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大帥啊,鼠輩就鼠輩吧,被敵人罵,總好過亡國滅種吧?”
“是啊大帥,別猶豫了,就當(dāng)是我們沒收到飛鴿傳書,飛鴿在路上被人打獵打死了?!?/p>
“我們都可以給你作證,你沒有收到傳書!”
“大乾萬千子民重要,還是一點名聲重要?難道敵人會踩在我們的腦袋上,夸我們是君子嗎?
就算是他們真這樣做了,那又能如何呢?
人都死了,還在乎這些干什么啊?!?/p>
“是啊大帥,偷襲吧?!?/p>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許久。
靳昊乾這才下定,將紙條塞到了懷里,說道,
“那就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
明日,我軍開戰(zhàn),五六七三個軍團(tuán),固守防御,周泰率領(lǐng)第八軍團(tuán),悄悄從東堡寨出發(fā),繞行到敵軍后方,偷襲敵軍大營,活捉乾皇。
另外,我們還得想辦法拖延時間,給第八軍團(tuán)爭取時間?!?/p>
說到這里,靳昊乾靈機一動,扭頭看向刑克比,笑道,
“邢將軍,你一直說,你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陣前斬將如家常便飯。
明日燕軍出動,本帥允許你率領(lǐng)本部兵馬出戰(zhàn),與敵軍斗將。
你去斬殺幾員大將,壯我軍雄威!”
邢克比立刻精神大振,說道,
“大帥放心,憑末將手中這把梨花開山斧,定要那燕賊有來無回!”
“好,明日一早,本帥為你準(zhǔn)備壯行酒!”
而后,主帥靳昊乾加強了防衛(wèi),提防燕軍夜襲。
城外,燕軍大營。
燕軍的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走到哪就在哪扎營,占地極大,不打仗的時候,扎營的時候只能盡量避開農(nóng)田,減少對田地的破壞。
這一次,他們在城外扎營,光大營的面積,就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敵軍整個防線的面積。
中軍帥帳這里,懷胎七個月的燕扶搖,挺著大肚子,坐在帥椅上,召集眾將帥開會。
光統(tǒng)帥都有十幾個,坐兩排,都險些坐不下。
燕扶搖的面前,擺著一張敵軍的城防圖,說道,
“諸位,乾軍的三點一線防線,你們也都看到了,兩位王爺不在,朕御駕親征,便做一回這臨時的主帥。
這一仗該怎么打,大家說說吧?!?/p>
眾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縱觀上下幾千年的歷史,可從未有過女皇帝挺著大肚子御駕親征的。
這事記錄在史書上,后世子孫該說他們這些做將帥的是多么無能了。
這么多大男人,竟然讓女皇帝親自做主帥,聽聽,這不是啪啪打臉嘛。
而且皇帝也不懂打仗,歷史書不會打仗的皇帝親自做主帥,基本上都是慘敗收場,然后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被罵做昏君。
但這位皇帝不一樣,她知道自己不擅長打仗,所以她聽勸。
燕軍兩大名帥,關(guān)壽長和羽化天,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互相看了一眼后,關(guān)壽長率先說道,
“陛下,敵軍的關(guān)隘,在兩山之間,綿延二十里,附近無水源,又沒有大雨,水淹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要么強攻,要么火攻。
強攻的話,各軍團(tuán)排兵布陣,定下負(fù)責(zé)攻打的區(qū)域,總共五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哪怕是只用一到兩個軍團(tuán),也能輕松拿下。
若是火攻,就要從各地郡縣籌集足夠量的火油,由熱氣球攜帶,飛到上空火燒敵人。
陛下以為,我軍該如何來做呢?”
關(guān)壽長很謙遜,也懂人心,懂分寸,他知道火攻是不可能的,為今之計只有強攻,但他還是提出來兩個方案,讓陛下來做決定。
畢竟,她是皇帝,多少要顧忌一下皇帝的面子,總不能事事都臣子做主,那皇帝豈不是顯得像個工具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臣子提出幾個建議,讓皇帝選擇做決定。
這就是為官之道,這就是情商。
當(dāng)然并不是說這樣的就是奸臣,若是不對的決策,他們也一樣會據(jù)理力爭的。
燕扶搖想了想后,搖頭說道,
“大軍一路走來,火油消耗甚多,余下的火油還要供應(yīng)給熱氣球用。
若是在周邊橫征暴斂,怕是會惹得民怨沸騰。
還是強攻吧,敵軍總共也就四十萬人,我軍比他們多出百萬之多。
即便是強攻,一鼓作氣也可以將他們殲滅。
我大燕軍隊都是百戰(zhàn)之師,打一個零陵還是沒問題的。
五道防線,諸位說說,哪個軍團(tuán)打哪里比較好?”
羽化天當(dāng)即站起身說道,
“陛下,敵人最硬的防線,無疑是零陵城,可以交給末將的天羽軍來打。”
關(guān)壽長也說道,
“末將的威虎軍,也是戰(zhàn)無不勝的!”
兩大名帥下面的軍隊,都是鐵軍,打硬仗一點也不怵。
白武安站起身說道,
“末將的龍驤軍,可以攻打最右邊的堡寨?!?/p>
魚紫菱見到大家都站了起來,立刻說道,
“我魚櫻軍也可以出戰(zhàn),打東邊的敵軍大營防線?!?/p>
開玩笑,十幾個軍團(tuán),僧多粥少,不搶可就沒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了她,眼神都很疑惑驚訝。
魚紫菱看到他們的眼光,問道,
“你們看我做什么?許你們爭,就不許我爭?”
章撼直接大咧咧的問道,
“你上了戰(zhàn)場,那誰留下來保護(hù)陛下?”
聞言,魚紫菱立刻生氣了,瞪著眼睛說道,
“陜城三軍大戰(zhàn),連帶著整個伐楚之戰(zhàn),我魚櫻軍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一直都是我在保護(hù)著陛下。
現(xiàn)在到了伐乾之戰(zhàn),最后一個國家的戰(zhàn)斗了,還不讓我上?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保護(hù)陛下的責(zé)任,就是我們魚櫻軍一家的事情,你們都沒有責(zé)任嗎?
這件事情,就必須我做,別人都做不得嗎?”
眾人連忙哄著,說當(dāng)然不是她一個人的責(zé)任。
燕扶搖莞爾一笑,說道,
“當(dāng)初,因為魚紫菱有身孕,不適合上戰(zhàn)場,所以便讓她率軍護(hù)在朕的身邊。
如今她的孩子都兩個月大了,身體也都恢復(fù),在加上之前的戰(zhàn)事!一直沒有讓魚櫻軍參加,沒立什么功勞,再不讓她上戰(zhàn)場,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朕也不能厚此薄彼,一直雪藏他們,涼了將士們的心。
這樣吧,朕親自來部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