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館外埋伏著不少南詔皇室的暗衛(wèi),書亭府府門剛剛大敞開瞬間引來了他們的注意力。
書亭府是南詔有名茶商府宅,精致的馬車緩慢停放在門口,兩方暗衛(wèi)都有注意。
雖然只能遠遠地瞧見姜云曦的側(cè)顏,但她渾身的貴氣無法言喻。
傳言書亭府的主人是富甲一方的茶商,甚至在皇室都有關(guān)系,但是保險起見,南詔的暗衛(wèi)結(jié)隊,三人朝這邊走來。
“這位小姐,近日四方館有貴客,若是您方便的話請移居他處?!?/p>
為首的暗衛(wèi)擔憂得罪姜云曦,所以態(tài)度還算委婉。
沒有抬頭直視她的面容,僅憑這一身淡雅的氣質(zhì),便覺得她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姜云曦回復他的只有淡淡三個字:“不方便?!?/p>
說完,便沒有給他臉色,邁上階梯進府。
暗衛(wèi)咬緊牙齒,心底憤懣,他可是陛下直接指揮的皇家暗衛(wèi),地位堪比太子殿下千機營中的暗蝶,這是他第二次遇見不將他放在眼底的人。
不過就一賤商,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
“別站在我的府門前面,礙眼?!?/p>
姜云曦拂手,“貼身的侍衛(wèi)”肅澤趕忙抬起右手作出一個“請”的動作。
暗衛(wèi)沒再繼續(xù)停留,憤憤離開。
“大人,那女子是何身份???竟然對南詔皇的親信暗衛(wèi)這般態(tài)度?!?/p>
“不清楚,今夜去探查一番?!敝裼耙恢痹诎档乩锬⒁曋矍耙磺?,濃眉蹙起,疑慮在眉心暈染不開。
那女子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那種冷漠疏離的氣質(zhì)與態(tài)度,卻又跟腦海中浮現(xiàn)的人全然不同。
先回去稟報王爺,想罷,他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四方館內(nèi),三兩個暗衛(wèi)井然有序地清掃院中落葉,快要立春,院里的落葉寥寥無幾,一切都是因為太無聊。
“這個形勢還敢來四方館附近住下,膽量可真不小?!笔掕谧灶欁圆┺模瑔问帜弥且箯慕脐厥滞笊先∠聛淼臏\紫色玉鐲摩挲。
自從他住進四方館,周圍院落里的官員與商人都下意識離開,此番,竟然有人敢如此聲勢浩大地住進來。
“依屬下剛才所見,這位女子身份必定不凡,南詔皇的那些個暗衛(wèi),她好似都沒有放在眼里。”
“哦?那她的目的,可一點兒也不單純?!遍e暇了這么些日子,蕭瑾熠的興趣再次被勾起。
若是這女人目的不純,該盡早處理了。
“今夜你們?nèi)ヌ讲橐环?。”一個女人,他不會親自去。
蕭瑾熠目光再次移到玉鐲上,指腹緩慢劃過,又想她了。
“是?!?/p>
——書亭府——
“剛才應該兩邊的人都注意到了,南詔皇的暗衛(wèi)受了氣,定會上報?!?/p>
姜云曦慢條斯理地取下手上玉鐲,下馬車的時候并未戴面紗。
“要的就是吸引住南詔皇的注意力,后日就是他所謂的九賓典禮,我準備潛入南詔皇宮?!?/p>
“那太危險了?!睙熈_著急上前一步勸說。
“南詔皇無意遞交地契,我想要進宮聯(lián)合淑妃。”
“宮中禁衛(wèi)森嚴,淑妃近月重新獲得圣寵,萬一她反口咬人怎么辦?”
煙羅搖了搖頭,她清楚姜云曦想要做什么。
此番深入南詔陷阱重重,她想要為蕭瑾熠再謀一條路。
淑妃是如今南詔皇最寵愛的妃子,與裴相國有關(guān)系,話語總有些份量,若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應該可以幫上忙。
真正的軒轅澈被蕭瑾熠留在蘇城,意味著蕭瑾熠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挾持真正的軒轅澈,但若是南詔皇心狠手辣虎毒食子,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蕭瑾熠對于北堯而言就是老虎的獠牙與虎爪,若是……
煙羅愁容滿面,一貫支持姜云曦決策的肅澤此刻也稍有動容,他是不愿閣主這般冒險的。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不過前提是,我得拿到軒轅澈的那枚玉佩。”
玉佩她給蕭瑾熠了,得先從他手上拿回來。
“那您今夜要去見他?”
“不用,他自已會找上門來?!边@件事情,姜云曦十分肯定。
蕭瑟涼夜,暗衛(wèi)們的守衛(wèi)更加森嚴,若非竹影等人武功高強,否則肯定會被察覺。
書亭府是私人宅院,布局更加復雜,但不難看出只有中央的一處院落還亮著燈。
白日看那女子沒有帶什么府丁,所以竹影也只帶了四個暗衛(wèi)前來。
“人來了?!?/p>
茶杯放下,姜云曦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依舊靜謐,但暗中竄動的黑影被她敏銳察覺。
“沒有蕭瑾熠?!?/p>
這些暗衛(wèi)能夠這般被她察覺到,說明武功在她之下,但是蕭瑾熠絕非比她弱。
姜云曦抿唇,將窗戶緊緊關(guān)上。
“你跟肅澤去處理,若是蕭瑾熠的人就抓一兩個留著,若是南詔皇那邊的,殺了?!?/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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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出去吃完秋天第一頓火鍋,回來再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