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停止跳動?
這怎么可能?
心臟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不僅為人體提供血液流動。
并且,心者,君主之觀,神明出焉,如同君主治理國家,主導(dǎo)人的精神、意識、思維活動。
怎么能……
等等!
王龍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并不是心臟主動停止調(diào)動,而是在術(shù)武合一令心臟暫時停止跳動。
也就是說在那一瞬間,有一種東西代替了心臟。
難道說是……
術(shù)武融血!
王龍不由得聯(lián)想起那日在打敗五帝天魔之時的感覺。
確實(shí)。
那種感覺就如同處在無比靜謐的空間中,異常安靜,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脈搏……
就是這個!
看著王龍臉色的變化,劉玄墨瞇了瞇眼,“看來,你悟出點(diǎn)什么東西來了,這次,別讓我失望!”
拉開架勢。
劉玄墨身如滿弓,拳如箭在弦上。
拳出。
勢先行。
剎那間。
仿佛把四周的景色打褪了顏色。
只留黑白二色!
比剛才那一拳還要猛!
王龍瞇了瞇眼,這個劉城主還真是個急性子。
不過來的好!
心神一動。
這次。
他沒有急于將體內(nèi)的法力和靈氣融合,而是將其引入心脈,流入血液當(dāng)中。
嗡!
腦海中一聲浩蕩的嗡響。
那種極致的平靜隱隱生出。
有門!
這一個呼吸,劉玄墨的拳頭已經(jīng)來到!
自己還有不到一息的時間。
轟!
如大壩泄洪。
王龍將法力和靈氣一股腦兒塞入心脈。
臉色驟然一白,身體僵直不動。
劉玄墨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看著沒有任何動作如雕塑般的王龍,這次,他并沒有選擇收手。
擠壓著虛空。
拳頭朝著王龍的面門。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啪!
就在劉玄墨的拳頭剛剛擦到鼻尖的剎那,王龍的臉色驟然恢復(fù)色彩,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多謝劉城主指點(diǎn)!”
此時的王龍。
面無表情。
全身靜的不似活人。
但……
一股股令人心驚膽寒的感覺讓劉玄墨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胡天罡。
對味了!
砰!
王龍抓著劉玄墨的手腕輕松蕩開,順勢一擊頂軸,正中對方胸口。
平平無奇的撞擊。
卻令時間仿佛停止流逝了一秒。
再次流傳。
劉玄墨瞳孔地震,被無法阻擋的力量震飛。
后退數(shù)十步。
停下。
捂著胸口,嘴角留下一絲血跡。
“承讓!”王龍抱拳。
“好小子,沒想到你進(jìn)步的這么快,哈哈哈,這下劫法場我就有把握多了,
我雖然暫時能和敖戰(zhàn)對上幾個回合,但我們黑瞳族來勢猛,去的更快,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劉玄墨滿意的連連點(diǎn)頭,
“這下有你了,你記住,一旦你得手救下趙壇,別猶豫,趕快帶她簽下血契,離開龍淵!”
呼!
心臟恢復(fù)跳動。
體內(nèi)的靈氣法力歸位。
王龍看著自己的雙手。
就如同將糖和鹽均勻的混到一起,兩者都是白色顆粒,要費(fèi)很大的時間才能融合均勻。
但如果將它們同時放到水中,化掉之后,只需要輕輕攪拌,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糖和鹽就是靈氣和法力。
而水,就是血液!
自己這銀血之軀比尋常武者要強(qiáng)大,王龍估算,這樣的話,他可以維持至少三十分鐘。
就如同接上了一個外部心臟一樣,融合了靈氣法力的血液會自行在體內(nèi)循環(huán)。
但也不能時間太長,否則,心脈會受損。
看來。
這只是術(shù)武合一的下一個階段。
真正的神武之道,還需要繼續(xù)探索!
不過當(dāng)下。
對付敖戰(zhàn)已經(jīng)夠用了!
“原來劉城主也有這個意思!”
見二人交手告一段落,王峻嶺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劉玄墨這番話。
“那當(dāng)然,天下有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閨女?”
劉玄墨目光凌厲,
“好女兒,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
翌日。
臨近午時。
皇城菜市口。
人山人海。
“聽說了嗎?這次要?dú)⒌?,是二十五年前逃走的那個孽種!”
“噓!你不想活了,孽種也是你叫的,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圣帝的女兒!”
“聽說是太后親自出馬抓的人,哎,到底還是跑不掉??!”
皇城里人。
不光是金瞳皇族。
還有許多從事各行各業(yè)的普通瞳色的勞動者。
他們一起維持著這座繁華的都城。
“別踏馬擋著老子看戲,滾開!”
滿臉絡(luò)腮胡子,嘴里叼著草,走路吊兒郎當(dāng),一副地痞樣的青年擠到了人群最前方。
雖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但見青年那雙黑色的眼睛,紛紛啞火。
皇族之下,黑瞳為尊。
即便是個潑皮無賴,他們大部分人也招惹不起。
看著臺上一身白色素衣,頭發(fā)凌亂的趙壇,青年撇撇嘴,手伸進(jìn)胸口疊領(lǐng)撓了撓,
“哎,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了,可惜了!”
“哎哎哎,公子,您還沒給錢呢!”
人群中,又一名老者擠了進(jìn)來,他戴著斗笠遮陽,肩挑扁擔(dān),扁擔(dān)上掛著兩筐燒餅。
人們怕被扁擔(dān)打到,紛紛閃躲。
老者來到絡(luò)腮青年面前,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公子,我可,我可找到你了!”
“哎呀,你來的正好,我還有點(diǎn)餓!”
說著。
絡(luò)腮胡青年手伸進(jìn)籮筐就要拿餅子吃。
“哎哎哎,公子,這可不行啊,您剛才吃的就沒給錢,還要吃,那您先付錢!”老者緊忙用身體護(hù)住籮筐。
“嗨呀,看清楚,老子是黑祖城的,吃你的燒餅是看的起你,滾蛋!”
絡(luò)腮胡青年隨意一扒拉,老者栽倒在地。
視而不見。
他順手抄起一個燒餅,在眾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中,吃的津津有味。
咔咔咔……
甲胄摩擦的聲音靠近。
金盔金甲的敖戰(zhàn)來到趙壇面前,面無表情道:
“趙壇,你竟然連太后都敢騙?太后說了,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只要你說出當(dāng)年是誰把你帶出宮的,就不讓你這么痛苦的死!”
“不這么痛苦的死?哼,都是死,有區(qū)別嗎?”
被捆著的趙壇冷冷一笑,
“將軍,我就想知道,他為什么不見我一面?”
趙壇口中的他,就是親生父親,圣帝。
“圣帝并不知道這件事?!卑綉?zhàn)敷衍道。
“呵呵,是不知道,還是不敢面對?。俊壁w壇美眸含淚,“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hù)不了,將軍莫要廢話,送我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