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熠眼底噙著笑,看著姜云曦默默扯起被子把自已頭蓋住,露出的一截粉嫩指尖,倒是可愛得緊。
他上床,第一時間就把她的被子揭開。
姜云曦刻意想要躲開他灼熱的視線,但是下頜被第一時間捏住,腰也被攬著往他懷里去。
入眼,便是他微敞的胸膛。
姜云曦如履薄冰,默默咽下口水,假意掙扎一下。
“殿下~,我困了?!彼幌朐俦还匆氯ィ纱喟卜痔稍谒麘牙?,枕著他手,合眼。
彌懶的嗓音軟乎乎的,不像是演的。
蕭瑾熠抱著她,摸到她手有些冰涼,便扣住,暖暖。
“今夜在這兒睡覺,明日一大早殿下就要離開,何必自討苦吃呢?”半晌,姜云曦覺察腰間橫放的手有些不安分,便微微睜眼,手往下探,拍開他。
“這不一樣。”他頑固地垂眸,捏了捏她臉頰。
那雙大手又重新覆上,這下安分了不少。
“本王忽然覺得,我那寢殿有點(diǎn)兒空曠,寒森森的。”他湊近,兩人鼻息交纏著,若不是看姜云曦實(shí)在困了,否則他肯定,又要纏著她親。
姜云曦毫不留情拆穿他,“騙子?!?/p>
“怎么又香又軟的?”他轉(zhuǎn)移話題,深邃的眸里藏匿欲色,不過,轉(zhuǎn)瞬又被他強(qiáng)行壓制住。
未到時候,他碰不得。
這一說,姜云曦耳尖便又止不住的潮紅,與大多數(shù)人都不一樣,她臉蛋兒依舊沒什么變化,唯有這小巧精致的耳朵,止不住。
姜云曦以前不這樣,許是與原主的某些體質(zhì)有關(guān)。
“別抱我!”她生起氣來,毫無殺傷力。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笔掕谛靥乓?yàn)閻炐Χp震。
漸漸的,他安靜下來,撥開姜云曦臉頰垂落的發(fā)絲,瞧她的呼吸平緩下來,這才低眉合眼睡去。
翌日。
寅時將末。
姜云曦隱隱約約察覺身旁人已經(jīng)醒了準(zhǔn)備離開。
頸下的手小心翼翼探出,連帶著她腰間的手也慢慢松開。
她未睜眼,繼續(xù)睡著。
蕭瑾熠穿好衣衫時,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蛋兒。
“嗯~”這個時候,姜云曦才哼唧一聲,但翻身后,繼續(xù)睡覺。
“怎么辦,還有點(diǎn)兒舍不得離開?”蕭瑾熠自言自語輕吟一句,摸了摸她的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走后,姜云曦才徐徐睜開眼。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在暗七尚未默默跟隨她之前,她得想辦法與軒轅澈取得聯(lián)系,正月十七,是太后壽宴,她需要軒轅澈暫時拉下身段隱忍。
她最為擔(dān)心,軒轅澈看見軒轅珩之后沖動急躁。
蕭瑾熠與姜云曦想到了一塊兒去,都想讓軒轅澈登上宴會,與軒轅珩面對面,他甚至更先下手,提前就與皇上進(jìn)行了商談。
伴著周圍的小國使臣入京,風(fēng)云詭譎的局勢愈加明顯。
在蕭瑾熠離開的那日,姜云曦伴著夜色,潛入云觀小院,動作極其迅速。
軒轅澈很聰明,他預(yù)料到近幾日姜云曦定會前來與他說些什么,竟然將茶水都給準(zhǔn)備好了。
“明日軒轅珩就入京了,這次來,是想讓你演演戲?!苯脐夭⑽慈ソ铀f來的茶杯,獨(dú)身站在一側(cè),清冷的眉眼掠過他臉,揣度他的心思。
“如何演?”
“消沉頹喪,會嗎?”
“呵,在北堯國過了三年好似階下囚的生活,讓我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兹虤馔搪??”軒轅澈冷笑出聲,滿上杯酒,一口飲下。
姜云曦抱著胳膊,強(qiáng)調(diào)依舊不摻雜任何情感,冷得要死:“若是你想回南詔,最好聽我的?!?/p>
“你有法子讓我回去?”他頓住繼續(xù)倒酒的動作,眼眸劃過幾分震驚“你究竟是何人?”
“具體是誰,我暫時不會告訴你,但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一樣,于軒轅珩有仇?!?/p>
軒轅澈眼底的震驚尚未消失,他很疑惑,軒轅珩是招惹上了什么人,心思縝密,武功高強(qiáng),站在疊疊烏云之后,深不可測。
就連蕭瑾熠,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一介女子,實(shí)在恐怖,比軒轅珩身邊的知弦,還要恐怖。
“你說的,我記住了?!?/p>
“玉佩什么時候還回來?”
軒轅澈看著她,逐漸平復(fù)了自已的心境。
“二皇子殿下,時候未到?!苯脐赝犷^,面紗之下,櫻唇揚(yáng)起好看弧度:“放心,你的玉佩我不感興趣?!?/p>
她說完,便不打招呼地出門,飛身離開。
不由分說。
“總有一天,你的身份會浮出水面?!避庌@澈靜坐在椅子上,眼底氤氳著未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