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孔老和江風(fēng)全都瞪大了眼睛。
唯有秦勇德,老神在在不以為然。
韓小龍笑了笑,收回靈力,玉佩頓時變成晶瑩剔透的死物。
“韓小高人,這是怎么回事?”孔老頭急切道。
“咳咳——”
韓小龍輕咳一聲,慢條斯理地開始講解。
“這枚玉佩名為麒麟守護,它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玉石,而是靈寶!”
“上古強者為庇護后人,會在一些特殊的玉石中注入能量,起到守護的作用。”
“除了麒麟守護,還有青龍守護、朱雀守護等?!?/p>
“名字不同,但功能都相同,就是守護佩戴玉佩者不被傷害。”
說到這里,韓小龍看向江風(fēng)。
“所以,你祖爺爺說玉佩丟了,是在撒謊,十有八九就是因為玉佩中的能量枯竭,自我消散?!?/p>
江風(fēng)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沒有想到,自己爺爺、父親找了一輩子的家傳寶物,竟然早就已經(jīng)不存在。
苦笑一聲,有些失魂落魄地抱著泛黃的古籍離開了。
孔老也在發(fā)呆,拿著玉佩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死老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給你你就拿著,要是當(dāng)時玉佩不是被那小子拿走,你也不會遭這么大的罪……”
“真想一刀活劈了他!”
孔老頭面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老秦,不許胡來!”
“切,放心吧,我就是說說而已,否則那小子早就見了閻王了!”
聽到此話,孔老頭才微微松了口氣。
“小兄弟……”
“不對,應(yīng)該是少主!”
韓小龍翻了白眼,“要么你叫我名字,要么叫我韓先生吧?!?/p>
秦勇德?lián)狭藫匣ò椎陌l(fā)絲,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韓先生,你修為到底什么境界?”
“和你一樣?!?/p>
“啥?”
秦勇德抑制不住自己的大嗓門,再次喊出聲。
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住了嘴巴。
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到這里,這才壓低聲音。
“韓先生,你別鬧,不想告我就直說,不用找這樣拙劣的借口安慰我?!?/p>
韓小龍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鬼才有心思安慰你呢!
“我沒有開玩笑,我還納悶?zāi)?,你明明已?jīng)半步天階,為什么這么弱?”
秦勇德嘴角抽搐,一個“弱”字,要是出自別人之口,他肯定會教教對方做人。
但是出自韓小龍之口,他還是決定忍下來。
“韓先生,不是我太弱,而是你太強了……”
“我見過幾個天階初期的老祖,你的氣勢還在他們之上?!?/p>
“你說自己沒有突破天階,我真不信……”
韓小龍聞言,眉毛再次蹙起,自己太強?
肯定不會!
他在罰罪之地見到的那些天才妖孽,都擁有越級的能力。
一個個氣息悠長,與他交過手的血煉七子,基本上每個人都要比眼前的秦勇德要強。
難道是地域的問題?
韓小龍蹙眉。
“對了,秦老,你有見過趙家老祖嗎?”
“你是說趙自在啊?!?/p>
秦勇德眼前一亮,緊接著搖了搖頭,“沒見過。”
“沒見過你那么興奮干什么?”
“這你就不知道吧,趙自在本身的天賦并不高?!?/p>
“在地階巔峰卡了二十年,后來不知道怎么地就得了仙緣?!?/p>
“一夜之間連破兩個境界,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p>
“不過聽說,趙自在又要突破了,很有可能成為華夏第二人!”
韓小龍眉毛蹙得更緊了,連續(xù)突破兩個境界的情況的確有。
體內(nèi)能量達到一個飽和點,不去突破,再繼續(xù)積攢能量。
然后進行沖擊,連續(xù)突破兩層桎梏。
只不過,這樣做法有一個先決條件。
那就是體內(nèi)靈力存儲的量要足夠大。
身體也需要足夠強悍,否則早就被多余的能量將身體撐爆了。
“韓先生,你打聽趙家老祖做什么?”
“沒什么,我就想知道,我要是跟他一戰(zhàn),有幾成脫身的把握。”
秦勇德眼睛瞪了起來。
“韓先生,你可真敢想,趙家老祖畢竟是天階中期強者,肯定有些手段。”
“到了天階,一步一個坎,每一層的差距也都是天差地別?!?/p>
韓小龍豈會不懂這些道理。
他只是在做提前提防,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幾人又聊了一會,秦勇德便帶著孔老休息去了。
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身形疲憊這也是正常的。
他們剛走,孟嘗君便來了。
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托著腮看著湖面。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p>
“沒有我,相信你也能做得很好?!?/p>
孟嘗君撩動發(fā)絲,偏頭看向他。
“我問過那幾名醫(yī)師,讓他們治療中寒毒蜈蚣的病人,成功率是零?!?/p>
“你知道孔老若是在我這里出事,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京城會重新洗牌,孟家可能會因為我而受到牽連?!?/p>
“現(xiàn)在,你知道事情有多么嚴重了吧?”
韓小龍掃了她一眼。
“如果你真想感謝我,那就帶我去見二師姐?!?/p>
孟嘗君聳了聳肩,“無能為力!”
說完,扭回頭,繼續(xù)盯著湖面看。
韓小龍也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fā)。
兩個就這么靜靜地坐著。
魚竿不斷地抖動,他也懶得去拉扯。
直到太陽西沉,紅霞漫天,兩人才從雕塑狀態(tài)中醒轉(zhuǎn)過來。
“他們應(yīng)該聊完了吧?”
韓小龍揉了揉眉心,問道。
孟嘗君微微頷首,“是應(yīng)該差不多了?!?/p>
“我有一個疑問,你邀請這些人來的目的是什么?”
“當(dāng)然是給他搭建一條彼此合作的橋梁?!?/p>
“那若是他們熟悉后,撇開你單獨聯(lián)系呢?”
孟嘗君自信地笑了起來,手指攪動發(fā)絲,清澈的眸子眨了眨。
“他們不會的,因為我是搭橋的人,當(dāng)然,我也是拆橋和維護橋梁的人……”
“而且我還是一個誠信的橋梁工程師,只有在我這里,他們才能得到保障,沒有后顧之憂?!?/p>
“懂嗎?”
說完,她也不管韓小龍懂不懂,徑直將他拉起,挽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朝著會場中心走去。
眾人的交流也在這一刻停止。
全都朝著孟嘗君和韓小龍看去。
盡管從始至終也不曾有人去與韓小龍主動攀談。
但他的名字和相貌,卻被眾人牢牢記在心中。
被列為:背靠大樹,實力高強,不可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