桑禾了?!?/p>
“什么?”姜吟渾身一僵,仿佛被從頭到腳的澆灌了一身的冷水。
“她還發(fā)了公告,說不會像姜叔叔當年那樣......”林初宜皺著眉:“她是您父親之前資助的學生,你不知道嗎?”
“但她沒有承認這一點,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绷殖跻艘е溃骸八鎵蛐臋C,傅云川也是真夠?qū)櫵?,一個實習生,什么都同意給她?!?/p>
姜吟心頭像是灌了鉛一般的發(fā)沉,“傅云川給她的?”
“猜測,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有那個本事?桑禾難不成還有其他靠山?”
是了,除了傅云川,誰還有這么的本事。
他是真狠……
姜吟立馬手顫抖著打開手機,果然——網(wǎng)上都是指責父親當年的言論,夸獎桑禾是醫(yī)學界清純女神,一定比她父親的人品強很多倍,他日學識也一定超越父親。
桑禾這不僅僅是白眼狼,更是踩著他父親的名譽上位。
她呼吸都扯得五臟六腑鉆心刺骨的疼,手幾乎將手機捏碎,唇色都近乎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