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就是沒皮沒臉的生物。
這三個字一出,喬如意立馬關(guān)門。
但對方卻抓住了機會摁住了要合上的門,他挑了挑眉,第一次開門是疑惑,那第二次開門,他就當(dāng)成是為他開的。
“你來干什么?”喬如意秀眉輕蹙。
“這地方治安不好?!绷璩旱晚此?,“你一個人我不放心?!?/p>
喬如意看向他身上單薄的黑色襯衫,“你回去吧,別來打擾我?!?/p>
凌澈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不打擾你,我就在這待著,你可以當(dāng)我不存在?!?/p>
“......”喬如意無語地看著他。
這么大個活人在自己門口,她怎么可能當(dāng)他不存在。
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要離婚的前夫。
看著她還濕漉漉的頭發(fā),凌澈蹙了蹙眉,想抬起的手落在半空又放下。
“回去吹干了頭發(fā)睡覺,別著涼了?!?/p>
他說著就要將門帶上。
喬如意看了他一眼,他似乎真的沒有要打擾的意思。
她收回眼神,后退一步將門拉開。
“進(jìn)來吧?!?/p>
凌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抬腳就進(jìn)了屋。
喬如意看他進(jìn)來得毫不猶豫,一點也不像不想進(jìn)的樣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太心軟了。
凌澈走進(jìn)屋內(nèi),打量了一眼室內(nèi)的環(huán)境,眉頭皺得老深。
太小了,巴掌大的地方,連腿都伸不開,更別說在這住。
喬如意一眼就看出他的嫌棄,繞過他坐在沙發(fā)上,“我只是讓你進(jìn)來說話,別影響了隔壁鄰居,對我們?nèi)A國人的印象不好?!?/p>
她的意思是,說完他就可以走了。
來都來了,沒有走的道理。
凌澈在她旁邊坐下,她身上的香氣迅速鉆進(jìn)了他的鼻腔,好聞到讓他貪婪。
這幾天身邊沒有她的氣息在,他都沒有合過眼。
他知道她現(xiàn)在不想聽之前那些事,于是他開始找別的話題。
“我把圓圓從宋西嵐那接回來了?!?/p>
凌澈轉(zhuǎn)頭看她,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喬如意詫異地掃了他一眼,一直喊著“小公貓”的人,這會兒第一次改口叫“圓圓”。
“那小東西在宋西嵐那都餓瘦了,待在她家都不吃飯?!绷璩赫J(rèn)真地告訴她,“我想它就是想家了,我?guī)貋硪院?,它頓頓吃得跟豬一樣?!?/p>
“噢?!眴倘缫獠幌滩坏貞?yīng)了一句。
“但是你不在家,它每天都在找你。”凌澈看著她白皙的側(cè)臉,克制想要觸摸的沖動,“它應(yīng)該想你了。”
喬如意垂著眸沒有說話。
凌澈繼續(xù)說,“我們很久沒有去看MOMO了,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她也想你了?!?/p>
喬如意依舊是沉默。
“靜心苑的人說,我媽最近老是喊著你的名字,想跟你玩兒。”
凌澈知道喬如意帶走了莊語薇送的破娃娃,說明她把莊語薇當(dāng)成很重要的人。
盯著她輕顫的長睫,凌澈開口,“我媽也想你了?!?/p>
喬如意放在膝上的指尖輕輕掐著,她聽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又說了一句,
“喬如意,我也想你了。”
“很想很想?!?/p>
喬如意驀地站起來,沒有看他一眼,“這些話不要再說了,你走吧。”
話音剛落,身后覆上一具結(jié)實而炙熱的身體,接著一只手圈上她的腰身,一只手?jǐn)堉募绨?,將她禁錮在懷里。
男人的下巴抵著她消瘦的肩膀,周身熟悉的清冽感席卷了她。
喬如意抬手抓住那只握著她肩頭的手想掰開,忽然手背一熱,一滴滾燙的淚掉在她的手背上。
喬如意呼吸一窒,忘了動作。
“喬如意......”
耳邊響起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知道你介意我跟白祎祎的事......”男人喉頭上下滾動,嗓音里帶著哽咽,“我凌澈對天發(fā)誓,無論是跟你結(jié)婚之前,還是結(jié)婚之后,我碰過的女人都只有你一個,我愛的也只有你喬如意一個人?!?/p>
他哽咽著,眼淚落在喬如意的手背,滾燙炙熱。
“這輩子也僅此你一個?!?/p>
喬如意渾身一僵,腦子嗡嗡作響。
他說的話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理解范圍。
什么叫結(jié)婚前結(jié)婚后?
什么叫碰過的女人只有她一個?
她清清楚楚地算著,結(jié)婚這幾年,他換過的緋聞女友就一百多個。
后背的身體熾熱到像是一團火焰要將她的皮膚灼傷。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的節(jié)奏和震動的胸腔。
她慌亂地從男人懷里掙脫出來,連忙后退幾步,對上男人通紅的雙眼,她已經(jīng)無法分辨他話里的真假。
她的雙眼里寫滿了不相信,凌澈知道經(jīng)過了這些事,她很難在第一時間就相信他。
沒關(guān)系,他不逼她。
“不早了?!彼鄣追褐t,輕輕一笑,“你先去休息,我們明天再說?!?/p>
喬如意像個逃兵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關(guān)門,落鎖。
也不管外面客廳里的人連床被子都沒有。
她告訴自己,凌澈一定又在玩把戲,又在哄她騙她。
這狗男人狡猾的很。
電視劇里說了,越漂亮的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會撒謊的生物。
他越長得好看,就越會欺騙。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對你笑著的時候都是在算計什么騙你。
他哭一哭,你就會心軟,會上當(dāng)。
尤其像凌澈這種商場里爾虞我詐的烈火里闖出來的男人,算計和謀略都在他的股掌。
他想要騙你,輕而易舉。
“騙子!”喬如意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
客廳里的男人看著緊閉的房間里傳來吹風(fēng)機的聲音,不多會兒聲音就停止了。
估摸著她也該睡了。
他看了一眼巴掌大的客廳,也就沙發(fā)稍微寬敞點兒。
重新坐回沙發(fā)上,沙發(fā)又不夠長,連他的腿都伸不開。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他干脆半躺了下來,一只長腿搭在沙發(fā)上,另一只垂在地上。
也許是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這會兒聞見房間飄散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居然覺得眼皮有些乏了。
剛準(zhǔn)備闔上雙眼,一道詭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伴隨著桌椅撞墻的咚咚聲,還有女人痛苦又興奮的嬌..喘聲。
他驀地睜開雙眼,看向緊閉的臥室房門,喉頭不自覺吞咽了一下。
另一邊。
喬如意也倏地睜開了眼。
她知道這個公寓不怎么隔音,但是沒想到這么不隔音。
隔壁的聲音嬌媚入骨,透過一面薄墻傳過來猶如在現(xiàn)場直播。
她下意識看向門口,眼神里透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