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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難以自持

在某一個瞬間,林升壑有些不想活了。

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

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他們?nèi)思m纏,局內(nèi)人都無知無覺,他一個局外人卻整日提心吊膽。

每次都在他以為能消停一段時日時,新的危機又來了。

就比如此刻。

林升壑并不能確定,蕭厭那邊一切結(jié)束后,會將孟錦月送回孟府。

畢竟蕭厭之前還吩咐過他,去布置廢太子府邸。

說是廢太子府,但今時不同往日。

從前破敗的宮殿早已被修葺完整,當時那個小太監(jiān)云安,也一直被留在那里打理府邸。

若是蕭厭沒將人送回,阿曄這邊就會暴露端倪。

林升壑急的滿頭汗,慶幸夜里看不見。

“阿曄,三小姐她今夜本就受了驚嚇,何必打擾呢?”

見謝云曄舉棋不定,林升壑繼續(xù)乘勝追擊。

“阿曄,明日一早再去看吧,也只剩下三個時辰就要天亮了,等一會兒又何妨?!?/p>

林升壑心一橫,更是胡說八道,給謝云曄洗腦:“阿曄,你這樣太過自私,根本不顧三小姐,只顧自已?!?/p>

謝云曄低頭沉默片刻后,還是否決:

“我只看一眼就走,不會吵醒她?!?/p>

今夜發(fā)生變故,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說不上來為何。

林升壑無奈,他最后開口掙扎:

“若在放心不下,將她的丫鬟叫出府邸問一問?!?/p>

“畢竟夜里去三小姐房內(nèi),還是有些不好。”

謝云曄淡淡看了林升壑一眼,有些莫名:

“我和杳杳之間,早已心意相通,若不是陛下病重,還有她祖母離世,如今她早已是我妻子?!?/p>

見林升壑還想再說什么,謝云曄直接打斷:“不必說了。”

“你何時變得這般奇怪?”

林升壑察覺到謝云曄的眼神,心中堵了堵。

他縮到了馬車角落,一言不發(fā)。

他這是為了誰啊?

還不是為了謝云曄。

不想他受刺激,不想他和蕭厭對上。

蕭厭現(xiàn)在是太子,但馬上就會當上皇帝。

若不是老皇帝已經(jīng)被蕭厭解決,只等著油盡燈枯,蕭厭又哪有這么多精力在孟錦月身上發(fā)瘋。

————

“杳杳?!?/p>

蕭厭傷的是左手,左手鮮血直流,但右手卻完好。

他單手將孟錦月從船上抱起,又小心翼翼放在馬車上。

只是剛放上去,孟錦月便軟倒下去。

蕭厭連忙將人擁入懷里,只是這樣孟錦月便被他摟靠在了胸膛處。

血腥味更是撲面而來,孟錦月原本虛弱蒼白的臉臉色更是煞白。

她甚至嘔吐起來。

這不是裝的,主要是蕭厭手臂的傷口太深。

血腥味太過濃重,她受不了。

再有她若是不做出反應(yīng),蕭厭這個瘋子或許根本不會包扎。

她還未等到任務(wù)完成,瘋子就死了,那她一切的心血就付諸東流。、

這是孟錦月不能忍的。

“怎么了?”

蕭厭聲音都帶著抖,連忙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是哪里難受?”

“去孟府!”

“去尋吳神醫(yī)過來!”

蕭厭急切對著馬車外吩咐著。

孟錦月頭發(fā)汗?jié)裆⒙?,她虛弱開口:“血?!?/p>

蕭厭一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

血腥味確實難聞,尋常人確實會不舒服。

“孤馬上包扎?!?/p>

說著蕭厭便用右手,直接撕掉一塊布,緊緊纏繞在手臂上。

“等到了孟府,孤再換身衣裳。”

蕭厭當時只想用痛覺保持清醒,便下手毫不留情。

“杳杳,你也是在乎孤的對嗎?”

蕭厭欺騙自已,她是因為在乎他,所以用這種方式提醒他包扎。

孟錦月蒼白臉扭過頭去,只留下蕭厭一個后腦勺。

蕭厭黑眸暗淡了幾分。

但隨后他便再次輕笑,是否在乎他又如何呢?

他早知她的狠心。

但他可以自已騙自已。

只要有她在身邊,他什么都不在乎。

“小姐。”

秋寧語氣急切就要沖上去,只是她還未靠近,蕭厭的近衛(wèi)便擋在了秋寧面前。

這些近衛(wèi)各個人高馬大,氣勢非凡。

秋寧縮著脖頸,心中害怕,但還是擔心孟錦月。

“小姐,你可有事?”

聽到秋寧的聲音,孟錦月才睜開眼。

“將人放過來。”

蕭厭開口。

蕭厭抱著孟錦月進屋,秋寧焦急的跟在后面。

幾乎是蕭厭和孟錦月剛到孟府,吳神醫(yī)便到了。

吳神醫(yī)一進院子就聞到了血腥味,雖然不是極為濃重,但還是可以嗅到。

“怎么會流血?”

“可是傷到哪里了?”

“不是和阿曄一起出門了嗎,他為何沒有護好你?”

吳神醫(yī)一連串的發(fā)問在看到蕭厭時,便瞬間閉嘴了。

他摸了摸自已的光頭。

原來是蕭厭受傷了。

那急什么。

蕭厭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死了就死了。

他死了,孟錦月就能圓滿了。

“神醫(yī)?!?/p>

蕭厭開口。

吳神醫(yī)故意裝作整理東西。

他不想為蕭厭包扎,也以為蕭厭是為自已找他過來。

“可否為杳杳診脈?”

吳神醫(yī)猛地回頭:“她怎么了?”

孟錦月早已被蕭厭放在床榻上,床帳隔絕了視線,所以吳神醫(yī)自然沒看到孟錦月臉色。

吳神醫(yī)大步上前,便去診脈。

只是一搭脈,看了看孟錦月的臉色,吳神醫(yī)便知發(fā)生了什么。

“毒解了大半,只剩下些余毒。”

蕭厭微愣:“不是說要在每個月月圓之夜,然后持續(xù)三次嗎?”

“今夜不是月圓之夜,但是你體內(nèi)的蠱蟲養(yǎng)的太好,加之你太過……”

不知節(jié)制四個字,吳神醫(yī)到底沒說出來。

“總之效果也比得上月圓之夜了?!?/p>

那便只剩下最后一次,便能徹底解毒。

蕭厭低下頭,今夜他見她和謝云曄幽會,氣急攻心,一怒之下強迫了她。

可蕭厭也明白,有一有二不能再有三,否則他們?nèi)蘸笕绾喂捕纫簧?/p>

第三次還不知在何時。

所以聽到孟錦月余毒清了大半,蕭厭心中也松了口氣。

“如今她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了對嗎?”

蕭厭繼續(xù)確認。

或許是因為知道孟錦月體內(nèi)的毒需要靠著吳神醫(yī),對吳神醫(yī)蕭厭向來態(tài)度親和敬重。

吳神醫(yī)點頭:“嗯?!?/p>

明顯今夜孟錦月就不情愿,所以在蕭厭面前,吳神醫(yī)自然不會說實話,再給蕭厭機會。

最后一次就叫謝云曄來。

“毒是其次,殿下可想過,她只是一個弱女子?!?/p>

“殿下如今做的事情,可有顧念她的身體?”

“依老夫看,或許她不會死于一斷腸的毒,而是會死在殿下手里?!?/p>

蕭厭怔了怔,心也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何嘗不知道今夜太過,她承受不住。

“神醫(yī),杳杳?!?/p>

蕭厭深吸一口氣,望向床榻上閉眸,默默流淚的女子。

“杳杳,或許你不信,但在那時,我不知為何,難以自持。”

“只清醒片刻后,便再次被沖昏頭腦……”

這不是第一次時,但第一次時他只以為是自已初嘗情欲,所以才會失去理智。

畢竟他多年清心寡欲,一朝開葷又是心愛的女子。

可今夜,他明明事前便想過要理智,可最后還是無濟于事。

吳神醫(yī)聽了蕭厭的話,這才伸手過去把脈。

只是剛搭上脈,門外就傳來動靜。

“阿曄,雖是半夜,但還是要敲門,這樣才是守禮!”

林升壑的聲音不高不低,白日里正常音量,但在夜里就有些突兀。

謝云曄看傻子一般看向林升壑:

“你腦子可有疾?”

“半夜,你去敲院門?”

瘋了去敲院子門,難道不該先進院子,再去房門外找丫鬟。

————

晚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