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澤特意為蕭玉祁配了一名業(yè)務(wù)能力一級棒的特助,名叫王程君。
他帶著招標(biāo)文書和邀請函,坐著開元盛世董事長專用的布加迪威龍來接蕭玉祁和蘇見月去公司專用停機(jī)坪。
頂樓停機(jī)坪,私人飛機(jī),一二十名專業(yè)的S級保鏢。
蘇見月心中一驚又一驚。
她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被這壕無人性的場面震驚到,根本說不出話。
直到飛機(jī)落地龍城,蘇見月仍舊恍若夢境,一雙腳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沒有一丁點兒真實的感覺。
“蕭玉祁,你以后再有這樣的大場面,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
這么突然的將她帶到這樣的環(huán)境里,萬一她要是收不住臉上的震驚的表情,當(dāng)眾丟臉了怎么辦?
“月兒是在緊張嗎?”
蕭玉祁當(dāng)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心中沒有半點波動。
在這樣的關(guān)頭,竟然還能跟蘇見月開玩笑。
“你若是緊張,便將他們都當(dāng)成凳子、石頭,或者花兒草兒便好?!?/p>
蘇見月:“……”
你是會安慰人的。
一下飛機(jī),蕭玉祁看見蕭家專用機(jī)場的布局與代表蕭家家族的標(biāo)識,便知道。
他的猜測,是對的。
這個蕭家,果然就是蕭氏一族的后裔。
簡化版的金龍穿月圖騰。
金色的族徽代表著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負(fù)責(zé)接待賓客的每一位負(fù)責(zé)人的左胸,都掛著一塊銀色的銘牌,上面篆刻著金色的族徽,族徽后面,是黑色的雙語名字。
“蕭先生,蘇小姐,你們好,歡迎來到龍城蕭家,我是你們在龍城期間的專屬管家蕭澈,接下來由我?guī)ьI(lǐng)你們前往待客廳?!?/p>
機(jī)場邊的環(huán)形柏油公路上,停著長長一排的加長林肯。
蕭玉祁和蘇見月在蕭澈的帶領(lǐng)下,坐上了為首的加長林肯。
鄭苗和王程君貼身跟在他們身邊。
隨行的保鏢則驅(qū)車跟在了這輛的車子后面。
這是蘇見月第一次真切地接觸到龍城蕭家。
他們從不張揚(yáng),這里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謙卑有禮。
但是,他們向外人無意間展現(xiàn)出來的所有細(xì)節(jié),都帶著隱藏不住的壕氣。
不是那種暴發(fā)戶式的壕。
而是經(jīng)過漫長歲月洗禮,祖祖輩輩積累,傳承下來的底蘊(yùn)。
并非刻意炫耀,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蕭玉祁難得正經(jīng)起來。
他像是察覺到了蘇見月的緊張。
一路上,他都用手,緊緊地抓住蘇見月的柔軟的手。
這是龍城蕭家舉辦的,第一次對外開放的公開式招標(biāo)會。
能夠拿到邀請函的人,都是各個區(qū)域的經(jīng)商翹楚。
他們以能夠拿到蕭家的邀請函為榮。
蘇見月挽著蕭玉祁的胳膊進(jìn)入龍騰大酒店的時候。
宴會廳里已經(jīng)來了許多人。
王程君一直小聲的在蕭玉祁的耳邊介紹著每一個人的身家背景。
蘇見月作為一個稱職的女伴,目前只需要保持著大方得體的笑容,跟在蕭玉祁的身后,做一個合格的花瓶。
說起招標(biāo)會,現(xiàn)在的現(xiàn)場,更像是一場商業(yè)酒會。
溢滿了果香酒氣的香檳塔,琳瑯滿目的甜品自助餐臺。
衣著華貴的夫人們,攜著先生的手腕,向世人展露著自己最優(yōu)雅得體的一面。
每一位女士,都美的像是巧手能匠手中最精美的藝術(shù)品。
大部分的企業(yè)都是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牌企業(yè)。
他們都有自己固定的社交圈子。
相比之下,開元盛世雖然勢頭很猛,可仍舊算是商界新人。
尤其是蕭玉祁這個董事長,從未在公眾面前露過臉。
大家都在好奇他的身份,卻沒有人貿(mào)然上前搭話。
王程君倒是常跟顧清澤出入在這樣的場合。
認(rèn)識他的人多。
像開元盛世這種,明晃晃地告訴全世界,他們公司有的是錢的企業(yè),從一開始走出圈的路子,就與大部分的傳統(tǒng)企業(yè)不同。
商戰(zhàn)有時歹毒,但更多時候,就是那么的樸實無華,作為圈子里有名的財神爺,他們心里頭都門兒清,但凡被開元盛世看上的項目,指定不會差錢兜底。
這樣一來,漸漸地,上來主動與蕭玉祁搭話的人們,反而多了起來。
蘇見月沒有想到,在這里,她竟然能夠遇見謝宴昭。
謝宴昭作為行走的歐皇,在一眾商業(yè)新貴中,也是一塊香餑餑。
蘇見月看見謝宴昭的時候,他正被一群人圍著,追問他下一只股票要買什么?
誰都知道,謝氏總裁謝宴昭賺錢,沒有技巧,全靠歐氣。
股票他是買一筆賺一筆,能夠緊緊跟隨他腳步的人,就算吃不上肉,也能喝上一口熱乎湯。
再者說,誰不喜歡白撿的錢呢?
謝宴昭被問得有些煩了。
故而,在他看見蘇見月的第一秒,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火速跟周圍的人致歉告辭,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蘇見月的身邊。
這一舉動,令場子上的人紛紛側(cè)目。
財神爺遇上歐皇?
他們應(yīng)該怎么辦?
到底要站在哪一邊?
嘖!
可真是為難。
“謝總,好久不見,你什么時候到的?”
蘇見月笑著同謝宴昭打招呼。
眼神卻往謝晏城的身后看去。
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見那位霍總。
說實話,蘇見月還有些失望。
謝宴昭根本沒有g(shù)et到蘇見月的點。
他湊到蘇見月的耳邊低聲問道:“你是在找我哥嗎?”
蘇見月:“……”
忽然感覺身邊涼颼颼的呢。
她果斷否認(rèn):“我不是,我沒有?!?/p>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蕭玉祁想刀人的眼神。
第六感告訴蘇見月,她家的醋壇子,又翻了!
“哎呀,咱倆誰跟誰,你用不著騙我,說實話,我哥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我正想找你去看看他呢!”
謝宴昭真的是一個鈍感力十足的人。
蘇見月的眼色都快使出花兒來了,想讓他別再說了。
奈何,這個人就是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傳說中媚眼拋給瞎子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蘇見月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謝總,我去可能不大合適?!?/p>
蘇見月將腦袋往蕭玉祁的胳膊上一歪,“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p>
謝宴昭雖然總嫌棄自家哥哥老成,古板,不招女孩子喜歡。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謝宴昭幫親不幫理,自然選擇站在謝晏城那邊。
他笑道:“蘇小姐,您要是分手了,記得優(yōu)先考慮我哥??!”
蘇見月:“……”
蕭玉祁冷笑一聲。
“你長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