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與長興侯聽到這話,先是一怔,而后都猶豫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在下面結(jié)黨營私,很少會有碰面的時候,除了明面上那幾個支持某個親王以外,其他的都是暗子。
即便是女帝燕扶搖,也對目前朝堂上,誰對她忠心誰對她兩個親王忠心不太清楚。
畢竟人家瞞的就是她。
現(xiàn)在要是告訴沈長恭的話,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黨羽暴露給女帝了?
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女帝的丈夫啊,這世上還有比枕邊人更親近的關(guān)系嗎?
沈長恭看他們猶豫,嘆了口氣說道,
“我也是一片好心而已,只是怕誤傷了咱們自己人,你們要是不方便說也沒事,只是怕到時候會很難辦。
畢竟我剛?cè)氤茫l都不認(rèn)識不了解。
要是哪天逮著個違法亂紀(jì)的,要嚴(yán)刑拷打了,我以為是敵人,結(jié)果是自己人,那可就尷尬了?!?/p>
定國公看著沈長恭,悠悠說道,
“沈大人啊,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們也怕啊,要是你把這個名單,交給陛下,這不是等于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嗎?”
“哈哈哈哈,原來你們是在擔(dān)心這個啊,這你們大可放心,我與陛下,才認(rèn)識幾天啊,哪來那么深厚的感情。
而且我這人,是個小富即安又小心眼的性格。
我只想過錦衣玉食的躺平生活,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惹別人的。
你我無冤無仇,都是自己人,我還得靠你們支持我,鞏固我的地位呢。
畢竟我現(xiàn)在跟個皇后差不多,背后沒有勢力做靠山,人家指不定哪天就把我打入冷宮了呢。
這樣吧,為表忠心,我今天會派人送一些禮物到恭親王的府上,這是我行賄的證據(jù),哪天我要是翻臉不認(rèn)人了,你們隨時可以拿這些證據(jù)來告發(fā)我,如何?”
定國公斬釘截鐵的說道,
“沈大人快人快語,深諳為官之道,既然你都如此坦誠了,說明是真的把我們當(dāng)成了自己人。
那本公也就不糾結(jié)了,今天只要恭親王能收到您的禮物,那我們立刻派人去治安軍大營,給你送名單,如何?”
“如此最好,咱們是互相幫助的關(guān)系,我?guī)湍銈兏傻羧萦H王集團(tuán),還能順便幫你們吹吹枕頭風(fēng),你們支持我穩(wěn)固我的地位,咱們以后合作的日子長著呢?!?/p>
“哈哈哈,好說好說?!?/p>
三人達(dá)成了合謀,形成了同盟關(guān)系,一起舉杯慶賀,發(fā)出了狼狽為奸的笑聲。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三人一起下樓。
來到了柜臺前,沈長恭要拿錢付賬,定國公連忙說道,
“唉,沈大人這是做什么?”
沈長恭推攘道,
“說了我請就我請,您今天幫了我那么大忙呢?!?/p>
“唉,不用不用?!?/p>
“必須我請?!?/p>
定國公連忙小聲說道,
“不用,自家的店。”
沈長恭這才心領(lǐng)神會的笑道,
“原來如此,那今天就占您個便宜了?!?/p>
“以后只要沈大人你來,全部免單?!?/p>
“那可不行,我還想著照顧一下你們的生意呢,你要是免單,我以后可就不來了啊。”
“哈哈哈……”
三人很融洽的走了出去,又很親熱的告別,各自回家。
沈長恭帶著侍衛(wèi)回到了治安軍大營之中,坐在都尉府的房子里,給女帝寫了一封信。
大致意思就是,他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恭親王一系的心,但是要拿到具體名單,還需要投名狀才行。
他讓女帝從內(nèi)庫里拿出一筆銀子,派他的侍衛(wèi)給恭親王送去,以他的名義送。
寫完信后,沈長恭把信交給了侍衛(wèi)長戴興,嚴(yán)肅說道,
“務(wù)必把這封信親手交給陛下,然后你還需要親自帶著人,把東西送到恭親王府上,不管他們說什么,就是一問三不知就行了。
讓拿著恭親王給你的東西,來交給我,明白了嗎?”
“小人明白?!?/p>
戴興拿著信,立刻向著皇宮趕去。
沈長恭做完這些,才放心的回去睡覺了。
他是比較自由的,無論是在后宮里睡覺還是在大營里都可以,偶爾回家也沒事。
只要不去逛青樓或者亂睡女人就行。
畢竟身份放著呢。
沈長恭并沒有覺得苦惱,等他手握大權(quán)后,將女帝徹底鎮(zhèn)壓,到時候想睡哪個就睡哪個。
京城這一天的治安格外的好。
整座城里都傳遍了,英國公世子因為吃了兩碗涼粉只給了一碗的錢,被新上任的治安軍大都尉給滅了全家。
聽聽,多稀罕啊。
一時間,整個京城的權(quán)貴紈绔噤若寒蟬,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頭鳥,即便是有些膽大包天的,也會被關(guān)在家里,過了這一陣風(fēng)頭再說。
以至于,今天治安軍巡邏的時候,都感覺工作量小了很多。
皇宮。
御書房。
女帝坐在龍椅上,看著面前的信,嗤笑道,
“這個沈長恭,要行賄官員,竟然還敢跟朕要錢,真是膽大包天啊。”
公孫婉兒不失時機(jī)的說道,
“陛下說得對,他就是膽大包天,明目張膽的貪污行賄,應(yīng)該狠狠的罰他?!?/p>
“哦?那你說說,該怎么罰他???”
女帝嘴角掛起玩味的笑容,斜眼瞥向公孫婉兒。
“嗯……現(xiàn)在正是用他的時候,砍腦袋肯定是不行的,但也得給他個教訓(xùn)。
那就……打他三十大板吧,不,五十大板,臣可以親自去行刑?!?/p>
“呵呵呵……朕的這位夫君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被你記恨成這樣,總是想要收拾他。”
“沒得罪啊,我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他也看我不順眼,也想收拾我呢?!?/p>
女帝笑道,
“你倆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啊,朕都想給你倆做媒了?!?/p>
“做媒?”
公孫婉兒瞪大眼睛說道,
“他是你夫君,你給我做媒什么怎么回事啊?哪有做妻子的給丈夫找女人的?”
“那又怎么了?在民間,不給丈夫找小妾的妻子,可是會被冠以妒婦的名頭的。
朕可不想做那妒婦,你去給他當(dāng)小妾吧?”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哎呀,我就公孫婉兒就是再沒男人,也不會去伺候這個沈長恭,絕對不會!”
看著公司婉兒氣急敗壞的樣子,女帝笑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