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橋笙和喬馨爭辯幾個回合,喬馨攻勢兇猛,司橋笙卻冷不防爆出幾句狠料,兩個人棋逢對手。這讓圍觀的陸家媳婦們丈二摸不著頭腦。
“母親,我聽來聽去,也不知這二人究竟誰對誰錯。想必他們的恩怨太過復(fù)雜,依我看母親還是別插手他們的事情最好?!标懠叶眿D道。
三媳婦附和道:“母親,二嫂說的在理。你年紀(jì)大了,犯不著為這一團(tuán)亂麻的事情勞神。這件事,還是交給喬馨自己處理。”
四媳婦卻持反對意見:“二嫂,三嫂,喬馨是母親的救命恩人。我看喬馨柔弱無依,若是我們對她的事情袖手旁觀,顯得我們太過涼薄。”
陸老夫人沉思片刻,道:“馨兒,你希望我如何幫你?”
喬馨挑撥離間道:“馨兒不敢奢望夫人能為我這個外人勞心勞神。只是馨兒覺得老夫人慈善,想要提醒老夫人,別被這位燕少爺?shù)耐獗斫o騙了,切記遠(yuǎn)離他,否則容易惹禍上身,落得傾家蕩產(chǎn)可就十分不值得?!?/p>
陸老夫人微微蹙起眉頭。
她神色不明的點頭:“我知道了?!?/p>
又掉頭詢問司橋笙:“孩子,你可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p>
喬馨臉色微沉。
四媳婦連忙上前,勸阻老夫人:“母親,你有所不知,大哥已經(jīng)傳令下來,不許陸家上下給這位燕少爺提供任何援助?!?/p>
陸老夫人咂咂嘴,嘆口氣:“他如此大動干戈,又是做甚?”
四媳婦將嘴巴湊在老夫人耳朵邊,低聲解釋道:“此人心術(shù)不正,卻是黑客天才,大哥懼怕陸家有叛徒跟他聯(lián)合,讓他盜走我們陸家的核心秘密,那就得不償失了?!?/p>
陸老夫人聞言,嘆口氣。
“罷了,既如此,我便不管他們的事情?!?/p>
喬馨暗暗舒口氣。
與此同時。
另一邊。
霍囿光在陸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辦公室里,枯坐半天,就只是為了等待會議結(jié)束,與他的老朋友陸白見上一面。
陸白的會議臨近晌午才結(jié)束,剛走出會議室,陸白就難掩激動:“對方真是這么說的?他是我二十年前的老朋友?”
秘書點頭:“是的。董事長,他看起來跟董事長年紀(jì)相仿?!?/p>
陸白腳步匆匆,當(dāng)他迫不及待的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霍囿光時,兩個人都怔了怔。
霍囿光從沙發(fā)上緩緩站起來。
二十年的時光,仿佛是彈指間揮過。
二十年前,那些一起長大,一起奮進(jìn)學(xué)習(xí),一起淘氣打架的光陰,歷歷在目。
“囿光,真的是你?”陸白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幾乎是趔趄著走進(jìn)辦公室的,站在霍囿光面前,他端詳著霍囿光蒼老的臉,淚眼婆娑道:“這二十幾年,我找你好多次??墒悄憔秃孟袢碎g蒸發(fā)了一樣。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你告訴我,你這些年躲在哪里去了?”
霍囿光感慨萬千:“我啊,命運多舛。我生了一場嚴(yán)重的病,三年前才蘇醒過來。我現(xiàn)在每每回憶起那渾渾噩噩的二十年,尤覺得像是一場夢。還好,這個噩夢結(jié)束了?!?/p>
陸白興奮道:“真好,真好。你總算活過來了。囿光,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霍囿光忽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倏地就垮了。
“嗯哼,我的福氣啊,就怕被你這家伙給我折沒了?!?/p>
陸白面色困惑:“我?”
霍囿光點點頭,淚光閃閃道:“你說我癱了二十年,醒來后家沒了,父母也沒了。多虧清薇為我生了個女兒,我的女兒不嫌棄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zé)任,對我孝順有加。她從小到大從沒有求我任何事,卻因為聽信我對你的溢美之詞,所以壯膽來見你??墒悄隳??你對我的寶貝女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傲慢得很,害得我的女兒回家后眼睛紅紅的?!?/p>
“陸白,你竟然惹我女兒不開心?!?/p>
陸白如醍醐灌頂:“你的女兒?莫非就是昨日來拜訪我的霍小姐?”
霍囿光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不滿:“哼。”
陸白深感愧疚:“囿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輕慢小侄女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兒,我若是知道,我待她一定視如己出?!?/p>
霍囿光白他一眼:“你為何輕慢她?就算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以我女兒那種溫柔和善的性格。你也不該針對她。”
“陸白啊陸白,幾年不見,你怎么變得這么難親近了?。俊?/p>
陸白羞赧道:“囿光啊,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啊。其實我并非針對侄女啊。那位陪她一起來的男孩子,我看他年紀(jì)輕輕城府頗深,且據(jù)我了解,他品行還十分惡劣。侄女和他一起來,我便對他們一視同仁啦。”
“依我說,你怎么能答應(yīng)侄女和這種品行不端的男孩子交往?”
霍囿光低著頭,沉思良久。
“陸白,你根本不知道那男孩子有多好。”
陸白錯愕:“你腦子別是躺久了,生銹了吧?那可是坐過牢的人,他能有多好?”
霍囿光再抬起頭,眼里已經(jīng)噙滿淚水。
“陸白,別當(dāng)著我的面說這孩子的壞話。我不愛聽?!?/p>
陸白愣了愣:“行吧。你不愛聽,我便不說?!?/p>
霍囿光調(diào)節(jié)了情緒,哽咽的跟陸白解釋道:“我曾經(jīng)跟你一樣誤解過他。我甚至巴不得把他攆出我家?!?/p>
陸白很是驚訝:“那你為何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霍囿光道:“因為他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將我家慕慕從泥沼里托舉起來。如今,他身患絕癥,可是他依然在為我的女兒的幸福未來籌謀。”
陸白驚得目瞪口呆。
一個品性惡劣的人,卻如此至情至性?這實在有違他的認(rèn)知。
霍囿光繼續(xù)道:“陸白,他的故事很長。你讓我慢慢給你講……”
陸白給他倒了杯水,體貼的遞給他:“別著急,我們兄弟倆有的是時間。”
霍囿光喝了口水,便將他所知道的有關(guān)司橋笙的故事,盡數(shù)告訴了陸白。
從司橋笙的身份,到他幼時被拐賣,然后被念笙救助后,兩姐弟相依為命……
到司橋笙偷偷幫助念笙創(chuàng)立楓葉集團(tuán),幫她鏟除絆腳石,奪回霍家二房的繼承權(quán)……