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燕歸巢的話后,容親王點頭摸胡子,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先請客,請沈長恭吃飯,不管他來不來,我們都可以暫時的示敵以弱,麻痹沈長恭,然后暗中搜集他的證據(jù)?!?/p>
燕歸巢露出了笑臉,接著說道,
“父王,孩兒還有一計,那就是給沈長恭的家里送禮。沈長恭此人是個愣頭青,剛剛得勢,如履薄冰,不一定愿意跟我們攪和在一起,更愿意踩著我們來邀功。
我們可以偽裝成想要巴結(jié)沈長恭的人,上沈長恭家里去,給沈長恭的父親送禮。
跟他爹關(guān)系交好后,便可以慢慢腐蝕他爹,順便還能多套套他爹的話。
多來往幾次,便可以把他收作我們的人。
到時候,不管是讓他爹給我們做事,我們拿證據(jù),然后反告沈長恭,亦或是用來借他爹拉攏沈長恭,都可以。
尋找被沈長恭傷害過的人,拉攏沈長恭,給沈長恭他爹送禮,三管齊下,保證他沈長恭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容親王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平民,跟我們斗,玩權(quán)謀,我們可是他的祖宗!”
他毫不猶豫的把功勞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燕歸巢也抱掌道,
“父王英明啊?!?/p>
憑借扳倒沈長恭的功勞,他何愁世子之位不是自己的啊。
“父王,那沈長恭不會經(jīng)常回家,他爹也沒有見過我,我們只要派人盯住沈長恭,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我親自上門去做這件事情就行了?!?/p>
“好,巢啊,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辦事為父放心!”
“多謝父王給孩兒機會,孩兒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
一旁的梁國公趕忙奉承了幾句,而后說道,
“可是……四公子,要是沈長恭這廝,今天就去下官家里抄家可怎么辦啊?”
燕歸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暗道此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他還是掛起了笑容,說道,
“國公不必?fù)?dān)憂,這三板斧下去,沈長恭必然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情去抄你家啊。
再說了,他就算是真的去了,那就由他去,你就住在我們家里,他沈長恭無憑無據(jù),還敢上這王府抓人不成?
到時候,讓我父王派所有的死士去保護(hù)你即可。
至于錢財嘛,保住了性命和地位,扳倒了沈長恭,還愁沒有家產(chǎn)嗎?
一年之內(nèi),保證你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啊?!?/p>
“好好好,四公子果然厲害,那下官就放心了!”
梁國公也笑了。
……
沈長恭護(hù)送著嫂子,一路回到了家里,光天化日之下,倒也沒有遇到刺客刺殺。
回到家里后,沈長恭將父母和嫂子叫到了一起,問道,
“爹,最近有沒有什么人,上咱家來送禮???”
“有啊,多著呢,每天都有。”
沈萬貫坐下說道。
“那你收了沒?”
“正常生意來往的,認(rèn)識的熟人,不收不好看,但他們走的時候我也會回禮,或者是派人送禮物到他們家里,都有賬本記錄著。
不熟的那種,我也不收,喝杯茶聊幾句就打發(fā)走了。
怎么了?”
沈長恭點了點頭,老爹辦事是真的讓人放心啊,啥都不用說,就能辦的面面俱到。
“那我就放心了,主要是我現(xiàn)在正在挑那些權(quán)貴的毛病,得罪的人不少,我擔(dān)心有人會暗害我,給咱家送禮什么的,然后拿住我的罪證,去告我。
最近這段時間,盡量別出門,出門也要讓人保護(hù)著。
要想賺錢,咱有正路,一些權(quán)貴倒臺后,他們很多產(chǎn)業(yè)都會拿出來賣給商人,這就是咱們的機會,我上報之前,會給你個單子,你先派人打探好,看上哪個就先去府衙,先下手為強。
咱真金白銀買的,也不怕人告。
等到你兒子我地位穩(wěn)固了,沒人能撼動了,也讓你過過在京城里橫著走的日子?!?/p>
“哈哈哈哈,那我可就等著那一天了?!?/p>
沈萬貫笑完后,收起了笑容,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二啊,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貴橫著走,你保護(hù)好你自己就行了,權(quán)貴們不好惹,他們的手段臟著呢?!?/p>
老爺子沒有勸他不要得罪權(quán)貴,只是讓他小心,這讓沈長恭心里感動了不少。
又叮囑了幾句后,沈長恭將嫂子送回了房間,偷偷摟著親了一口,才離開了家,快馬加鞭向著治安軍大營趕去。
到了大營后,便看到張毅德興沖沖的迎上來,大喊道,
“招了!大都尉招了!”
沈長恭滿頭黑線,
“老子招什么了?我特么又不是犯人。”
張毅德?lián)现X袋,尬笑兩聲,連忙改口道,
“是那個陳安敏招了,大都尉,那老小子剛開始嘴還很硬呢,俺老張出了個奇招,他就招了?!?/p>
“你能想出來什么奇招,稀罕了啊,說來聽聽?!?/p>
沈長恭下馬,帶著張毅德一邊走,一邊問道。
“嘿嘿,您到地方瞧瞧就行了?!?/p>
張毅德得意洋洋的賣關(guān)子,讓沈長恭更好奇了。
這家伙竟然也能想出審訊的好主意?
“對了,那個刺客招供了嗎?”
“沒有,那家伙嘴硬得很,死活就是不肯招供,我們怕他死了,還天天喂他米湯喝呢?!?/p>
沈長恭點了點頭,畢竟死士嘛,都是對主人忠心耿耿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招供。
來到了牢房內(nèi),他們先去見了那個陳安敏。
陳安敏被帶來的時候就是一絲不掛,現(xiàn)在還是一絲不掛。
讓沈長恭驚訝的是,那個一同帶來的女人,竟然也蹲在墻角哭的梨花帶雨的。
“我不是讓你們把她送到教坊司嗎?怎么還在這里?”
“我們打算審?fù)觋惏裁粼偎腿?,沒想到這娘們還派上用場了?!?/p>
張毅德笑道。
陳安敏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張毅德后,驚恐大喊道,
“你不要過來?。。?!”
沈長恭樂了,問道,
“他怎么你了?”
“他?他就是個畜牲,他把這個女人叫到我面前,讓她跳舞來勾引我,卻又把我綁起來,光能看啊。
然后再勾引我,然后再澆涼水,一直折磨我啊。
就這樣讓我一直痛苦,讓他折磨?。£P(guān)鍵他還彈我?。?/p>
畜牲??!tmd畜牲??!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