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瞧見洛娟落淚,頓時心疼不已,趕忙伸出手一邊輕柔地為她擦拭眼淚,一邊連聲應(yīng)道:“好好,你別哭呀,咱們這就回玉淵國,我讓陛下撤兵,什么都依你便是?!?/p>
“三長老,謝謝你!”洛娟微微哽咽著說道,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感激。
“你不用跟我這般客氣,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跟我講就好,可別再哭哭啼啼的了。
我著實不喜歡看你哭,我就喜歡瞧見你那清冷高傲的模樣,這才像圣姑?!比L老眼神中滿是寵溺,但話語里透著一起不滿。
洛娟聽聞,緩緩垂眸,輕巧地避開了三長老的手。她瞬間明白了,姐姐曾經(jīng)說過,之前圣殿的人將她帶走,就是因為她的容貌和圣姑年輕時候極為相似。
她想起初次見到三長老時,對方那眼神就透著別樣的深意。自那之后,圣姑就責(zé)令她每天都帶著面紗。
而三長老是幾位長老中唯一的男子,體內(nèi)還擁有神骨,由此可見,三長老和圣姑之間的關(guān)系定是非同尋常。
如今圣姑已逝,恐怕自己便成了圣姑的替身。也罷,既然他喜歡圣姑清高的樣子,那自己也無需再扮柔弱了。
“三長老,我正好有一事同你說,我不要別人體內(nèi)的神骨,我要屬于一個我自己的?!甭寰暾Z氣中帶著幾分倔強(qiáng),仿若下達(dá)命令一般。
三長老一聽洛娟這不容反駁的口吻,立刻應(yīng)道:“好!好!我知道有一顆神骨在何處,等到了臘月份,我就帶著你去取。”
“為何要等到臘月?”洛娟不滿的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個時候氣溫最低呀!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啦!”三長老神秘兮兮地說道,似乎其中另有隱情。
洛娟見他不愿多言,便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而命令道:“我餓了,給我準(zhǔn)備飯食吧!”她跟著圣姑學(xué)習(xí)了三年,即便過去了半年多,圣姑的那一身儀態(tài),她依舊拿捏得十分到位。
此刻她這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三長老更是興奮不已,忙不迭地點點頭說道:“我這就下車讓人給你準(zhǔn)備,你且稍等片刻?!?/p>
另一邊,洛嫣并沒有直接去找洛娟,而是和瞿冥一同乘坐著威風(fēng)凜凜的鳳頭鷹,朝著兩江市舶司疾馳而去。
此時兩江市舶司里情形可謂萎靡淫亂不堪。
玉淵國的軍隊都快打到門口了,市舶司里面的人居然都在縱情美色,吃喝玩樂。那玩骰子的嘈雜聲響,洛瑞在大門口就聽得清清楚楚。
當(dāng)聽到姐夫亮出身份之后,那些人一個個哭天抹淚,紛紛訴說著沒有戰(zhàn)艦,沒辦法抵御敵軍,還恬不知恥地說他們也只是想在這最后一段時間逍遙快活一番。
洛瑞氣憤填膺地說道:“沒有戰(zhàn)艦,總有木頭吧,總有工匠吧,不會自己造船嗎?你們什么都不做,就在這里吃喝玩樂,這和坐以待斃有什么區(qū)別?既然你們想死,不如讓我給你們一刀,來個痛快!”說著,他唰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眼中滿是怒火。
這些人顯然沒料到洛瑞會如此強(qiáng)硬,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慌忙求饒。
只見那副指揮卻摟著懷里的女人,優(yōu)哉游哉地喝了女人送到嘴邊的酒,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位小將軍好大的架勢,好大的口氣呀。皇上向來不重視海軍,海軍人數(shù)極少,哪來的人?哪來的錢,哪來的精力去砍樹造船呀?”
“沒精力造船,倒是有精力在這喝花酒玩女人了?”洛瑞反唇相譏道。
“這又不是你的銀子?本指揮花自己的銀子找女人買酒,又不是花的你的錢,這位小將軍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兒。再說了,皇上和太后讓你們來抵抗玉淵國的海軍,又不是讓你們來當(dāng)先生說教的。”那副指揮依舊囂張跋扈,全然不把洛瑞放在眼里。
洛瑞心里清楚,這人是兩江都轉(zhuǎn)鹽運使的弟弟,兩江知府的小舅子,還是晉王的人,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囂張至極。
“我是管不到,可你們也不能在水軍衙門這訓(xùn)練的地方肆意玩樂呀,這里可不是你們吃喝玩樂的地方。”洛瑞據(jù)理力爭道。
那人聽了洛嫣的話,竟不知收斂,還伸手抓了懷里女人一把胸,惹得那美女嬌羞連連,他身后的一幫將士見狀,瞬間哄笑起來,場面愈發(fā)混亂不堪。
洛瑞見他如此放肆無禮,正要發(fā)作,就見姐夫蕭御澤突然飛身而起,速度之快,眾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再定睛一看,那副指揮使的頭顱已然落在了地上,鮮血噴涌而出。
剎那間,周圍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蕭御澤冷冷地說道:“本將軍來可不是聽你們廢話的,我也不管你們背后的勢力是誰,你們的身份多尊貴,總之,最好不要惹本將軍,否則別怪本將軍劍下無情?!?/p>
說完,他冷冷地掃視著眾人,神色冷峻無比,接著又命令道:
“第一,從今天起,我所有的命令都務(wù)必遵從。違抗者斬立決!
第二,務(wù)必謹(jǐn)記第一條,否則斬立決!”
蕭御澤這兩個斬釘截鐵的規(guī)定,再加上眼前血流成河的死人場景,嚇得眾人一個個急忙應(yīng)道:“是!是!”
蕭御澤這才看向洛瑞說道:“阿瑞,去找人砍樹造船,你暫時負(fù)責(zé)海軍事務(wù)。若是有不遵從命令者,直接斬了,不必留情!”
“是!”洛瑞高聲應(yīng)道,眼神中透著堅定。
蕭御澤說完,便飛身離開了。眾人見他轉(zhuǎn)瞬間沒了蹤影,心中對他更是忌憚三分。
洛嫣找到蕭御澤的時候,蕭御澤已經(jīng)將媳婦兒給他的船板從山洞里找了出來,正指揮著眾人運往海邊,準(zhǔn)備著手建造戰(zhàn)船。
看到媳婦過來,蕭御澤原本冷峻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他迫不及待地飛上了鳳頭鷹。
看到鳳頭鷹上的瞿冥,他微微挑了挑眉頭,瞿冥立刻心領(lǐng)神會,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我下去看看阿瑞,你們聊?!?/p>
蕭御澤一把將媳婦緊緊摟在懷里,狠狠地親了親,似要將這多日的相思之苦全都宣泄出來。
良久,他才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問道:“媳婦兒,你怎么來了?”
洛嫣便將她離開之后,京城和東北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事無巨細(xì)地說了一遍。
蕭御澤又親了親洛嫣的紅唇,滿臉笑意地夸贊道:“還是媳婦兒厲害呀,一個人不僅平定了整個東北,還把浩兒成功推上了帝位?!?/p>
洛嫣聽了,橫了他一眼,這在男人看來卻是嬌羞無限的模樣,忍不住又將她按在鳳頭鷹上,一番親昵。
“媳婦兒,咱們進(jìn)空間說好不好?”蕭御澤眼中透著渴望,雖說在鳳頭鷹上翱翔也別有一番滋味,可他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了,此刻更想和媳婦有更深層次的接觸。
洛嫣紅著臉,聞到男人身上那股濃濃的汗味,便知道這幾天他肯定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于是,她便帶著男人進(jìn)了空間里的房間。
洗漱之后,自是一番纏綿悱惻。待激情褪去,蕭御澤才摟著洛嫣,若有所思地說道:“娟兒應(yīng)該沒事的。若是我沒猜錯,玉淵國貿(mào)然出兵,肯定是受三長老指示。而三長老或許和裴鴻羽早就達(dá)成了協(xié)議,所以才支開你我,將娟兒帶走。”
“我自然也想到娟兒可能無事,但爹娘肯定擔(dān)心得很,得盡快將娟兒找到才行。只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隱藏了娟兒的氣息,我派出去的飛鳥和蜜蜂,到現(xiàn)在都沒一個傳回消息的?!甭彐虘n心忡忡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