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染跟莊言清去吃飯,出醫(yī)院的時候她就直接上了莊言清的車,手里還抱著一大束的鮮花。
漂亮小臉上的笑容比懷里的鮮花還要明艷。
這一幕,被正好開車回來的賀寒聲,和車里的夏輕輕看到了。
其實他們原本就已經(jīng)開車走了。
可是夏輕輕突然想到她的包包沒拿,還在醫(yī)院里。
里面有她折給夏銘的小星星。
其實小星星不重要。
她就是想回去再刺激一下許星染。
她被許星染刺激的發(fā)瘋,沒理由許星染好好的。
她要帶賀寒聲回去搬回一成。
只是沒想到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夏輕輕捂著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寒聲哥哥,剛才上了男人的車的是許星染嗎?你不是說來接她嗎?她怎么……”
夏輕輕看到了賀寒聲沉下來的臉,還有空氣里一瞬間的凝滯。
她不敢說話了。
只是眼神驚慌失措,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要表達的意思也表達出來了。
賀寒聲明明在不久前才給她打電話不去接她了。
結(jié)果這才多久,她就有人接了?
要么就是早有預謀。
要么就是立刻找了下家。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賀寒聲愿意看到的。
賀寒聲這樣驕傲的,高高在上的人,許星染還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他強大的占有欲不準許星染對別的男人笑。
賀寒聲認識那輛車。
許星染被抓到局子里的時候,就是那輛車的主人來接她。
莊言清。
賀寒聲一聲不吭的掏出手機給許星染打電話。
臉色陰沉的嚇人。
許星染在車上開心的跟莊言清聊天,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賀寒聲。
接了起來。
“喂?!?/p>
不是跟夏輕輕去看夏銘了嗎?
又給她打電話干什么?
“你吊水打完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許星染覺得電話對面的賀寒聲聲音有點不對勁。
她沒仔細的去琢磨。
她現(xiàn)在不愿意在賀寒聲的情緒上浪費自已精力。
“早就掛完了,我已經(jīng)出院了?!?/p>
“嗯,自已打車的嗎?”
“不是,朋友來看我,就跟朋友一起走了。”
“什么朋友?”
許星染皺眉,她很反感賀寒聲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
他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
“賀寒聲,注意你的語氣,是你說你來接我,然后你沒時間來。我都沒過問你去干嗎,找誰去。我對你做到了理解和尊重?!?/p>
“所以,你也別像審犯人一樣審我!”
“放我鴿子的是你,你有什么資格理直氣壯?”
許星染直接掛了電話。
其實她大概明白賀寒聲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這帝都遍地都浸透著賀寒聲的權(quán)利,這家醫(yī)院也是賀家名下的。
她大概猜到了賀寒聲打電話來的語氣那么冷是怎么回事。
估計有人給他打了小報告?
她和莊言清一起。
或者發(fā)了照片?
所以她故意的。
故意PUA賀寒聲。
都是你的錯。
是你先毀約。
我愛跟誰玩就跟誰玩。
你管不著!
莊言清給許星染遞了一顆糖果。
“吃個糖?!?/p>
許星染笑著接了過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給我糖?”
莊言清笑著說:“吃糖會讓人開心。”
許星染拆開了糖果放入嘴里,哈密瓜味的,很清新。
“我沒有不開心??!”
大概是莊言清聽到了她對賀寒聲發(fā)火,以為她不開心吧?
其實真沒有。
莊言清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眼里都是疼惜的寵溺。
許星染覺得心里暖暖的。
“你跟賀寒聲……”
許星染點頭:“分手了?!?/p>
“你要留學,是因為他嗎?”
這一次許星染沒有隱瞞。
“是因為他,因為他是瘋子,我得離開?!?/p>
然后她笑嘻嘻的對莊言清說:“珍愛生命,遠離瘋子!”
賀寒聲說不分手,她為什么還要跟賀寒聲糾纏?
一年前,她替賀寒聲擋了一刀,在醫(yī)院里住了三個月。
即使她為賀寒聲擋了一刀,賀寒聲也就在她前一個月比較嚴重的時候經(jīng)常去看她。
后面醫(yī)生說她徹底沒了大礙以后,賀寒聲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一個星期,或者十天半個月來一次。
每次來也就是坐坐就走。
她以為賀寒聲忙。
但是夏輕輕一直給她發(fā)信息啊。
賀寒聲在陪她。
隔三差五。
看吧,即使她為賀寒聲擋了一刀,在賀寒聲那里,她也不是最重要的。
他對夏輕輕有責任,對她就沒有責任嗎?
孰輕孰重罷了。
她一個人躺在醫(yī)院里,每天對著天花板發(fā)呆,還有夏輕輕的刺激,那段時間她的情緒很暴躁。
醫(yī)生說,她要住院三個月。
她就嗷啊嗷。
三個月后,她終于出院了。
她想回學校上課,賀寒聲不允許。
讓她在別墅里再休養(yǎng)三個月。
可是她不想過那種壓抑的日子了。
她非要去上學。
然后!
她被賀寒聲囚禁了。
又囚禁在別墅里三個月。
那三個月,賀寒聲甚至還調(diào)走了跟她很熟的陳姨。
找了另外一個保姆照顧她。
那個保姆除了照顧她,不跟她說一句話。
別墅里都是戒備森嚴的保鏢。
從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賀寒聲不允許別人忤逆他。
那是她對賀寒聲死心的開始。
半年后,她的身體徹底的恢復了。
賀寒聲還是不準她去上學,還要再修養(yǎng)半年,同時不囚著她了,準她出去逛逛。
那段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已抑郁了。
但是她要自救。
她一次次的打碎自已,再重來。
賀寒聲還是跟以前一樣冷漠,疏離。
但是賀寒聲答應了她,會跟她訂婚。
時間在半年后。
她愛了賀寒聲多年,已經(jīng)不知道是愛還是執(zhí)念了,最后一步了,她不想放棄。
咬著牙在堅持。
后來……
訂婚宴果然如她所愿的沒有成功。
她就知道,該徹底的離開了。
她以為,那是和平分手。
卻沒想到賀寒聲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經(jīng)歷過囚禁的事情,她不會再明著跟賀寒聲唱反調(diào)。
把自已陷入了一個被動的境地。
明著走不了,她就暗暗的走。
她要離開賀寒聲的決心,誰也不能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