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流的話語很犀利,帶著一種輕揚與張狂,如同一位審判者,武道神眼迸發(fā)金光,仿若可直擊內心。
眾人一驚,被這樣的霸氣話語震懾,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待反應過來后,皆是一陣面紅耳赤。
“我等自是不會起這種念頭?!?/p>
“但你一語審判,甚至不過問我等意見,是將自已當做此界的主宰者,要生殺予奪么?!”
秦風站出,他仙風道骨,一襲白衣飄飄,集結了數(shù)位半仙,在凝視著楊清流,共同施壓。
經(jīng)過方才的短暫交手,他自覺不是楊清流敵手,故而改變戰(zhàn)略,給對方戴上高帽,要聯(lián)合一些人聲討。
因為,楊清流的實力太強橫了,有問鼎此界的趨向,更重要的是,其無門無派,沒有掣肘,像憑空冒出的刺頭,難以進行針對。
“主宰者?!”
“不可,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物,我等該如何自處?”
聽到秦風的話,許多人臉色一變,后知后覺,心中多了些擔憂。
畢竟,他們皆是一方巨頭,若可以,誰都不希望卑躬屈膝,被人踩在頭上,患得患失!
“你這是在逼迫嗎?!”
“為了一已私欲要逼走一尊仙級戰(zhàn)力。”
安韻寒聲開口,看著這一群人的做派,她心頭有氣,也覺得失望!
因為,古溪早先透露,異域將有數(shù)位仙人降臨,要踏平此界,或許此刻都已經(jīng)站在門戶對面,對著此處虎視眈眈。
情況不可謂不危急。
可眼下,這些人卻還在內斗,因顧忌自身地位,不能一致對外,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施主莫動嗔念?!?/p>
“我等只是需要一個交代或解釋?!?/p>
一名體態(tài)圓潤的修士笑瞇瞇的開口,是個佛修,來自佛教圣地大雷音寺,頭上的六個戒疤相當醒目。
除他以外,還有一些人也開口,語氣或軟或硬,但都聽的出來,是在進行一種聲討,給予壓力。
只是,面對這些言語,楊清流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在靜靜地聽,甚至沒有反駁。
“古怪,他為何不說話?!”
漸漸的,威逼者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沉默了,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他們都注視著少年,等待其回答。
“都說完了?”
楊清流似是回過了神,視線掃過,令眾人壓力倍增,如同扛著一座太古神山!
放下,就有人后悔,覺得自已失了智,不該當出頭鳥!
與此同時,楊清流一步跨出,很輕,卻地動山搖,如地龍翻身。
“解釋?貧道何需與爾等解釋?!”
“想要針對,那便來,我今日不介意大開殺戒!”
其虎步龍行,神色轉冷大喝,開口便是進行赤裸裸的威脅!
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些人常年手握大權,想欺他年幼,那么就通通鎮(zhèn)壓,以鐵血手段去警告,將他們打醒!
“道長誤會了,我等并非逼迫,沒有那種意思?!?/p>
見楊清流直接逼近,群雄冷汗直下,未曾想少年居然這么霸烈,張口便是打殺,聲稱要解決一些人!
事實上,當場就有人恐懼了,兩股戰(zhàn)戰(zhàn)。
畢竟都見過其化身天神,暴揍古溪的場面。
本來以為楊清流涉世不深,故而才敢上前,哪知對方只是看起來清秀柔和,殺性比之他們都重,故此在第一時間害怕了,想要離開!
“貧道允許你們走了嗎?!”
楊清流一聲斷喝,骨文與道則浮現(xiàn),穿透虛空,在整片戰(zhàn)場中激蕩。
一時間,所有人宛若中了定身咒,在這一刻停頓,動彈不得!
“這是什么樣的力量?!”
眾人驚駭,心頭蔓延無邊恐懼。
盡管不久前楊清流爆打古溪的場面很震撼,但依舊不夠直觀。
自身被禁錮后,他們才切身感受到少年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強橫。
什么超脫半仙?根本就是蜉蝣!在這樣的戰(zhàn)力面前不值一提,隔著遙遠鴻溝!
“一直針對,不愿與你計較反倒蹬鼻子上臉,當我是紙老虎嗎?!”
下一刻,
楊清流目綻光華,在冷喝,直接忽略了所有人,一掌拍向站在遠方的秦風!
“吾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
“還要繼續(xù)造下殺孽嗎!”
秦風眉頭蹙的很緊,口含天憲,默念法訣,在被擊中的前一刻化成粒子,險而又險的避過這一擊。
不得不說,他確實很強,最起碼區(qū)別于一眾仙道人物,可以掙脫束縛,沒有被一掌拍的湮滅。
“跑什么,既然對我有敵意,為何不敢正面一戰(zhàn),一味地躲躲藏藏?!睏钋辶鱾饶?,他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原地,望向一處無人區(qū),淡漠道。
在那里,秦風的身影緩緩顯露,面色蒼白,隱約可見一絲心疼之色。
因為,方才他用出的那道法乃是底牌,每一次使用都要耗費許多地寶天材,珍貴無比。
若非其地位尊崇,根本負擔不起,一次就要傾家蕩產。
當然,即便有破空至寶,他也不是毫發(fā)無傷。
手臂等半邊身子都帶著血跡,藕斷絲連,正進行重組。
“莫名其妙,吾只是看不慣你的行為,太過霸道了,在替所有人開口而已。”
秦風忍著劇痛,平復下心情,冷聲道。
“如此針對頻繁,真的敢說問心無愧嗎?在我看來,不就是為了那沈清幽嗎?!既敢做,為何不敢當?”
楊清流眼中透著看破與明了,不屑的開口道。
事實上,在踏入戰(zhàn)場的第一刻,他就感覺到了來自秦風的敵意。
若非知曉兩人之間的那些事,他大抵也要摸不著頭腦,會莫名。
“沈清幽?”
“我記得是太一宗本代宗主吧,修為不過九景,怎與他有關系?”
遠處的一群人聽到這個名字后,皆困惑,良久才從腦海里翻出這個略有些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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