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I李君衍臉頰微紅,“我并未說笑,讓廚子多做一個(gè)人的飯,只是順手的事情,淺淺不用怕麻煩。”
李君衍都這么說了,桑覺淺也很想嘗嘗御廚的手藝,也就同意了下來。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每天買新鮮的食材,讓御廚來做飯,到時(shí)候咱們一起吃?!?/p>
“好。”李君衍笑著應(yīng)下,“都聽淺淺的?!?/p>
桑覺淺心中感覺有些怪異,明明是他們兩個(gè)一起商量好的,怎么就成了都聽她的了?
李君衍看到了桑覺淺眼中的疑惑,但也只當(dāng)做沒有看見,笑著道,“趕緊吃吧,再不吃要涼了?!?/p>
桑覺淺應(yīng)了一聲,先嘗了一口粥。
雖然看起來就是一碗白粥,但是喝到嘴里才知道并不是看起來這么簡單。
口感順滑,味道順滑,咽下去之后,仍舊唇齒留香。
桑覺淺驚訝不已,睜大了一雙眼睛看向李君衍,“這粥里加了什么?”
“淺淺想知道怎么做的?徐三,去把廚子喊過來——”
“不用!”
桑覺淺趕忙拒絕,“我只是好奇,又不打算學(xué)著做,不用喊過來了?!?/p>
“徐三,不用去了。”
徐三都已經(jīng)快要走到門口了,突然又聽到了這么一句,人都愣住了。
他家王爺什么時(shí)候這么善變了?喝了幾口粥后,桑覺淺又嘗了嘗小包子。
這包子和荔枝差不多大,非常適合一口一個(gè)。
吃的時(shí)候,既不用擔(dān)心咬破了湯汁會(huì)流下來,也不用擔(dān)心一口一口地咬著吃不美觀。
不愧是御廚!不愧是給王爺做飯的!
考慮的就是周全!
包子餡兒是豬肉的,里面應(yīng)該加了筍丁,吃起來有些清甜,十分的爽口,絲毫不會(huì)讓人覺得膩。
就這手藝,要是開個(gè)早餐店了,包子肯定不愁賣,絕對是供不應(yīng)求。
桑覺淺心中這么想著,不知不覺就把一盤子包子吃完了。
再配著煎蛋把粥喝完,桑覺淺只覺得心滿意足。
桑覺淺站起身,端著托盤就要去刷碗。
李君衍見狀,連忙阻攔,“淺淺,你不用刷,給我就行?!?/p>
“順手就刷干凈了,又不麻煩?!?/p>
這要是去飯店吃飯,桑覺淺吃完擦擦嘴就站起來了。
可這畢竟不是,李君衍都幫她留飯了,她吃完要是碗筷都不刷,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把刷干凈的碗筷交給李君衍后,桑覺淺就準(zhǔn)備出門。
“我今天多跑幾趟,把東西都運(yùn)回來?!?/p>
“辛苦淺淺了?!?/p>
“不辛苦啊!好了,我出門了?!?/p>
她出門就有電動(dòng)車,運(yùn)貨有空間,這有什么辛苦的?
倉庫所在的位置,距離老城區(qū)并不遠(yuǎn)。
桑覺淺騎著電車,只用了半個(gè)多小時(shí),就到了存放大米的倉庫。
直到把空間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倉庫里的大米還沒有裝完,至少還要再跑一次。
桑覺淺顧不上感慨,開著電車就回了雜貨鋪。
此時(shí)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古城里開門的店鋪多了一些,古城的街道上也有了些行人。
桑覺淺將車子停放好,剛要下車去開雜貨鋪的門,就聽到了桑珍珍陰陽怪氣的聲音。
“桑覺淺,你還知道回來?。∪ツ膬汗砘炝??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爺爺把雜貨鋪交給你,你卻不好好經(jīng)營,你對得起爺爺嗎?”
桑覺淺皺眉看去,就見打扮地像是要去走紅毯一樣的孫珍珍,雙手環(huán)胸,下巴高高挑起,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桑覺淺皺著眉問。
“我不來怎么知道你沒好好地開店呢?”桑珍珍理所當(dāng)然道,“桑覺淺,既然你不能好好地經(jīng)營雜貨鋪,就把它讓出來,別站著茅坑不拉屎?!?/p>
聽著桑珍珍的話,桑覺淺冷笑了一聲,“首先,這不是茅坑。其次,這雜貨鋪是爺爺給我的,跟你桑珍珍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p>
桑珍珍瞬間破防,“桑覺淺,你別以為爺爺偏心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就為所欲為了,你能怎么樣?”
“你——”
桑珍珍的氣的臉色漲紅,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桑覺淺,像是要把桑覺淺給吃了。
對于桑珍珍這樣的眼神,桑覺淺早就已經(jīng)免疫了。
從小到大,每次桑珍珍吵架吵不過她,就會(huì)像是現(xiàn)在這樣,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桑珍珍沒瞪累,她都已經(jīng)看累了。
“你要是沒事兒,就可以走了。”桑覺淺下逐客令,“我還有事兒要忙,就不送你了。”
桑覺淺說著就去開雜貨鋪的門。
“桑覺淺!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憑什么趕我走?我要跟你拼了!”
桑珍珍嘴里喊著,直接朝著桑覺淺撲了上來,那樣子像是要和桑覺淺決一死戰(zhàn)。
桑覺淺輕巧的轉(zhuǎn)過身,直接就避讓開了沖過來的桑珍珍。
桑珍珍不依不饒,“桑覺淺,你有本事別躲!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桑覺淺翻了個(gè)白眼,繼續(xù)閃躲。
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桑珍珍要打了自己,為什么不躲?
現(xiàn)在她只能躲,等她跟李君衍學(xué)了武功,自然就不用躲了。
兩人在街道上追逐,引起了周圍店鋪老板和路人的圍觀。
鐘叔也從文創(chuàng)店里走了出來,“你們兩個(gè)好得也是堂姐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在外面打鬧,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鐘叔自認(rèn)為是桑為民的忘年交,又是長輩,此時(shí)一開口就是說教,希望兩人看在他的面子、停手,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桑覺淺雖然也不是很喜歡好為人師的鐘叔,但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
桑珍珍就全然沒這個(gè)想法了。
桑珍珍狠狠地瞪了鐘叔一眼,“你誰???我們家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多管閑事!”
“你!”
鐘叔怎么也沒有想到,被會(huì)桑珍珍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先是驚愕,隨即就是惱怒。
“桑珍珍,我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
“你算什么長輩?比我大就是我的長輩了?那照你這么說,大街上全都是我的長輩,我見了誰都得問好?
別在這兒廢話,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