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纏事,奈何事纏人。
在念笙和司橋笙準(zhǔn)備好好生活的時候,各種事情卻紛紛找上門。
這第一件事就是陸家老夫人,病情穩(wěn)定后,便讓陸白把她接回了家。
可是老夫人回到家才知道,梨白和梨沖已經(jīng)正大光明的入住陸家。這讓老夫人很是惱怒,她天天打罵,罵念笙毀了陸家。
陸白頂不住老夫人鬧騰,便躲到霍家來享清福。
念笙想了想,是她把梨白和梨沖接近陸家的,解鈴還須她這個系鈴人,于是抽了空回了趟陸家。
司橋笙則是全程陪同。
陸家莊園。
念笙和司橋笙剛進莊園,便看到梨沖帶著一大幫豬朋狗友在庭院里打牌。喧嘩的聲音簡直比鬧市還躁動。
管家不停的給她訴苦:“霍小姐,你也看到了,他住進來就不是過日子的,像這種把不三不四的朋友請進家里來賭博的情況都是最輕的,他朋友順手牽羊,欺負(fù)家里的女傭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再這樣下去,莊園遲早要出大事。”
念笙陰沉著臉:“他順走什么了?欺負(fù)誰了?可有證據(jù)?”
老管家道:“家里到處有監(jiān)控,這些都有證據(jù)??墒悄魏挝覀儾桓腋嫠?,他說誰敢跟他過不去,他就讓我們?nèi)也坏煤盟??!?/p>
念笙邪惡冷笑:“哼,無法無天了?!?/p>
念笙轉(zhuǎn)頭吩咐貢粒:“去把賭桌掀了?!?/p>
“是,姐姐?!?/p>
貢粒上前,一把掀了賭桌,桌子上的麻將嘩啦啦全部落到地上。
梨沖氣急敗壞,剛要發(fā)脾氣,轉(zhuǎn)頭看到是貌美如花的貢粒,頓時啞了火。
“小美人,是你啊。來來來,陪哥哥們玩玩?!彼焓秩ッ暳5哪槨?/p>
貢粒飛起一腳把他踹老遠。
其他人見狀,剛要說出口的猥瑣話又收了回去?;炭植话驳拇蛄恐暳?。
也有幾個不怕死的,指著貢粒吼道:“你竟然敢踢陸家少爺?你就不怕陸少爺封殺你,讓你寸步難行……”
念笙走過去,對梨沖道:“梨沖,幾天不見,你這威風(fēng)都抖到我的面前了?”
梨沖狼狽的爬起來,恨恨的瞪著念笙。
“霍小姐,我在自家里會客,關(guān)你什么事?你憑什么管我?”
念笙道:“憑你打擾到我老公休息了?!?/p>
梨沖瞥了眼司橋笙,梗著脖子道:“他是陸少爺,我也是。憑什么我得讓著他?”
念笙冷冷道:“他是矜貴的陸少爺,你連屁都不是。立刻給我滾出陸家?!?/p>
梨沖怒不可遏:“霍念笙,這里是陸家,你憑什么管我?我不走,該走的是你?!?/p>
司橋笙皺起眉頭:“貢粒,把他們的胳膊都給我拆了丟出去?!?/p>
”是?!?/p>
貢粒一個移形換位,眨眼的功夫,這群人的胳膊全部脫臼。
司橋笙呵斥道:“再不走,就不是卸胳膊這么簡單。要我請警察上門,把強闖民宅的你們關(guān)進大牢里去嗎?”
梨沖的狐朋狗友一哄而散。
梨沖賴著不走,貢粒狠狠的揍了他一頓。
梨白卻忽然沖出來,護著梨沖:“你們別打他。”
貢粒只得停手,望著司橋笙。
司橋笙瞇起鷹瞳,幾日不見,梨白就對這個兒子產(chǎn)生了母愛,這讓他很是意外。
梨白跪在地上,哀求念笙和司橋笙:“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心眼不壞的,不過就是行事乖張了些。這些天,他對我很孝順,事事維護我。”
念笙道:“可他把陸白氣走了?!?/p>
梨白望著念笙,搖搖頭:“你真的覺得陸白是他能氣走的?”
念笙困惑不已。
梨白這話里有話啊。
“什么意思?”
梨白看了眼梨沖,大概是母親天性使然,她說出了一件秘密:“最近的陸家,看著平靜,實則暗涌波動。很快就有大事情發(fā)生,陸白和幾個兄弟這時候跑出去,分明就是出去避難的?!?/p>
念笙腦海里不知為何忽然又想起地下室的遭遇,那道詭異的人影告訴她:“你只是他的替身?!?/p>
念笙全身如被電流擊過,如果她這個替身逃出生天了,那又是誰倒霉?
難道是這陸家莊園的人?
她拼命搖搖頭,又覺得這些幻像未必真實,她不該庸人自擾。
司橋笙覺察到念笙不對勁,也就沒心思和梨沖糾纏。而是扶著念笙的手:“阿姐,我們先進去?!?/p>
“好?!?/p>
回到他們先前住的房間,司橋笙趕緊為念笙倒了杯熱水。
念笙喝了水,情緒略微舒緩。
“把梨白叫進來。我有話問她?!蹦铙系?。
司橋笙阻止道:“阿姐,終止調(diào)查。”
念笙發(fā)呆:“可是……”
司橋笙親了親她的手指:“聽話。你好好生活,給我生個胖小子。這才是重中之重。”
念笙點點頭。
司橋笙雷厲風(fēng)行的給梨沖制定了許多規(guī)矩:如果梨沖和梨白想要體面的,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就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如果再這樣胡鬧,甚至做出一些喧賓奪主的行為,司橋笙就會毫不客氣的把他們母子打回原階層。
梨沖原本不受威脅,可是梨白卻很知足,她強硬的按著梨沖,答應(yīng)了司橋笙的要求。
司橋笙離開前,梨白卻莫名其妙的叫住他?!皹蝮仙贍??!?/p>
司橋笙錯愕的望著她,卻看到梨白眼底那一抹非常強烈的挑釁?!拔覂鹤邮敲v,可是你知道嗎,賤命好養(yǎng)活。反而是那些太矜貴的命,不好養(yǎng)活?!?/p>
司橋笙領(lǐng)悟過來:“你在詛咒我短命?”
梨白又恢復(fù)了怯弱的模樣:“少爺,你誤會了。我哪敢詛咒你啊。”
司橋笙淺淺一笑。那妖冶的瞳子里卻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梨白,你知道司虞怎么死的嗎?”
梨白就好像被人掐住咽喉,臉色慘白。卻拼命搖頭:“她們富家千金的事情,哪是我這種低層的女人能涉足的。我不知道。”
梨白說完就匆匆的離開。
可是司橋笙的輪椅卻橫在她面前:“我想跟你聊聊?!?/p>
“少爺,我們之間能聊什么?”
司橋笙瞥了眼梨沖:“梨白,我將梨沖,傅杏的身份替你調(diào)查清楚了,你不會以為我司橋笙是慈善家吧?我沒有免費做好事的習(xí)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