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望著狗狗,好奇的問道:“怎么忽然養(yǎng)狗狗了?”
司橋笙把狗狗遞給她:“這是我買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念笙眉頭蹙起:“我這么忙,哪有空照顧它???”
司橋笙道:“我會照顧它的吃喝拉撒。你只需要擼它就好了?!?/p>
念笙覺察到司橋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笑道:“你是怕我一個人悶出問題來了?”
司橋笙委屈巴巴道:“阿姐如今有心事也不愛跟我分享,我只能買只小狗狗來,讓它替我討你歡心。畢竟我在阿姐心里失寵了?!?/p>
念笙呆住。
司橋笙正直風華絕代的年齡,這一顰一笑,言行舉止都是該死的優(yōu)雅,讓人看一眼就愛的不行。
念笙拍了拍他的臉,安撫道:“你怎么可能失寵呢?你放心吧,你在我心窩里躺著一輩子都出不來?!?/p>
司橋笙轉悲為喜:“那阿姐為何最近時常郁郁寡歡,卻不與我訴說憂愁?”
念笙將頭靠在司橋笙的頸窩,溫柔且依戀:“我最近確實遇到一點事。但是這點事,說不清道不明,我不知道如何跟你們說?”
司橋笙用手圈住她:“我們可是夫妻,任何事情阿姐都可以跟我說,好的壞的;成型的,未成型的,說出來,我可以跟你分擔煩惱,還能給你出出主意?!?/p>
念笙很是惆悵:“小笙,我很害怕,怕我把你送給我的偌大家業(yè)給敗了?!?/p>
司橋笙能感覺到念笙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心里倍感納悶,念笙做了霍氏總裁后,一路腥風血雨,可是她憑借她超高的情商和毅力都游刃有余的應付過來了。
如今霍氏集團平穩(wěn)發(fā)展,念笙怎么忽然就沒信心了。想必這次的攔路虎絕非等閑之輩。
“告訴老公,究竟遇到什么困難了?”司橋笙顯得很輕松,“有我在,你別怕。”
他的安慰,就好像給念笙吃了定心丸。她也才忽然意識到,孤軍奮戰(zhàn)久了,她忘了自己有個強大的依靠。
念笙握著他的手,認真的理清了盤旋在腦海里的困擾,道:“我們霍家,這些年從未棋逢對手過。可是最近幾年,卻忽然冒出來一個何家。”
司橋笙很震驚:“可是何鐘華?”
念笙點頭,臉色凝重起來?!熬褪撬?。何家雖然資產淺薄,可是這幾年的發(fā)展勢頭卻是如日中天??晌液秃午娙A打過幾次交道,我總覺得他就是個老實憨厚,心無城府的男人。他前半輩子守著一個維修店,也沒有任何建樹。可人到中年,卻忽然發(fā)跡。我懷疑他身后有高人指點?!?/p>
司橋笙笑得輕松,在她看來,念笙為這點小事傷神,真是太不劃算。
他想了想,道:“我會讓陸豐查一查,何家背后的大功臣究竟是誰?!?/p>
念笙道:“小笙,你不覺得何家短時間能實現(xiàn)財富的暴增,和曾經的霍氏集團很相似嗎?可你我都知道,我們的原始資金的積累是用曾經的頂流家族獻祭得來的。那可是讓你脫了幾層皮,做了幾年牢換取來的。不知道何家又是通過什么手法得來的?”
司橋笙陷入了沉思。他應該是意識到了念笙壓力山大的由頭。良久后,他道:“有必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何氏集團的管理層?!?/p>
念笙點頭:“是,我也是這么想的?!?/p>
帝都,在幾十年的時間長河里,多了許多時代變遷的痕跡。曾經的地標性高樓被取代,曾經的車水馬龍繁華大道多了幾分年代的滄桑,當然帝都也有了更加繁華的地方。
何橋走過一條條街道,一座座橋。想尋找記憶里的影子,或者人,或者物,最終卻發(fā)現(xiàn)她什么都沒有找到。
真正應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落寞的坐在濱江路的長椅上,然后拿起手機,給左岸撥打了電話。
如今左岸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熟悉的人。
可是……
該死的左岸,竟敢不接她的電話?
她只能先給他發(fā)短信:“濱江路40號等你。速度過來。不然老娘就跳河了?!?/p>
彼端。
左岸看到這條無厘頭的短信,真正是暴跳如雷?!八詾樗钦l?她要死要活關我什么事?”
他很不客氣的發(fā)了短信過去:“你放心,如果你跳河,我會給你燒紙的?!?/p>
何橋發(fā)過來一排砍頭的表情,還罵他:“白癡。老娘死了,警察會查看我的手機。老娘一定在遺書里多提幾遍你的名字……”后面打了一排不懷好意的邪笑。
左岸看到這條消息頓時破防,破口大罵:“這絕對是混世魔王投胎的。這女的簡直是邪魔。她怎么就逮著我霍霍???”
何橋的威脅行為,已經超出左岸能夠處理的范疇。左岸只能哭唧唧的來找司橋笙:“嗚嗚嗚,主人?!?/p>
司橋笙放下手機,很是嫌棄的望著他:“大男人哭什么?這么丟人的事情也做?”
左岸跪在他面前:“主人,何橋她以跳河威脅我跟她約會。我不想去見這個混世魔女?!?/p>
司橋笙眼皮跳了跳,同情的撫摸著左岸的頭,就好像撫摸小狗似的?!白蟀?,阿姐剛準備調查何家,何橋就主動送上門來。你得去見她,我正式任命你為霍氏的間諜,專門調查何家的發(fā)家緣由?!?/p>
左岸嘴皮抖了抖:“主人,你沒有說笑吧?你不知道那個何橋有多可怕?我要跟她出去,一定清白不保?!?/p>
司橋笙凌厲的警告道:“我告訴你,跟她在一起,脖子以下都是禁區(qū)?決不能便宜任何女人?!?/p>
左岸道:“她見我第一面時就對我動手動腳,把我嚇得四下逃竄啊。主人,這次若是我主動送上門,還不被她拆骨吞沒?”
司橋笙白他一眼道:“她一個女人,還能對你霸王硬上弓?”
左岸耷拉著腦袋,腦海里全是何橋第一次見到他的畫面。
那是眼前一亮,然后就生猛的撲過來,直接掛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臉啃,然后惡心吧啦的說了句:“左岸,我最愛你了。做我的忠犬吧?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彼焓帜罅四笏哪槪翢o男女避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