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打了?”
公孫婉兒站起身,揉著小屁股,不解的看著沈長恭。
沈長恭悠悠一笑,笑得十分危險。
每次看到他這個笑容,公孫婉兒都打心眼里膽寒,恐怕要有不好的是我發(fā)生。
“這最后一巴掌,我有點舍不得打,打算什么時候趁你不備,隨時隨地給你來一下,你要做好準備啊。
有可能是在皇宮里,有可能是在大街上,有可能是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在陛下的誕辰宴上,當著無數(shù)文武百官的面……”
公孫婉兒瞪大了眼睛,幻想著那一個個畫面,真要是那樣發(fā)生了,她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不行,你現(xiàn)在就要打!”
“不行,我要留著?!?/p>
沈長恭覺得很好玩,一直讓公孫婉兒提心吊膽著,這樣以后她說話就不會那么囂張跋扈,不敢跟自己抬杠了。
這一巴掌不打,就像是一把劍,一直懸在公孫婉兒的頭頂上,隨時都會落下來,讓她社死當場。
哈哈哈,真好玩。
公孫婉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知道,現(xiàn)在就算是她求著沈長恭打她,他都不會打了。
這個人,太惡趣味了!
她氣呼呼的扭著屁股,離開了都尉府,上了馬車趕往皇宮。
路上,果然如沈長恭想的那樣,她一直都在想著,他要什么時候打我,要什么時候打我啊……
他不會當著陛下的面打我吧?不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我吧?不會當著屠雀翎那個賤人的面打我吧……
那我可真就沒法活了啊……
他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啊?
我要不要告訴陛下,狠狠的告他一狀?可如果告訴陛下的話,先不說沈長恭會不會被懲罰,我自己肯定先丟臉的,而且以陛下的性格,肯定會直接把我獎賞給沈長恭當暖床丫鬟的。
不行,我公孫婉兒就是死,也不能去給他當侍妾!
咦?他剛剛最后是不是揉我的屁股了?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還覺得很自然?
……
公孫婉兒走后,沈長恭伸了個懶腰,繼續(xù)坐在都尉府里加班。
因為他還要等屠雀翎回來。
屠雀翎的本事,他已經(jīng)見到了,無論是個人武藝還是刺殺技巧,亦或是戰(zhàn)術布置等,都是上佳的。
她的失敗,只是遇到的對手太強。
她遇到了沈長恭。
但凡換成別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長恭才上位十天,沒有什么心腹,對他比較忠心的也就張毅德他們五個千夫長,但這些人,勇猛有余,腦子不足。
他需要屠雀翎這樣的一個文武雙全又對他忠心的人。
所以,幫她報仇還不夠,也要適當?shù)谋憩F(xiàn)出重視才行。
時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都快要到子時了,屠雀翎回來了。
她看到沈長恭坐在椅子上看書,不由得驚訝道,
“你還在等我?我以為你睡了呢?!?/p>
沈長恭放下了手里的《南王兵術》,滿不在意道,
“我一般這個點還不睡,喜歡看看書。”
“你喜歡學習兵法?”
屠雀翎瞥了一眼南王兵術。
“只是批判性的對比和吸收而已,取其精華去其糟粕?!?/p>
沈長恭將書放進了懷里,問道,
“東西拿來了嗎?”
“拿到了,我出手,萬無一失。”
屠雀翎傲嬌說道,然后從懷里取出幾本書冊,放到了桌子上。
“那就行,以后你就現(xiàn)在都尉府住下,明天我會給你兩隊影衛(wèi),你帶著他們,把那些證人都給我?guī)У竭@里來,就說大都尉要為他們做主。
好吃好喝還有銀子拿。
對了,在容親王伏法之前,你最好還是遮住臉,避免節(jié)外生枝。”
“好,我知道了?!?/p>
沈長恭讓侍衛(wèi)帶著屠雀翎下去休息,自己則拿著那些權貴名單和犯罪證據(jù)看了起來。
第二天,屠雀翎戴上了一個白色面具,沈長恭喊來了兩隊影衛(wèi),給他們銀子和馬車,讓他們開始帶人過來。
屠雀翎和影衛(wèi)的辦事能力都很不錯,沈長恭沒有親力親為,這幾天一直都在整理這些信息,匯總之后,等證人全部到場,就呈給女帝,準備把權貴們在誕辰宴上一網(wǎng)打盡。
推恩令必須得盡早施行了,他也沒心情在這里跟那些權貴們慢慢耗了,夜長夢多,真要等恭親王和容親王反應過來,發(fā)生兵變就不妙了。
五天的時間,沈長恭很低調(diào),沒有去抄任何權貴的家,也沒有招惹任何官員。
在權貴們開始認為沈長恭不再作亂之時,殊不知沈長恭正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
屠雀翎事情辦的不錯,帶回來幾百個證人,這些人都被沈長恭安置在治安軍大營里面,并下達了封口令。
第六天,就在沈長恭整理的差不多,準備去見女帝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通過公孫婉兒手下情報組織天網(wǎng)的匯報,南王馬凌,幾日前便從鎮(zhèn)南關出發(fā),今日已經(jīng)快要到京城了。
南王馬凌,三只眼的馬王爺,大燕最強大的異姓王,坐擁大燕僅有的五萬精銳騎兵鎮(zhèn)南軍,和兩萬鎮(zhèn)南關守軍,對外戰(zhàn)爭中戰(zhàn)無不勝,堪稱大燕軍神。
這樣的一個人,可謂是大燕的定海神針,但也是一把雙刃劍,此人若是叛亂,對大燕朝廷也是致命的。
按照沈長恭的四步走,第一步,就是完全掌握京城中央軍的兵權,也就是那二十萬大軍,讓女帝和朝廷擁有抵擋藩王叛亂的能力。
第二步就是施行推恩令,讓藩王內(nèi)亂,達成削藩的目的。
而這個南王馬凌,就是藩王中最強的一個。
也是最難啃的骨頭。
面對這樣一個人,即便是二十萬對五萬,勝算都不敢說有多大。
“南王直接去了中央軍軍營,見了容親王?!?/p>
公孫婉兒急匆匆的趕來,皺著眉頭焦急的對沈長恭說道。
“他去見容親王了?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
沈長恭眉頭緊皺。
“這個我不清楚,但這個態(tài)度就表明了,南王極有可能是支持容親王這些權貴的,我覺得如果有南王在,這次誕辰宴要收拾權貴,可能會有變故?!?/p>
“是肯定會有變故,風險一下子增大到不可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