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注視著姜吟。
他眉眼之間透著深濃的情緒,微微的朝姜吟笑了下:“以后張秘書跟你說什么,不必在意,也沒有必要跑一趟?!?/p>
他知道姜吟不想來,但張秘書已經(jīng)叫了,不來不好,所以才過來看看。
這并不代表她真的想來看他。
姜吟皺了一下眉梢,“你都在忙什么,忙你的上市公司?”
她不希望傅云川不休息忙碌的還包含了姜家的事情。
“一些我自己的事情?!?/p>
她沉默無言地看著傅云川。
不知道說什么,也沒有立場去說什么。
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本就很尷尬。
傅云川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姜吟也只能沉默。
見姜吟沉默。
男人微微的笑了一下:“餓了嗎?要不要吃飯?!?/p>
姜吟搖搖頭。
沉眉看著傅云川:“是你更應(yīng)該休息和吃飯?!?/p>
傅云川開口:“你知道原因的,我為什么睡不好?!?/p>
他的聲音很輕,卻重重地砸在了姜吟的心頭上。
姜吟的心都揪緊了幾分,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傅云川搖搖頭,“我不想逼你,你也不必勉強?!?/p>
姜吟只覺得自己胸口處悶悶的。
“你不要命,其實也與我無關(guān)?!苯鞫⒅翟拼矗骸暗覀冎g是夫妻關(guān)系,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病。”
這關(guān)系到,他們之間是否能離婚。
“你們?nèi)マk公室,醫(yī)生都是怎么跟你說的?”
傅云川薄唇動了動。
正準(zhǔn)備說什么
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傅云川當(dāng)著姜吟的面接起了電話。
他嗯了幾聲:“我知道了?!?/p>
電話掛斷,傅云川看著姜吟說:“我一會兒出差一趟,交個文件?!?/p>
“我先送你回去。”
他沒有問姜吟什么,而是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姜吟心頭一緊:“你都這樣了,還要出去?”
傅云川笑了笑,寬慰她:“醫(yī)生都說我沒什么事兒,你還擔(dān)心我不成?”
或許他真的死了。
姜吟應(yīng)該不會傷心難過。
她早就想要自由了。
男人說著,就邁步要往外走。
剛走沒兩步,腳下虛浮了踉蹌了兩下。
姜吟心頭一沉,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
手抓著他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上的溫度灼熱,一層一層地渲染過來,燙得人心驚。
“你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還出差?”
姜吟抬起頭看他:“怕是出門會暈在半路上?!?/p>
傅云川薄唇抿緊,眼神緊緊的盯著姜吟扶著自己的手,他苦澀地笑了笑:“早知道生病能得到你的垂憐和三兩句關(guān)心,我早就該生病。”
姜吟眉梢皺緊。
覺得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兩個人之間挨得近,近到都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傅云川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子昏沉。
他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堪堪站穩(wěn)身子:“可能是低血糖?!?/p>
姜吟站在原地,身子挺得筆直,眼神定定地看著他:“怕是不止低血糖?!?/p>
她從醫(yī)多年,能夠基本的判斷傅云川的情況。
男人微微地抬眼看她,眸色一片深濃:“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