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正平臉色大變,聲音急切地說:“謝少夫人,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要把魏志勇給送進(jìn)去了。
魏倩倩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找到她的姘頭對峙,我保證不會影響店里的聲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以為,秦姝因為今天的事,要準(zhǔn)備把他給辭退。
秦姝撂下茶杯,淡聲說:“這家店的聲譽跟我沒關(guān)系,我是準(zhǔn)備把這家店轉(zhuǎn)給你。”
嚇得滿頭大汗的谷正平,不解地問:“轉(zhuǎn)給我?”
秦姝點頭:“過幾個月云圳一把手要換人了,我準(zhǔn)備回京市?!?/p>
這信息量有點大,谷正平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閔志華拍了拍他的肩膀,恭賀道:“恭喜谷老板,還不趕緊謝謝少夫人的提拔!”
谷正平回過神來,神色激動地看著秦姝。
然而,他話到嘴邊,卻說:“我沒那么多的錢接手這家店。”
閔志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谷正平,沒好氣道:“你做生意滿肚子的算計,怎么在人情世故上這么死腦筋!”
谷正平無辜地說:“我真的沒那么多錢?!?/p>
即便,真的有什么算計,他也不敢用在秦姝的身上。
秦姝好笑道:“錢可以用玉石相抵,不過這家店轉(zhuǎn)給你了,店里的極品玉石還是給我留著,像是普通的一般貨色就不要了?!?/p>
谷正平松了口氣:“我會在您走之前,淘到極品玉石,另外我手里攢了有幾十萬,一并給您!”
秦姝擺手:“錢就不用了,你多找?guī)讐K極品玉石,比什么都強。”
她手里的產(chǎn)業(yè)不少,又有國家扶持的項目生意分紅。
可以說是日進(jìn)斗金,有花不完的錢。
還不如多多研究一下道醫(yī),看看有沒有一線生機,活到長命百歲。
秦姝這一下午的時間,跟谷正平辦完玉石店鋪轉(zhuǎn)賣的手續(xù),天快黑時,才返回區(qū)委家屬院。
至于錢麗娜,早就耐不住無聊,跑到逍遙人間跟小姐妹打牌去了。
周六這天,謝瀾之休假。
秦姝倚在謝瀾之的懷里,吃著水果,嗑瓜子,看著電視里的白鷹戰(zhàn)機試飛。
謝東陽擺弄著槍械模具,謝宸南抱著古醫(yī)書,搖頭晃腦地背書。
至于三寶、四寶,則坐在地毯上,擺弄著積木玩具。
秦姝盯著電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白鷹戰(zhàn)機正式亮相,米國又要不消停了?!?/p>
謝瀾之順著她的秀發(fā),可惜道:“可惜米國皇室的二王子,蘭伯特跟他的同性愛人公布戀情,放棄了繼承權(quán),不然還能利用他們一番?!?/p>
秦姝無所謂道:“早晚要對上的,現(xiàn)在就看這場商貿(mào)戰(zhàn),能不能挺住米國的打壓?!?/p>
郭氏電器橫空出世,攬財無數(shù)。
靈犀計算機,諾亞智能手機,超越全球科技認(rèn)知。
如今白鷹戰(zhàn)機亮相,震懾各國,華夏強勢出擊,肯定會受到各方勢力的抵制。
謝瀾之盯著電視里,柳苼走下白鷹戰(zhàn)機的身影,薄唇緩緩勾起。
“能扛住的,西南部,半島的東部等區(qū)域,很喜歡我們的計算機跟智能手機,知道我們的新型戰(zhàn)機即將試飛,已經(jīng)準(zhǔn)備前來訪問,想要購買數(shù)目不小的武器裝備?!?/p>
秦姝一聽就知道,說的是哪幾個國家區(qū)域。
那可是幾個大戶,一出手,壕無人性!
秦姝躺在謝瀾之的腿上,仰頭看著男人線條堪稱完美的下頜。
她忽然開口問:“回京后,你的職位有消息了嗎?”
謝瀾之眸光微閃:“依舊是書記,只是前面掛個副字?!?/p>
秦姝聽他遺憾的口吻,輕笑道:“含金量很高的,比云圳的正級要有牌面?!?/p>
謝瀾之笑了笑沒說話。
秦姝不知道內(nèi)情,他本來是正級,因為姜家人插了一腳,正變?yōu)楦薄?/p>
明年戚老退下來,京市各大勢力已經(jīng)開始白熱火,廝殺也擺到了明面上。
秦姝抬手半開玩笑地問:“明年你成功上位后,準(zhǔn)備待幾年?”
謝瀾之不答反問:“你就這么有把握,我會入主御府?”
歷任掌權(quán)人,入主御府,掌控內(nèi)閣第一話語權(quán),這是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象征。
秦姝瞇起雙眼笑了,語氣篤定:“那是自然,明年登頂巔峰之位,非你莫屬!”
謝瀾之在云圳的功績,在南北方部隊的話語權(quán),以及佩奇等人身在核心,心在他們這邊,謝瀾之有80%的可能上位。
謝瀾之揉著秦姝鬢角的發(fā)絲,沉靜眼眸溫柔地盯著她。
“阿姝,你想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中嗎?”
屆時,秦姝會是御園的另一個主人。
她的社交與出席的活動,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在身上,失去現(xiàn)在的自由。
秦姝幾乎想也不想道:“不要!我不可能永遠(yuǎn)陪著你。”
謝瀾之眼底瞳孔驟然緊縮,眉心緊緊蹙起:“為什么又要說這種話?”
這一年來,秦姝總是冒出一些,讓他心跳驟停的話。
秦姝好笑道:“你忘了,我是秦氏這一代傳人,每年祭祖,家族的活動都要參加的。
尤其是未來十年,我要把宸宸培養(yǎng)成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沒時間陪你去社交,也沒時間跟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打交道?!?/p>
僅剩不到11年的時間,秦姝不可能浪費光陰。
謝瀾之深深地凝視著秦姝:“在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前,你讓岳父岳母他們注意安全,必要的時候躲進(jìn)秦氏的地下祖墳?!?/p>
因為隔三差五去玉山村,他知道秦家的地下祖墳,也知道秦氏一族會去后山瀑布祭拜。
秦姝好笑道:“知道了,秦家不會拖你的后腿?!?/p>
謝瀾之皺起眉:“我不是這個意思?!?/p>
秦姝握著他的手:“我知道,回京之前,我要帶宸宸回玉山村再住一段時間,家里的東西你讓阿花嫂跟權(quán)叔收拾?!?/p>
謝瀾之沒有多想,點頭道:“好——”
“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秦姝扭頭喊道:“阿花嫂,我的客人到了,開一下門!”
“來了!來了!”
阿花嫂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拎著一個旅行箱的谷正平。
秦姝從謝瀾之的身上爬起來,臉上的溫柔收斂。
她對谷正平輕抬下頜:“你跟我來?!?/p>
谷正平拘謹(jǐn)?shù)刈哌M(jìn)屋內(nèi),一眼就看到,沙發(fā)上坐姿慵懶如雄獅獵豹,渾身散發(fā)出強大睥睨氣場的矜貴男人。
他點頭哈腰地問好:“領(lǐng)導(dǎo)好!”
謝瀾之神色和善地點頭:“阿姝找你,快去吧?!?/p>
心跳驟停的谷正平,偷偷瞄了一眼沙發(fā)上,把兒子從地上抱起來的謝瀾之。
這般看似雍容矜貴的,溫和親善的男人,骨子里的貴氣讓人產(chǎn)生強烈沖擊感。
什么是上位者姿態(tài),什么是只可遠(yuǎn)觀不可近瞻,這就是了!
哪怕多看一眼謝瀾之,谷正平都感覺有壓力。
他轉(zhuǎn)身邁著僵硬步伐離開,熟門熟路地走進(jìn)一樓的待客室。
秦姝坐在桌前,沒什么耐心地問:“這次找到多少塊極品玉石?”
“三塊!”
谷正平把旅行箱打開,三塊品質(zhì)上乘,色彩鮮艷的玉石,被小心翼翼地擺在桌上。
秦姝一看這次的玉石大小與成色,就知道其價值,遠(yuǎn)超于轉(zhuǎn)賣的玉石店鋪。
她呼吸急促,起身撫摸價值不菲的玉石,滿目喜愛與愉悅。
“行了,你先出去,一個小時后再進(jìn)來?!?/p>
“好——”
谷正平轉(zhuǎn)身離開,對接下來的流程再熟悉不過。
他每次送來的玉石,秦姝都會檢查一遍,時間有長有短,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谷正平離開后,秦姝抱著顏色漂亮的玉石開始吸收,臉上的表情很享受。
在玉石靈氣的蘊養(yǎng)下,她的容貌與氣質(zhì),愈發(fā)干凈純粹。
一個小時后。
秦姝吸收完最后一塊玉石,縈繞在指尖的淡薄靈氣,被她彈回顏色黯淡的玉石里。
這樣,玉石還能再轉(zhuǎn)賣出去,不至于變成一文不值的石頭。
谷正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前腳剛走,凱爾.唐納德來了。
“干媽!干爹!我要白鷹戰(zhàn)機!現(xiàn)在就要!”
年輕教父神色激動興奮,眼底閃爍著驚人的亮光。
秦姝下意識去看陪兒子玩的謝瀾之,男人好似沒聽到凱爾的話。
凱爾求助地看向秦姝:“干媽——”
秦姝聳了聳肩:“這件事我愛莫能助,找你干爹商量?!?/p>
她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看看阿花嫂準(zhǔn)備的晚飯。
凱爾瞥向坐在沙發(fā)上的謝瀾之,下意識摸了摸前幾天被揍的臉,對于這位暴力的干爹,他現(xiàn)在有點慫。
他再慫,也扛不住白鷹戰(zhàn)機的誘惑。
凱爾磨磨蹭蹭地來到謝瀾之的面前:“干爹,我想買一架白鷹戰(zhàn)機?!?/p>
謝瀾之仰頭瞟了凱爾一眼,淡聲道:“臉上的傷都好了?”
凱爾心下一顫:“好了,干媽的藥很好用!”
他渾身緊繃,生怕謝瀾之下一句會說,再給他的臉上上色。
謝瀾之淡聲問:“一架夠嗎?”
凱爾傻眼了,搖頭道:“不夠,干爹能賣我多少?”
謝瀾之雙腿交疊,慢條斯理地說:“三架,一架在唐納德家族本部,一架在你們的基地,另一架平時開著玩,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讓人眼熟一下,了解一下戰(zhàn)力與性能?!?/p>
凱爾:“……”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一年多前,他是華夏槍械代言人,如今要成為華夏戰(zhàn)機的代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