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你沒孩子怎么辦?”
謝青枝嘴里還咬著糖葫蘆,望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只怕根本都不知道成親意味著什么。
林升壑心中重重嘆氣,他有些郁結(jié)。
心中莫名不痛快,便故意嚇?biāo)骸暗綍r候你來生?!?/p>
“我喜歡孩子,三個四個不嫌多?!?/p>
謝青枝頓時覺得嘴里的糖葫蘆都不甜了:“啊,那我不嫁你了?!?/p>
說著謝青枝就要跑。
林升壑伸手拉她:“嚇你的,今夜人多,別亂跑?!?/p>
兩人說話間,天上放起了煙火,十分絢麗。
“哇,這煙花可真好看。”
謝青枝也見過不少漂亮的煙火,但這樣好看的,也屈指可數(shù)。
“這是你哥哥放的?!?/p>
不對,這也是蕭厭提前叫他準(zhǔn)備的,就放在他府中。
被謝云曄來借船時注意到了,林升壑不給怕謝云曄懷疑,加上如今兩家這樣的關(guān)系,林升壑也不敢不給。
于是這煙火就到了謝云曄手里,他很滿意,還說和他心有靈犀。
林升壑只想苦笑,和他有默契的人是殿下才對。
“哇,居然是我哥哥準(zhǔn)備的,怪不得他這幾日一直在外面跑。”
謝青枝仰著頭望著天上的煙火。
另一邊,孟錦月也坐在船的一層,她和謝云曄坐在船邊上,雙腳懸空一起欣賞著煙火。
“杳杳,你可喜歡?”
謝云曄漆黑的眼眸,此刻很亮,定定望著她,叫孟錦月莫名想到了她養(yǎng)的那只小貍奴。
謝云曄明明是一個高大強(qiáng)壯的男子,可卻對她言聽計從。
孟錦月心中嘆了口氣。
她或許是沒救了,正常女子若擁有這樣的夫君,或許該十分珍惜。
可這種時候她想的還是謝云曄的好感。
他捧給她真心,但她心中卻只有算計。
也或許是他給的真心太晚了。
若是前世,她一定會淪陷的。
但死過一次之后,情情愛愛這種東西,她既不感興趣,也不敢去碰。
“阿曄我很喜歡,謝謝你?!?/p>
孟錦月漂亮的眸子很快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十分感動。
她話落后,謝云曄眼睛明顯更亮了。
他眼中是快要溢出來的情意。
孟錦月靠著謝云曄肩膀上仰頭,修長的雪頸仰到快要發(fā)酸,這煙火也未曾放完。
“阿曄,這么多煙火,你是不是準(zhǔn)備了很久?”
謝云曄將她柔軟的小手包在掌中,“說來也是幸運(yùn),時間有限,本沒有這么多的,但是林升壑府上卻有,有一本是從他那里要來的,另一半是我之前準(zhǔn)備的?!?/p>
“煙火轉(zhuǎn)瞬即逝,若要欣賞,自是久一些更好?!?/p>
“怕有煙霧嗆人,我便特地叫人在河對面放,也不會吵鬧到你?!?/p>
孟錦月聽得出謝云曄的用心,她也能猜到林升壑那處的煙火,應(yīng)當(dāng)是蕭厭準(zhǔn)備的。
她心中嘆氣,果然是能成為兄弟的人。
林升壑也是膽子大,難道是因為同謝家結(jié)親,想討好謝云曄?
以蕭厭那樣的性子,林升壑把他的東西讓出去,只怕蕭厭回來,林升壑沒什么好果子吃。
除了林升壑,應(yīng)當(dāng)還有她。
“杳杳?”
見她出神,謝云曄輕輕喊她。
孟錦月隨即回過神,她極為自然的揚(yáng)起一抹笑:“阿曄,我太感動了,除娘親外,還從未有人對我這樣好?!?/p>
“這還不夠好?!?/p>
謝云曄捧住她的臉:“以后會更好,把娘親接回來好嗎,孟家的事情也即將解決,到時候我們一起住,我會和你一起孝順娘親?!?/p>
孟錦月臉上的笑意凝滯,前世她娘死在京城,她不會叫她回京的。
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任務(wù)完成,她就去江南找她娘親,帶著娘親一起遠(yuǎn)走。
“杳杳?”
怕謝云曄看出她的失態(tài),孟錦月直接仰著頭主動去親謝云曄,中止了這個話題。
謝云曄果然一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孟錦月性子羞怯,極少主動,謝云曄有些受寵若驚。
即使兩人已經(jīng)圓房,他也不知為何還是會因為她的一個吻,竟如毛頭小子一般。
“杳杳?!敝x云曄雙眸明亮如星,捧住孟錦月的臉,滿心歡喜吻了上去。
“殿下?”
另一艘小船上,蕭厭赤紅著眼,臉色陰沉可怖。
他冷眼盯著眼前你儂我儂的兩人,眼中滿是風(fēng)雨欲來的恐怖氣息。
他遭遇刺殺,生死未卜。
他的好兄弟卻在這里同他的心上人郎情妾意。
所以他和謝云曄,根本不算兄弟。
男子間遇到女子,哪里還有什么兄弟情誼可言。
或許在孟錦月曾經(jīng)陰差陽錯喜歡上他時,謝云曄就早已不將他當(dāng)成兄弟。
蕭厭攥緊雙拳,皮笑肉不笑,表情極冷。
剛好他也只將謝云曄當(dāng)成情敵。
至于沒心沒肺的孟錦月,蕭厭咬著后槽牙,明明心中怒火滔天,難受不已。
可他也得一遍遍告訴自已,定是謝云曄蠱惑的。
他今夜親自教訓(xùn)她。
“將船劃過去?!?/p>
蕭厭冷聲吩咐著,又轉(zhuǎn)頭看向另一人:“你帶人去支開他?!?/p>
“屬下遵命?!?/p>
“屬下遵命?!?/p>
絢麗的煙火還在綻放,煙火下船上的男女還在擁吻,吻的難舍難分。
蕭厭心頭越來越冷,痛的他面色猙獰扭曲。
縱使聽不見,他也能想象到,她是如何在謝云曄懷中嬌嬌喘息的。
已經(jīng)許久未曾遭遇霉運(yùn),如今遇到,這一趟出京他確實十分驚險。
一路拼命趕路,帶著傷也要趕路,便是因為他想著今夜要陪她一起。
她也答應(yīng)過,不會同謝云曄出來。
蕭厭冷笑一聲。
他就知道,她不會聽話。
她根本不在乎他,不關(guān)心他的生死。
或許她也是盼著他死的,這樣她和謝云曄就能雙宿雙飛。
越想蕭厭便越是臉色陰沉,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想到孟錦月的無情,他難受的快要窒息。
不聽話也沒事,他會叫她聽話的。
“船開快些?!?/p>
蕭厭視線如毒蛇一般落在謝云曄身上。
暗處中,他能看見謝云曄捏住她的下頜, 也能看出謝云曄胸膛起伏著。
孟錦月仰著小臉,被高大的男子親的氣息不勻,胸脯挺起。
兩人貼的那般近。
怒火幾乎快要吞噬了蕭厭的理智。
在看著謝云曄的手從孟錦月腰間,不斷下移到裙擺時。
蕭厭腦中緊繃的弦更是徹底斷了。
“賤人?!?/p>
蕭厭臉色陰沉的可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額頭青筋暴起。
“把船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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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子們晚安(>_<),昨天真的寫不出來(心虛),狀態(tài)不好,對不起寶子們(>_<),正文應(yīng)該快完結(jié)了,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