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的話音剛落,薛晨、梵蒼閃現(xiàn)在門口,攔住逃跑弟子的去路。
梵蒼一副困倦的模樣,懶懶地打了個(gè)哈欠,笑著問:“秦姝,這些人怎么解決?”
“殺了!”
輕飄飄的兩個(gè)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薛晨、梵蒼出手迅速,眨眼間把逃跑的弟子抹殺。
梵蒼動手的時(shí)候,屬于元嬰修士的威壓釋放出來。
梵紫瑤低頭去看躺了一地的尸體,聲音驚恐地問:“你們究竟是誰?!”
秦姝把手中的劍,丟到梵蒼的懷里:“你來告訴她!”
梵蒼拎著劍走到梵紫瑤的身前,看著這位梵音宮嫡系血脈,他笑盈盈地說:“按照輩分算,我可能該喊你一聲小姑姑?!?/p>
他拉下肩上的衣服,露出肩頭那一抹顏色妖異,形態(tài)惑人的魅花。
這是梵音宮嫡系,生來就有的胎記。
有此胎記的人,基本就是下一任宗門的掌權(quán)人。
梵紫瑤猛地睜大雙眼:“你是凌云國梵音宮的人?”
梵蒼挑眉一笑,把衣服拉上去:“看來你也不傻,可惜,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我的恩人。”
梵紫瑤目光微閃,聲音弱了幾分:“你我是同宗同源,你又是元嬰,只要你殺了那個(gè)女人,我就讓你成為梵音宮的長老,享受梵音宮在東域大陸的所有資源!”
梵蒼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秦姝是我的恩人,我可不是恩將仇報(bào)的人。”
梵紫瑤氣得直咬牙,以為梵蒼是不滿意她的條件,心道從小地方來的人就是貪心。
她壓下怒火,低聲下氣地誘惑:“東域大陸的資源豐富,梵音宮在這里更是有化神期修士做靠山,一個(gè)女人跟飛升成仙相比,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擇?!?/p>
梵蒼不屑一笑,手中的劍,橫亙在梵紫瑤的脖子上。
他笑瞇瞇地說:“我的選擇是殺你了?!?/p>
梵紫瑤臉都白了:“你瘋了!我們才是同宗同門的自己人!”
梵蒼沒說話,寒光四溢的劍刃,在梵紫瑤的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
只要?jiǎng)θ性偻麓倘?,梵紫瑤就會沒了命。
秦姝淡聲開口:“先不要?dú)⑺??!?/p>
梵蒼收回劍,聳了聳肩:“那就讓她多活幾天?!?/p>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堵住梵紫瑤慘叫的嘴巴,走到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惶恐不安的華鳳嬌身前。
梵蒼捏著女人的下巴,笑吟吟地問:“寶貝,你這是這么了?臉色好白?!?/p>
華鳳嬌身體下蹲,單膝跪在地上。
“屬下見過少宮主?!?/p>
梵蒼的手一空,撇嘴道:“不好玩了。”
他回到秦姝的身前,問:“接下來怎么辦?”
秦姝指著氣得渾身發(fā)抖,又驚又怒的梵紫瑤:“你取代她,逼問出黑風(fēng)谷的地圖,掌控梵音宮的弟子們,我要親自去找爺爺,還有,別忘了把燕溪山放了。”
梵蒼瞪大了雙眼,提高聲音:“我是男的!”
秦姝瞥了他一眼:“換上女裝,你就是女人。”
梵蒼看出她眼底的認(rèn)真,臉裂開了:“我跟梵紫瑤根本就不像!”
一直充當(dāng)透明人的薛晨,笑嘻嘻地說:“你戴上面紗不就成了,你本就是梵音宮的少宮主,身上還有胎記為證,即使有人懷疑你,你的血脈也是真的?!?/p>
“這不可能!我做不到!”梵蒼氣得渾身發(fā)抖。
秦姝丟給梵蒼一個(gè)紅色藥瓶,以委以重任的口吻說:“這是審訊的藥丸,我相信你,在天亮出發(fā)前能問出地圖,由你帶領(lǐng)我們前往黑風(fēng)谷?!?/p>
話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薛晨見梵蒼人都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災(zāi)樂禍道:“兄弟,到了你報(bào)恩的時(shí)候了?!?/p>
梵蒼憋了半天,吐出一個(gè)字:“……滾!”
薛晨輕輕搖頭:“你這人怎么不知道感恩呢,秦姝讓你取代梵紫瑤,就是要讓你掌控東域大陸的梵音宮,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了她的一片心意?!?/p>
梵蒼綠了的臉,逐漸轉(zhuǎn)為沉思。
他想起一件事——薛晨的父親之所以能快速掌控青云宗,好像是因?yàn)榍劓娜χС?,具體原因是屠嬌嬌在秘境里得罪了秦姝。
梵蒼的眼眸微瞇,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心動了。
薛晨見他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梵蒼捏著手里的藥瓶,低垂的眼眸閃過名為野心的欲.望。
華鳳嬌跪在男人的腳下不發(fā)一言,實(shí)則內(nèi)心的激動無法自控。
早在跟梵蒼在床上,坦誠相見的那天,她就看到梵蒼肩上的魅花胎記,那是獨(dú)屬于梵音宮嫡系的標(biāo)志。
梵蒼、薛晨、秦姝三人的出現(xiàn),還有他們身上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氣度,絕非普通人。
華鳳嬌想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么,就一路保駕護(hù)航,暗中為他們掃尾。
知道他們目的是接觸燕溪山,也不惜冒著得罪上面的風(fēng)險(xiǎn),幫忙打點(diǎn)好一切。
只是她估算錯(cuò)誤,以為梵蒼是宮主流失在外的私生子,沒想到他是來自凌云國的本家。
梵蒼歪著頭打量華鳳嬌,淡聲問:“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華鳳嬌渾身一激靈,聲音發(fā)顫地說:“屬下之前猜測您是宮主的孩子,并不知道您來自凌云國本家?!?/p>
本家這兩個(gè)字,取悅了梵蒼。
只是這人知道秦姝的身份,怕是不能留了。
梵蒼盯著跪在腳下的女人,回想這一個(gè)多月來,華鳳嬌除了第一天把他拉上了床榻,剛開始帶著幾分粗暴的折辱,后來一直非常溫順,甚至縱容著他的予取予求。
梵蒼摸了摸華鳳嬌的頭發(fā),像是摸一只小寵物,輕笑著說:“那就留你一命吧——”
“謝少宮主!”
華鳳嬌恭恭敬敬地磕了個(gè)頭,言語中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梵蒼受此一拜,揪著華鳳嬌的頭發(fā)抬起:“寶貝,我向來很少心軟,留你一命很容易,可我也不是傻子,你得用你的誠意來獲取活下來的機(jī)會?!?/p>
華鳳嬌的眼神不躲不避,滿目赤誠:“好——”
梵蒼把一枚血紅色,彌漫著危險(xiǎn)氣息的丹藥,送到華鳳嬌的嘴邊。
“吃下這顆丹藥,只要你敢說出我們?nèi)齻€(gè)的身份,我保證你會死得很痛苦,不僅如此,你在東域大陸的親朋好友,也都會因你而死?!?/p>
華鳳嬌沒有說,從小被綁到梵音宮的她,被當(dāng)狗一樣對待的她,根本沒有親朋好友。
她乖乖吃了丹藥,溫順的有點(diǎn)不像往日,那個(gè)殺伐果斷的刑堂管事。
梵蒼見女人這么乖巧,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等有朝一日秦姝的身份不再是秘密,你會重獲自由。”
華鳳嬌親昵地蹭了蹭梵蒼的腿膝,用生疏的語氣,軟著聲音說:“多謝少宮主憐惜?!?/p>
梵蒼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沉聲道:“好好說話!”
華鳳嬌也不適應(yīng)自己偽裝的嬌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她恢復(fù)往日的干練,恭敬地說:“少宮主,我知道梵紫瑤的所有生活習(xí)性,還知道她把黑風(fēng)谷的地圖藏在哪里,我會輔助您取代她掌控梵音弟子……”
*
秦姝回到簡陋的住處,直接進(jìn)了須彌芥子。
“阿姝——”
她剛進(jìn)去,就被充滿雄性荷爾蒙的懷抱摟住。
秦姝圈著男人的精壯腰身,委屈地說:“瀾哥,你不在,有人欺負(fù)我。”
謝瀾之靜如寒潭的金色眼眸,溫柔地凝視著秦姝。
“我知道,阿姝受委屈了?!?/p>
秦姝噘著嘴,倚在男人的胸膛上,手里攥著男人的一縷泛光的銀色長發(fā)。
“瀾哥,我不喜歡這里,修真界的人都好變態(tài),他們都不是正常人?!?/p>
謝瀾之揉了揉秦姝的頭發(fā):“再等等,等你結(jié)嬰后,我的魂力恢復(fù),身體徹底恢復(fù)生機(jī),我們就離開這里。”
秦姝低流露出期待:“真的?”
謝瀾之溫柔地說:“當(dāng)然是真的,你難道不想幾個(gè)孩子?沒有我們在身邊,他們不知道要面對多少流言蜚語?!?/p>
想到在現(xiàn)世的幾個(gè)孩子,秦姝的眼眶一熱,眼淚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我想孩子們了——”
秦姝的眼淚浸濕了謝瀾之的衣服,可把他給心疼壞了。
“乖,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回去了?!?/p>
秦姝揪著謝瀾之的衣服,埋在男人的懷里,安靜無聲地哭泣。
謝瀾之把人攔腰抱起,瞬間消失在原地。
兩人憑空出現(xiàn)在竹屋的臥室。
秦姝被平放到床上,一雙骨節(jié)分明,指節(jié)修長的手,落在秦姝的腰間絲帶上。
“阿姝,我不喜歡你流淚?!?/p>
“你執(zhí)意要哭,那就在床上,哭給我看?!?/p>
短短兩句話,秦姝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扒下來,坦誠相待。
謝瀾之從頭到尾的膜拜,秦姝的思念哭聲,很快變了音,變得婉轉(zhuǎn)綿長,透著無盡的媚意。
秦姝透過窗戶,看到外面枝葉茂密的小樹林,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身與心的刺激,令她宛如冒著甜意的泉水,引得過路人迫不及待的捧起,飲入腹中品嘗起來。
甘泉入口的謝瀾之,早已情難自控。
男人拭去唇角,泛著甜意的泉水,殘留的痕跡,低頭湊近秦姝泛紅的耳邊。
聲音沙啞,撩人心脾:“阿姝,只一個(gè)好不好?”
什么一個(gè)好不好?
秦姝含情的眼眸,茫然地看著動了情的男人。
謝瀾之勁瘦有力的腰……
下沉。
秦姝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漂亮眼眸微微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