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朝陽破曉。
溫暖的寢宮內(nèi),漸漸明亮了起來。
陽光透過窗紙,照亮了那一張龍床,大紅色的龍袍,掩蓋不住那一條修長的白玉美腿。
美人慵懶的睡姿,看的沈長恭心頭火熱。
戀愛了這么久,終于是得到了她,就是女帝在他面前的時候,太過于淘氣,不過也增加了不少情趣。
“陛下,起床了,早朝時間都過了。”
沈長恭輕輕拍打著渾圓的龍袍。
“嗯,再睡會兒,大婚之日,放松放松怎么了?”
“陛下如此沉迷酒色,不怕朝臣勸諫嗎?”
“朕就是沉迷男色怎么了?不行嗎?”
燕扶搖睜開眼睛,胳膊托起下巴,笑吟吟的看著沈長恭。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陛下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接見齊涼二國使者的日子?日后的天下格局,可是就看今天了。”
聞言,燕扶搖慵懶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呀,忘了忘了,快起床,你看你,這么大的人了,還天天這么賴床,沉迷女色,回頭好好罰你?!?/p>
“好,臣隨時接受陛下的懲罰,雷霆雨露,俱是天恩?!?/p>
“貧嘴?!?/p>
經(jīng)過了昨晚之事,燕扶搖和沈長恭的感情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把對方當(dāng)成了自己的人。
二人起床洗漱后,穿著繁重的龍袍王袍,共同來到了金鑾殿之上。
大殿里,文武百官早已經(jīng)恭候多時。
上朝之后,眾臣先是恭賀皇帝新婚大喜,然后商議了一番朝政。
丞相王安卿站出來說道
“陛下,齊涼二國使者,早已經(jīng)在偏殿恭候多時,商議領(lǐng)土分割之事,不知陛下是否召見?”
“宣?!?/p>
片刻后,四名使者便從正門口進(jìn)來,齊齊跪拜行禮道,
“涼國(齊國)使者,拜見燕國大皇帝。”
大燕現(xiàn)在的國力和地盤,可以稱得上為大國了,小國之臣面見大國之君,自然要行大禮。
“諸位使者平身。”
“謝大皇帝?!?/p>
四人起身。
這四人中,有兩位是老熟人,分別是齊國中大夫劉富貴,涼國白馬軍主將趙彪。
此二人已經(jīng)被沈長恭用金銀和美人收買的差不多了,雖說還沒有明確表示要做燕國的臥底,但感情是很深厚的。
另外兩位,則是齊國典客與涼國丞相,一個是九卿之一,一個是三公之一,可見兩國對這次出使的重視。
齊國典客抱掌笑道,
“大皇帝,這次我們?nèi)龂耍卜ダF國大軍所向披靡,一路戰(zhàn)無不勝,殺到了盛京,斬殺坤皇及皇室,當(dāng)真是威震天下。
我們齊涼二國,自嘆不如啊?!?/p>
這本來是一句奉承話,燕扶搖也夸幾句齊涼二國也就行了,可沒想到,燕扶搖卻面色沉靜,眼神睥睨的看著他,霸氣冷哼道,
“哼,我大燕雄師之威,朕自然清楚,你們二國自嘆不如也是應(yīng)該的。
此戰(zhàn)本來就是靠我們大燕一次又一次的擊敗敵軍主力才取勝的。
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燕扶搖此言一出,四個使者大驚不已,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么不客氣,直接就把功勞大包大攬了。
劉富貴也有些懵逼,上次見燕皇,對方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
齊國典客臉色很不好,先前燕國給齊國的國書,語氣態(tài)度就很傲慢,頗有一種天朝上國的居高臨下,讓齊國很不爽。
現(xiàn)在竟然又?jǐn)[出這么一副傲慢的姿態(tài),這燕蠻子當(dāng)真不足與謀。
涼國使者,臉色有些尷尬。
明明燕國給的國書語氣很客氣,這幾天見沈長恭,一起喝酒,稱兄道弟聊的很好,怎么今天態(tài)度大轉(zhuǎn)彎了?
今天是說正事的日子,燕皇什么意思?難道是想震懾我們?
看來這次要領(lǐng)土,怕是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啊。
早在來之前,涼國皇帝和朝廷便商議了,出使燕國,務(wù)必要和燕國搞好關(guān)系,哪怕是讓出幾個郡的利益,只拿四五個郡,也要穩(wěn)固與燕國的盟友關(guān)系。
畢竟,燕國邊境已經(jīng)陳兵六十萬了,還有許多火炮神雷,一炮就能轟塌城門,幾炮就能炸塌城墻,他們涼國全國的大軍,也就跟人家燕國的邊防軍數(shù)量差不多,千萬千萬不能交惡啊。
而齊國那邊,則態(tài)度比較簡單,沒想那么多,他們是君子之國,只相信君子之約,相信燕國一定會把九個郡給他們的。
齊國典客很是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
“陛下說的是啊,大燕雄師確實神威無雙。陛下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按照去年我們簽訂的盟約,三國共同出兵討伐坤國,事成之后,燕國獨占坤國北方十八郡。
我齊國占坤國東南九郡,涼國占西南九郡。
只是現(xiàn)如今,貴國南王殿下及其麾下大軍,正駐扎在杏陽郡外,我國無法進(jìn)入領(lǐng)地接管。
若是派兵進(jìn)入,免不了要與南王殿下生出摩擦,兩國心生嫌隙,便不好了。
望大皇帝下令,請南王大軍回撤,我國和平接收九郡之地。
兩國盟好,千秋萬代啊。”
燕皇沒說話,沈長恭站了出來。
身后,屠雀翎和公孫婉兒抬著一個卷軸,將其展開,上面是坤國的地圖,這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了。
齊涼二國使者也放下心來,地圖都拿了,這是要分地了啊。
沈長恭指著地圖,劃了一圈后,說道,
“按照盟約,這一片,是分給你們齊國的?!?/p>
“是啊?!?/p>
“這一片,是分給你們涼國的?!?/p>
“沒錯。”
“那二位看看,這里是哪?”
沈長恭指著中間問道。
齊國典客說道,
“???這里不是盛京嗎?不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之地嗎?”
“是啊,這里不光是盛京,還是我們燕國都城,現(xiàn)在大燕的皇帝皇室和朝廷全都搬了過來。
二位再看看,如果這十八郡劃給你們,我們盛京,豈不是就在你們國家的邊境線上了?
難不成,真的要讓我們皇帝陛下,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嗎?
歷朝歷代,有把邊界劃到人家都城家門口的先例的嗎?”
沈長恭用力的拍了拍盛京的那個位置。
兩國使者傻眼了,不知道這是啥意思。
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