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灰灰率先鉆進房間。
蕭瑾熠像是恭候多時一般,已經(jīng)準備好了糕點和茶水。
“來嘗嘗這個花生酪?!?/p>
看曦兒過來時,他將自已親自做的點心放在對桌的最前方。
姜云曦坐下,雙手端起琉璃瓷碗,隨后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泛著奶香與桂花香。
“好香?!?/p>
甜潤的花生酪在口腔中彌漫出香味,甜而不膩,裹挾著淡淡的桂花香。
灰灰舌頭偶爾吐出來,也很想吃,不過,它想吃的不是這個花生酪,是桌上的肘子。
切了一小部分放在碟子中,另一大半幾乎沒有動過,灰灰正是看上了另一半。
“又餓了?”姜云曦花生酪嘗到一半,唇角沾到一點兒白色奶汁,舌尖輕輕掃過,被蕭瑾熠盡收眼底。
喉結滾動,喉嚨發(fā)干。
姜云曦將未切分的肘子放在臺階階梯第二格,灰灰興高采烈蹭了蹭她腿,隨后就大快朵頤開始享用。
她收回目光,繼續(xù)端起花生酪的那一刻,柔軟的絲帕擦過她唇角。
她微微呆滯,手緊緊抓著勺子手柄,澄澈的眸子一動不動看著對面的男人。
“曦兒,要是喜歡以后可以經(jīng)常給你做?!?/p>
“殿下親自做的?”
“嗯。”
心底不自覺柔軟下來,勺子里濃稠花生奶汁很有飽腹感,那他手藝真的很不錯。
“讓你兄長在明日馬球比賽時注意石家的人,會受傷?!?/p>
“知道了?!彼郧牲c頭。
“還有,明日不要只盯著傅桓宇射箭,我會吃醋?!?/p>
“好。”
他囑咐的話她都一一應下,但是她也沒打算去看傅桓宇啊!
明日蕭瑾熠好像也要參與射箭比賽,她的目光肯定會落在他的身上,姜云曦想。
到了次日,馬球與射箭不是同時開始,姜云曦昨晚提醒了姜昱淮,今日,果真石家公子要作弊傷人,幸好姜昱淮完美避開。
傷人者自傷之。
射箭比賽開始時,姜云曦被徐清兒和柳施月絆住了腳,灰灰被她抱在懷里,受著徐清兒兩人的口誅筆伐。
“嗚……”它委屈極了。
它才不咬人。
姜云曦沒有過多的解釋,她們嘴巴不干凈,便直接讓綰秋一人甩了一巴掌。
論地位,論權勢,她有這個權利。
“它咬你們了?這般杞人憂天,怎么不見為家國之事?lián)鷳n?”
“灰灰最乖了,它咬的都不是人,對吧?”姜云曦揉了揉灰灰的臉頰,抱著它正對徐清兒與柳施月兩人。
灰灰立刻沖了上去,沒咬人,純嚇唬。
柳施月與徐清兒一人捂著一邊臉接連往后退,眼淚快被嚇了出來,不過姜云曦可沒有時間管這些,帶著灰灰朝比武場的地方去。
陛下冷靜地看著這些場面,沒打算插手,本就是沒事找事的人,該受些懲罰。
比賽場上,姜云曦站在內圍,看著蕭瑾熠手中的銀箭以穿云破月之勢將遠處的靶子中央射穿,更何況,他蒙著面。
好生厲害。
姜云曦唇角瀲滟的笑意絲毫收斂不住,姜啟風大步走過去,心底很不平衡。
“曦兒,跟爹爹回席位休息去?!彼噲D把人勸走,但是,奈何姜云曦沒有聽懂其中內涵。
“爹爹我不累?!?/p>
姜啟風憤懣中帶著無奈,氣沖沖凝了蕭瑾熠幾眼,警告他注意分寸。
“曦兒,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些。”
“我知道了父親?!彼谎砸徽Z回復,但目光就沒有從蕭瑾熠身上離開過。
好氣,但不能兇他寶貝女兒。
姜啟風郁悶極了,俯下身,直接將灰灰抱起來往外圍走:“曦兒,灰灰說它要去吃肘子?!?/p>
她一向把這只小狼帶在身邊,它走了,曦兒應該也會走。
但,姜啟風又預料錯了。
“那父親少喂些給它,它一個時辰之前就吃了一個?!苯脐剡~步朝蕭瑾熠的方向走去,反倒是灰灰,宛若聽懂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曉得要喂它吃肘子,兩眼都在放光。
這是真的嗎?
太郁悶了,真是太郁悶了。
姜啟風自言自語離開,覺得曦兒與蕭瑾熠如今越來越張揚。
但,他還沒想到,陛下修改了狩獵比賽的規(guī)則,更是撮合了兩人,給了他們更多的獨處時間,并且,姜啟風再不情愿也沒辦法。
男女搭配的模式,曦兒與蕭瑾熠在一起,姜啟風總覺得是小白兔進狼窩,尸骨無存那種。
所以在離開之前,再三讓她保持規(guī)矩,要是蕭瑾熠敢非禮她,回來就要告狀,他就即刻把準備好的彈劾奏折呈上去。
不僅如此,他還要聯(lián)合大臣參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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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