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傅杏提前預訂了一間僻靜的vip包房,一個人早早的侯在包房里,等待著這位神秘的客人。
以她如今的身價,她根本就不屑于見這位無名小輩。可是對方卻語氣狂妄,說他能奪走她擁有的一切,如果她不能正視她身邊這些迷惘。
她便帶著好奇來了。
看到司橋笙那一刻,她的驚愕浮現(xiàn)在臉上。
太俊美,也太熟悉。
司橋笙凝視著她,她的表情令他有些意外??梢娝耐茰y似乎對了。
司橋笙優(yōu)雅的把輪椅滑到她的對面,然后雙手放在腿上,目光銳利的落到傅杏臉上。
“看起來,你好像認出我是誰了。”
傅杏心里暗暗一驚,她見到他坐在輪椅上,還以為他就是個為了名利不擇手段的猥瑣男??墒强吹剿呐e手投足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那真是矜貴無雙,說話的口吻也是胸有丘壑,氣定神閑,寵辱不驚,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我對你的認知,看來需要改改?!彼\實道。
司橋笙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趕時間。所以我們長話短說?!?/p>
他家念笙還在酒店休息呢,若是醒來沒有看到他,指不定又擔心成什么樣子。
傅杏微微皺起眉頭:“我很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p>
司橋笙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脫離掌控?!?/p>
傅杏微愣:“我可以隨時結束這場談話。到時候你就是求著我,也未必見得到我。”
司橋笙道:“你太抬舉自己了。不要以為自己手握萬億資產(chǎn),就是萬億資產(chǎn)的主人。畢竟這萬億資產(chǎn)又不是你積累的,所以你身上除了被銅臭味掩埋,卻沒有從內(nèi)而外的能力者的氣息?!?/p>
傅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司橋笙道:“我知道的就多了。你的萬億資產(chǎn)的來歷,以及你的來歷?!?/p>
傅杏似信非信的盯著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讓一切回到它該有的軌道上?!?/p>
傅杏的臉瞬間青了。
“你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不勞你動手,我本來就命不久矣。倒是你,你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傅杏錯愕不已:“你既然快死了,為何還要多管閑事?”
“看不出來嗎,因為我才是這萬億資產(chǎn)的正當繼承人?!?/p>
傅杏呼啦一聲站起來:“我沒什么跟你好聊的?!?/p>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傅杏,你今兒從這里走出去,你知道嗎,你失去的就是一次拯救自己的機會。”
傅杏又跌坐回去。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如果敢詐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p>
司橋笙道:“我知道,你是陸老夫人的女兒。陸老夫人,陸家的小妾而已,當年因為救了陸家家主,而再也不能懷孕。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猜,如果別人知道這個不能懷孕的小妾卻忽然鉆出來一個女兒,世人怎么看她?”
傅杏臉色煞白,嘴唇發(fā)抖。
“你怎么知道的?”
司橋笙當然不會告訴她,他黑了基因庫。他只是云淡風輕道:“比起關心我如何知道你身份的,你更應該關心的是陸老夫人是怎么生下的你?”
傅杏眼底閃過一層陰霾。
司橋笙看她臉色便知道她對他的問題很感興趣。
“因為你壓根就不是老夫人生的——”
“不可能,我有跟她做過親子鑒定,她是我的母親?!?/p>
“她當然是你的母親??墒悄阃藛?,她確實不能懷孕。只不過有錢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能挑釁社會道德的底線。想找個人幫她接受胚胎,幫她承受十月懷胎和分娩的痛苦,又不是難事。”
傅杏瞪大眼:“你是說,我的生母另有其人?”
“是的。你有兩個母親。一個生物學母親和一個生你的母親?!?/p>
“我父親呢?”
“你母親隨便去精子庫找個精子,你在乎他是誰嗎?”
傅杏:“……”
傅杏搖著頭,抗拒道:“所以我根本不是陸家的孩子?”
司橋笙一針見血道:“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繼承陸家的萬億資產(chǎn)?!?/p>
司橋笙轉動輪椅:“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歸還萬億資產(chǎn),原路打回陸家賬戶。我可以看在你誠實的份上,保證你和你母親下半輩子衣食無憂。要么,你就等著輿論反噬,你和陸老夫人就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你們的財產(chǎn)依然保不住……”
傅杏頹靡的望著司橋笙:“你究竟是誰?”
司橋笙道:“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你是陸白的兒子?”
提到陸白的時候,她的聲音顫了顫。
司橋笙道:“是?!?/p>
傅杏的臉色更白了。
司橋笙的聲音飄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p>
司橋笙走了,可他好像忘記了一件東西。
一個精致的戒指,被他遺留在桌子上。
傅杏把戒指撿起來。反復看:“還真是造型獨特。這么名貴的價值,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她把戒指扔進包包里,“司橋笙,你一定也有回頭求我的一天。”
殊不知,戒指在黑暗的地方,悄悄的舒展翅膀,露出里面的微型監(jiān)聽器。
司橋笙回到酒店時,念笙已經(jīng)蘇醒多時。
只是她忙著聊天,未留意到回來的司橋笙。惹得司橋笙醋意滿滿:“跟誰聊呢?老公回來了也不理踩?”
念笙還朝他揮手示意他噤聲。
司橋笙的俊臉更黑了。
幽怨的望著她。
念笙這一聊大概堅持了四十幾分鐘。才激情消退。
將手機屏幕關閉,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
司橋笙的心更是被刺痛了,酸溜溜的問:“跟誰聊呢?這么保密?”
他指了指手機:“我能看看嗎?”
“不可以哦?!蹦铙蠜_口拒絕。
司橋笙臉都黑了。
“老婆,你的愛保質(zhì)期就這么短嗎?不是說我可以隨便翻你的手機嗎?不是說我比任何人都重要嗎?你看看你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這還是愛我的阿姐嗎?”
念笙目瞪口呆。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了司橋笙的手背:“這是怎么了?”
司橋笙甕聲甕氣道:“你在摸寵物狗嗎?”
念笙呆愣。
“那我該怎么摸你?”她虛心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