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眠的告白熱切又急切,眼神更是牢牢的鎖定著她。
特別……深情。
許星染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她大概知道當初為什么楊雪穿上了那件衣服。
楊雪這些年,一直在模仿她的習慣和穿著。
很多時候都是她買了一件衣服,楊雪緊跟著就買一件差不多的,類似的。
不至于撞衫。
但是相似程度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許星染做頭發(fā),楊雪就會做一個很像很像的。
東施效顰。
真的很惡心。
她真的搞不懂楊雪,明明很討厭她,又要偽裝成她。
她也討厭楊雪,所以討厭楊雪的學人精行為。
當時在國外的那件裙子,是她在國外的一家古風店里買的。
楊雪偽裝了她多年,眼光跟她差不多。
所以也挑選了那一件。
剛好一切又太湊巧。
就導致顧星眠認錯了人。
而許星染也也不會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貓膩。
就……離譜。
顧星眠看著她沉默的樣子,急切的說:“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喜歡她的?!?/p>
許星染:……
面對顧星眠的深情告白,她覺得很無奈。
“顧星眠,不僅僅是因為楊雪。我對你沒有感覺?!?/p>
她一開始是討厭顧星眠的。
但是這段時間顧星眠做的太多了。
嗯……討厭不起來。
但是喜歡吧,還真沒有。
“我知道!”
顧星眠急切的說:“我也沒有讓你現(xiàn)在就接受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可以嗎?”
許星染開口想拒絕。
顧星眠立刻可憐兮兮的說:“求你……”
許星染拒絕的話就掛在了嘴邊,下不去,也上不來。
許久,她重重的嘆氣。
“顧星眠,我馬上要開啟巡回表演了,你想追,也沒時間?!?/p>
她已經(jīng)退出了星光計劃。
章璃老師那邊說了,馬上劇團要開啟巡回表演,她也是其中之一。
當然,也是主要的人物。
接下來的時間,她將馬不停蹄的訓練,表演。
C市能回來的機會都不多。
顧星眠點點頭:“你做你的事,我追我的,行不行?”
許星染:……
最后她只能無奈的說:“隨你吧!”
到時候他累了,自然就不想追了。
就像她追了賀寒聲這么多年,最后累了,也不想跟賀寒聲在一起了一樣。
累了,自然就不會堅持了。
隔天,許星染直接就去找章璃老師,然后進行了巡回表演的排練。
許星染是女二號。
章璃老師很看重她,但是團隊里面有一個首席,她不可能一上來就是首席。
需要鍛煉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可能一兩年。
可能三五年。
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
許星染當然也明白。
她喜歡跳舞,能讓她跳舞,她就很開心。
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她也很開心。
她才二十二,還有無限可能。
第一場巡演是在安城。
團隊里的主舞叫柳安安,長得好看,身姿如扶柳,跳舞的時候宛如精靈在雀躍。
她的舞蹈功底很強。
當然,許星染也不差。
安城的第一場舞蹈表演是青蛇。
但是青蛇的故事一直都是圍繞著擺設(shè)的。
柳安安是青蛇。
許星染就是白蛇。
一青一白,兩人在舞池里跳的纏綿悱惻。
臺下觀眾沉浸在她們優(yōu)美的舞姿之中。
而臺下的顧星眠的目光始終緊緊追隨許星染。
表演結(jié)束后,全場掌聲雷動。
許星染謝幕時,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顧星眠,心中微微一動。
顧星眠則是對她綻放出熱烈的笑容。
她無奈的一笑。
后臺,柳安安似笑非笑地對許星染說:“看那位顧先生對你很著迷呢。不過,你可別忘了,我們是舞者,感情只會影響我們的事業(yè)?!?/p>
眾所周知,跳舞的黃金期就那么幾年。
倘若在這幾年里,一頭扎進了愛情里……
柳安安對許星染說:“上一位首席就是這樣,年紀輕輕的就嫁入豪門,現(xiàn)在據(jù)說在離婚呢!”
許星染笑了笑:“謝謝?!?/p>
她能感受到柳安安的好意。
換好衣服走出劇院,顧星眠已在門口等候。
“你今天很美?!?/p>
他遞上一束鮮花。
許星染接過花,輕聲道:“謝謝?!?/p>
兩人漫步在安城的小島上。
沒注意到一直有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
兩人走遠了,勞斯萊斯的車窗也搖了下來。
露出了賀寒聲那張矜貴的臉。
賀寒聲看著顧星眠和許星染兩人相伴離開的畫面,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酸澀難當。
可他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失去了站在許星染身邊的資格。
他記得,以前許星染是很喜歡跳舞的。
但是他說,他未來的夫人不能是一個舞者。
所以她的大學專業(yè)學了畫畫。
其實他當時……就是覺得她跳的太好看了。
跳舞的她實在是太好看了,太吸引人了,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他嫉妒。
生氣。
吃醋。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在感情里絕對不會讓自已處于劣勢。
說自已吃醋了,說自已難過,這是他絕對開不了口的。
于是他就說了賀家的夫人不能是一個武者。
然后,因為他的偏執(zhí)和自私,斷送了她的愛好和興趣。
從一開始,他和許星染就不在一個對等的位置上。
現(xiàn)在回頭去看,他確實從來沒有尊重過她。
所以,活該現(xiàn)在失去了她。
今天是她跳舞的第一場。
他拋下了工作,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才趕了過來。
票挺難買的。
她在星光計劃上已經(jīng)打開了知名度。
有很多很多的粉絲。
跳舞的舞臺掛上了她的名字,分分鐘就沒票了。
今天他看了在舞臺上的她。
賀寒聲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他想追上去,告訴她:他知道錯了,可以給他一個機會改變嗎?
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許星染。
他快要瘋了。
明明已經(jīng)告誡自已不要打擾,可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
他真的覺得自已活該。
因為過往的驕傲和自負,因為卑劣和下作,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她。
現(xiàn)在甚至連站在她的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